言洛希在书房里待了好几个小时,眼见着夜越来越深,她再待下去也没什么用,只能打道回了卧室,洗漱后,她躺在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
窗外不知名的虫鸣声一直持续到后半夜,才渐渐安静下来,言洛希翻了个身,伸手将灯熄灭,也掩去眼底那抹落寞与担忧。
厉夜祈到底如何了?
她相信他不会那么菜,就被薛长空算计了,可要是万一呢?等她从这里回去以后,她能承受得起这个万一吗?
夜深人静,一个人独自在异乡,又背负着这么沉重的心事,她翻来覆去了许久,在天边泛起鱼肚白时,方才睡了过去。
而就在她房间的灯熄灭以后,一道黑影从她窗下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不同时区的帝都,顾浅一觉醒来,窗外已经泛起金黄色光芒,她懵懂的揉了揉眼睛,盯着天花板看了好一阵子,身子轻飘飘的,有种不知今夕是何夕的恍惚。
床边坐了个人,看见她睁开眼睛,便凑过去将她抱起来,声音软得像,“醒了?你这一觉睡得够长了,我都舍不得叫醒你,有那么累吗?”
熟悉的声音带着几分慵懒与浅笑,声线中的满足十分迷人,还藏着几分宠溺,光是听这声音就醉了。
脸颊上贴来软软的两片唇,“啾”的一声,她被亲了一下,下一秒就被人连人带被的抱进怀里,宽厚的大掌隔着被子摸上她的腰,“我帮你揉揉。”
顾浅脸颊爆红,想要伸手拍开他的手,才想起被子下面自己身上什么都没穿,她窘迫的埋在男人肩窝,听到他爽朗的笑声,她忍不住张嘴咬住他的肩膀,“不准笑!”
墨北尘抱着他的小姑娘,心满意足,他从来没有想过,这辈子还能这么幸福,有时候都害怕这是一个梦,醒来后一切都消失了,他又会坠入没有她的那冰冷的四年里。
“浅浅,说你爱我好不好?”墨北尘贴在她耳朵旁,热气丝丝缕缕的拂过她的耳畔,她怕烫的往他怀里缩了缩。
然后便听见他的话,心弦像被人轻轻拨动了一下,悠悠的发出一声轻响,她脸颊上的热度又加重了几个度,将脸紧紧坦在他胸口。
墨北尘等了等,没等到她的回答,他垂下眸,伸手捏着她的下巴,轻轻抬起来,看她脸红得像小苹果,他闷笑,“说句话还害羞?”
顾浅扭开脸,这哪是一句话那么简单,分明就是杀伤力十足的情话,她不是没有被他逼迫着说过,就在早上被他拉进这间休息室,某人用最传统的方式抵住她研磨她时,他就一再逼她说。
这句情话对普通人来说很容易出口,对顾浅来说却像是许下了一生的承诺,在那种情况下,她轻易都不肯多说。
总觉得说得多了,这话就会变得廉价了。
看她羞得直躲,墨北尘虽然遗憾她不肯说,却也没再强迫她,他将她往怀里搂得紧了些,压低声音道:“浅浅,我爱你,很爱很爱你。”
她不肯说,那就让他来说吧。
他想把这一生最动听的情话都说给她听,但最后搜肠刮肚也只能想到这样一句,于是翻来覆去,在她耳边低低倾述他这满腔的深情。
顾浅心弦颤动,都说男人在床上的情话不可信,那么此时墨北尘说的话,却是震撼着她的灵魂,她信!
她克制着羞怯,手臂从被子里拿出来圈住他的脖子,柔柔的将脸贴在他脸颊旁,他的情话好甜好甜,甜到她也忍不住想告诉他她的心情。
“我也爱你。”
墨北尘全身紧绷,以为自己出现幻觉,揽在她腰上的手立即收紧,他带着小心翼翼的语气问道:“浅浅,你刚才说什么?”
顾浅将滚烫的脸再度埋在他颈侧,说什么也不肯再多说了。
墨北尘一颗心都沸腾起来,他想要看她的脸,想要亲吻她的唇,可他的小家伙却害羞得不肯让他看,不肯让他亲。
他这满腔的激动都无处可宣泄,只能身体力行的将她重新压回床上。
这下任顾浅有多厉害,都是无处可藏,墨北尘急切的寻上她的唇,甜美的滋味一如往昔,不,甚至比之前还要甜。
顾浅被他急切的动作弄懵了,直到卷在身上的被子被剥去,她像一颗剥了壳的鸡蛋,白生生的袒露在他面前,再无所遁形,她羞耻的轻喘。
这人怎么看见她就又发情了?
墨北尘一边亲她,一边解开皮带,就在气氛火热得一触即发时,突然响起一连串“咕噜噜”的声音,墨北尘一开始无视,然而那抗议的声音越来越大,他没办法再继续无视。
他停下来,俯在小女人纤细的肩膀上,闷笑起来,“抱歉,我忘了没把你喂饱。”
顾浅羞愤交加,握起粉拳砸在男人背上,“你给我起开,我要穿衣服。”
墨北尘心情愉悦,只要一想到她就在他身下,就在他怀里,他哪还能克制自己的欲念,每分每秒都想和她腻歪在一起。
被她推了几下,他才起身,垂眸就看见他的小女人白生生的肌肤上布满粉粉的红晕,实在迷人。
他顺势将她拉了起来,然后捞过旁边折叠好的衣服过来,要给她穿衣服,最后被羞愤的小女人给赶了出去。
等墨北尘一走,顾浅以最快的速度穿上衣服,下床的时候腿还软着,她试着走了几步,私密处传来难言的不适感。
她皱了皱眉头,看来她得让某人注意一点了,要不然再这么纵欲下去,她迟早得气血两亏。
去浴室洗漱了一下,她在这里有备用的护肤品,第一次被某人缠着不放后,他就把一应用品和换洗衣服都给她备齐了,似乎就为了方便随时来一发。
可这会儿她脸颊绯红,水色红润,眼光潋滟,哪里还用得上护肤品?
她瞧了瞧自己,这才转身出去,墨北尘就倚在休息室外面,左等右等,终于等到她出来,倾身过去将她抱了个满怀,“走吧,我订了餐厅,我们现在去喂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