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又过了一个小时,厉夜祈已经翻完手中的相册,相册是言洛希特意弄的,记录着言零的成长,以及他在学校每一次的活动照片,她都用手账的方式给记录下来。
一本相册做得十分有趣,让厉夜祈了解到他不在的这段时间,言零成长的过程中一些趣事。随着他一页页往后翻,言零也明显有了很大的变化,也看得出来言洛希在做相册的时候有多用心。
他合上相册,听见言洛希还在和财务经理说话,他无聊的拿起抱枕,抱枕上画着一家三口的Q版画,那是他们和言零,很萌。
他抱着抱枕,又等了一会儿,言洛希还没有结束的意思,他靠在沙发背上,听着她的声音就觉得安心,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言洛希处理完财务报表,她感觉自己脖子都要僵掉了,她抬手扶着后颈,然后做拉伸运动,视线不经意看到靠在沙发上睡着的男人,她动作一顿。
她看了一眼电脑屏幕上的时间,已经一点了,难怪他等得睡着了。
她站起来,伸了个懒腰,然后缓缓走到厉夜祈身边蹲下,大约是在家里他感到放松,虽然感觉到有人接近他,但是他也没有醒过来。
言洛希坐在茶几上,静静地看着他的容颜,他似乎重新打理了一下发型,板寸的发型更添了一股硬汉的魅力。
直到此时,她都还觉得自己是不是在做梦,他终于回到她身边了,她缓缓抬起手,想要抚摸一下他的脸,但又怕将他吵醒。
几经犹豫,她的手起起落落,最终还是没有碰到他,她拿起搭在沙发上的薄被盖在他身上,然后关了灯,转身出去了。
她回到卧室,去浴室里泡澡,她躺在浴缸里,温暖的热水包裹着她,她只觉得困倦,竟躺在浴缸里就睡着了。
也不知道梦到了什么,她的脚狠狠往前一蹬,结果蹬了个空,她一下子惊醒过来,整个人往浴缸里滑去,她连忙扶住浴缸边沿,却还是喝了几口洗澡水。
水已经凉了,她从浴缸里出来,拿浴巾擦干身上的水,做了日常护理,她推开门出去,卧室里空荡荡的,她走到床边,想起书房里的厉夜祈,她转身出去。
厉夜祈一夜好眠,窗外叽叽喳喳的雀鸟将他吵醒,他睁开眼睛,感觉到晨光从落地窗洒落进来,他微微眯起眼睛,适应了强烈的光线,他动了动。
怀里沉甸甸的,他垂眸看去,看到枕在他胸口安睡的小女人,可疑的水渍将他深色的家居服浸染得颜色更深。
他满心怜爱,伸手揽着她的腰,另一只手恶劣的堵住了她的鼻子。
正睡得香的小女人呼吸不畅,她晃了晃脑袋,却没能躲开那只如影随形的手,她退而求其次,将嘴张开呼吸。
厉夜祈被她可爱的反应取悦了,他又伸手去捂她的嘴,彻底无法呼吸的小女人在几秒之后,将头往后一仰,脱离了那双恶劣的手,她在男人胸前蹭了蹭,继续呼呼大睡。
“小懒猪,起床了。”厉夜祈见弄不醒她,只好祭出杀手锏。
他凑过去堵住她的唇,另一手捏着她的鼻子,她彻底没办法呼吸了,几秒过后,她困倦的睁开眼睛,看到近在咫尺放大的俊脸,她脑袋晃动起来。
厉夜祈见她醒了,他放开捏着她鼻子的手,双手捧着她的脸,他仔仔细细的亲吻她的唇,晨起的浴念来得十分迅猛,他几乎都快把持不住。
他翻身将她压在身下,薄唇品尝着她的唇,却再也不满足两人唇瓣相贴,他撬开她的齿,找寻到她温暖的舌心,与她抵死纠缠。
言洛希微睁着眼睛,眼底全是迷离,她呼出来的气体灼热,男人的亲吻令她的心一阵悸动,同时还带着欢愉与刺激。
她缓缓闭上眼睛,感受着他轻轻的吮吸,灵活的舌尖滑过她的上颚,又落在她娇嫩的唇瓣上,轻舔啄吻,令人心悸。
过了好一会儿,两人的脸颊都泛起了潮红,呼吸也有些急促。
厉夜祈将头抵在她的额头上,大手寻到她的睡衣带子,轻轻扯开,光洁的皮肤接触到冷空气,立即泛起细小的鸡皮疙瘩,言洛希下意识的往他怀里钻了钻。
男人被她这个动作取悦了,他低头又吻上了她的唇,这一次再没分开。
门外,言零已经起床,他在楼下没有找到言洛希,他又去卧室里找了一圈,卧室里的床整整齐齐,言洛希不在,厉夜祈也不在。
他从卧室里出来,往书房走去,刚到书房外,他就听见书房里传来低低的抽泣声,以及暧昧的水声。他皱紧眉头,听出那低低的抽泣声来自他妈咪。
他心想,莫不是厉叔叔把妈咪欺负哭了,他走到书房门口,伸手悄悄推开门,首先看到的是散落一地的衣服,他探了颗脑袋进去。
他没有看到人,只看到在晃动的沙发,以及听到男人情到深处的低吼声,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男人的声音听起来很兴奋,就像他进了球一样兴奋,但妈咪的声音听起来那么痛苦。
他刚要推开门进去,身后忽然伸来一只手,将他的嘴捂住,然后拉着他离开房的门合上。
佟姨拉着言零走到拐角处,直到再也听不到那激烈而暧昧的声音,她才停下来,幸好她上来得及时,要不让小零闯进去可不得了。
言零不解地望着佟姨,“佟奶奶,你为什么不让我进去,我妈咪好像很难过,一定是厉叔叔一回来就欺负她,我要去帮妈咪。”
佟姨臊得老脸通红,看着孩子那单纯的眼神,她都不知道要怎么解释,“小零,我们先下去吃早饭吧。”
言零还在担心言洛希,他说:“我不去,我要去帮妈咪,厉叔叔太坏了,他一回来就欺负妈咪,把妈咪弄哭,我不喜欢他。”
佟姨看他要往书房去,她连忙拦住他的去路,尴尬道:“小零,等你以后长大了,你就知道,男人弄哭女人不一定在欺负她,说不定是在疼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