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夜祈脚步未停,他大步绕过会议桌,看见言洛希拨腿往与他相反的方向跑,他微眯了眯眼睛,双手撑在会议桌上,一个纵身,从会议桌上滑过去,然后十分精准的抓住了那个要逃跑的小女人。
他将她紧紧抱在怀里,“跑啊,你继续跑。”
言洛希被他紧紧的按在怀里动弹不得,她气呼呼的跺脚,“你放开我,我不要你抱,厉夜祈,你这个混蛋,你就知道欺负我。”
厉夜祈听到她骂他,他阴恻恻一笑,“不是不认我么?”
言洛希被他的话噎了一下,她将脸扭到一边,拒绝和他说话,脸颊气鼓鼓的,都恨不得咬死他,只要一想到他把她劈晕扔上飞机,她就不想理他。
软玉温香在怀,厉夜祈心里的焦躁一扫而空,他看见她闹别扭,微微俯下身,在她脸颊上重重的亲了一口,“真是想死我了。”
言洛希被他亲得一懵,脸颊麻麻的,她伸手捂住脸颊,满眼控诉地瞪着他,“不准你亲我。”
厉夜祈心情好,哪怕她现在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怼他,他也高兴,忍不住又将她搂紧了些,“刚才还哭哭啼啼的以为我死了,现在我好好的站在你面前,你怎么也不高兴点?”
言洛希听他嘲笑自己,她气得半死,张嘴狠狠咬住在他的手臂上,这一口她咬得极狠,直到腮帮子都酸了,她才放开他。
垂眸看见他古铜色的肌肤上多了一个血淋淋的牙印,她神情又有些慌,抿着嘴也不肯说话,倔强极了。
厉夜祈看着那个小小的牙印儿,也不觉得疼,只是温柔地看着她,“发泄完了,现在心情好点了吗?”
言洛希傲娇的别过头去,厉夜祈伸手捏着她的下巴,迫她与他对视,“希儿,和我好好说说话,好不好?”
言洛希心里委屈,就是不想理他,想到这大半年她每天都在担惊受怕中度过,生怕得到噩耗,她气呼呼道:“我不想和你说话,你放开我。”
厉夜祈将下巴搁在她肩窝上,声音放得很轻很轻,近乎低喃,“这大半年我每时每刻都在想你,几次与死神擦肩而过时,我都怕自己回不来,怕你一个人伤心,别不理我好不好?”
言洛希眼睛微微发烫,一股酸涩涌上心头,她装得再冷硬的心也经不住他这样的磨,眼泪猝不及防地滚落下来,却依然不肯和他说话。
厉夜祈蹭了蹭她的脖子,“暗网已经连根拨除了,我们救了很多被暗网迫害的人,全球最大的人贩子网络也被我们清扫,以后国际环境会安全许多,我也会留在你和小零身边,再也不离开你们了。”
言洛希眼睫上染了泪花,她知道如果哪天国家有需要,他依然会义不容辞的前往前线,但是此刻他安然无恙的待在她身边,她还有什么好计较的?
“那你答应我,再也不去执行危险的行动了。”
厉夜祈抬起头来,看着她泪光闪烁的眼睛,他重重点头,“好!”
言洛希重新埋进他怀里,心里紧绷的那根弦放松下来,她痛痛快快的哭了一场,厉夜祈听着她夹杂着委屈与伤心的哭声,一颗心拧作一团。
他轻拍着她的背,“好了,都是我的错,希儿,不哭了,好不好?”
言洛希哭得妆都花了,她握紧粉拳,一下下砸在男人的胸口上,厉夜祈轻叹一声,也不劝了,让她尽情的哭一场,把最近积在心里的委屈与担忧都哭出来。
只是听到她的哭声,他心如刀割,恨不得将自己捶死,方能解恨似的。
会议室外面,魅影和月岛靠墙而站,听到里面传来女人压抑的哭声,两人面面相觑,魅影恨恨道:“所以我说男人都是大猪蹄子,嫂子这么哭,会不会哭坏了?”
月岛瞥她一眼,“要我说一物降一物,能让七哥手忙脚乱的人,非七嫂莫属,你就把心揣在肚子里,七嫂哭坏了,七哥会心疼。”
“话说这次老大立了大功,军区是不是要给他升一升军衔了?”魅影关心的是厉夜祈会不会升一截。
月岛耸了耸肩,“我不知道,上面还没有发文下来,能不能升还要看他们怎么界定七哥不听命令的性质,不过马上要大选了,说不定会升一升。”
魅影冷声道:“老大在外面出生入死的,哪次任务他不是往最危险的前线冲,要是不给他升一升,就实在说不过去了,我们跟着七哥的都不接受。”
“你别跟着裹乱,上面那位是七哥的亲爹,还能亏待他不成?”
“这不好说,就是因为是亲爹,大选在即,才会避嫌。”魅影压低声音道。
月岛没说话了,听着里面的哭声渐渐低下来,他拍了拍魅影的肩膀,道:“走吧,让七哥去哄七嫂,我们就不要在这里当电灯泡了。”
魅影白了他一眼,“谁是电灯泡啊,我还不乐意待在这里呢,哼。”
两人一边斗嘴一边走远了。
会议室里,厉夜祈坐在会议桌上,他搂着怀里的女人,看她已经渐渐停止了哭泣,他伸手抬起她的脸,看她眼睛红红的,他低头亲吻着她的眼睑,舔去她的眼泪。
言洛希乖巧的倚在他怀里,任他细细密密的亲吻,一颗惶惶不安的心终于安稳的落回胸腔里。
两瓣唇轻轻贴在一起,言洛希感觉自己的灵魂都颤抖了一下,久违的亲吻,不带任何技巧,仅仅只是碰到一起,她的脑子里便已经绽开一簇簇的烟花,令她神魂颠倒。
这种感觉让她一阵晕眩,她紧张得一动也不敢动,可是身体还是忍不住瘫软,仿佛被抽空了全身的力量和意志。
厉夜祈也不再满足两片唇瓣相贴,他尝试着动了动,辗转地碾压着她,吮吸着她樱桃般柔软的唇,她唇上仿佛蘸着蜜,让他贪婪地汲取着,舍不得移开半坟,也舍不得停下来。
“唔……”言洛希发出一声轻轻的低吟,这使得厉夜祈的脑子更加狂乱,变本加厉的舔着她的唇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