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韩先生,你人真的很好,长得很帅,前途也不可限量,但是我……嗯,你能理解吧,我是独身主义。”
言洛希和田灵芸等人走进法国餐厅,就听到这番话,言洛希有些好奇,到底是谁被派了张好人卡,扭头看去时,正好与坐在卡座里的男人对视上。
看到韩铮,言洛希微讶,后者对上她的视线时,瞳孔微微紧缩,下一秒就不自在的移开视线,即使努力克制,也一副想要立即逃走的模样。
言洛希原本朝韩铮点头示意的,但见他移开视线,假装不认识她,她只笑了笑,便收回目光,和田灵芸往前走。
厉夜祈一直在注意言洛希,自然看到她刚才视线的焦点所在,等她走了,他才朝那边看去,恰好看到韩铮盯着言洛希看的复杂眼神。
他微微皱了下眉头,抱着襄儿一声不吭的离开。
他们定的是包厢,刚坐下便有侍应生拿菜单过来,先问他们要什么饮品,等他们点了单后,他先出去安排,留他们继续看菜单。
言洛希和田灵芸坐在一边,厉夜祈抱着襄儿和薄景年坐在一边,言洛希看着菜单,指了指上次吃过的几道菜,道:“这几道菜还不错,味道挺好的。”
“我看着都想吃,摆盘太讲究了,法国人做事很严谨,也很追求浪漫,这一点从他们的食物摆盘上就能看出来。”田灵芸看着图片,看得眼花了乱的,都不知道该点什么了。
言洛希抬头,状似不经意的道:“薄导,你来吃过,给甜妞儿推荐一下呗。”
薄景年也在看菜单,闻言只看了言洛希一眼,便淡定推荐起菜单上的镇店招牌,等四人点完餐,言洛希从厉夜祈怀里接过襄儿,就听田灵芸问道:“景年,你之前来过这家?”
刚才言洛希cue薄景年那么明显,田灵芸不可能没有看出来,这会儿问得也很漫不经心,似乎也不需要得到一个答案。
薄景年靠在椅背上,点头道:“嗯,和新电影的女主演过来吃过,一直想和你一起来,没想到第一次来这里约会,就多带了三个电灯泡。”
厉夜祈闻言,瞥了言洛希一眼,说:“你要不乐意,我们现在另外找个座位,还能来一场烛光晚餐。”
田灵芸微微垂下眸,想起上次的炒作,她不置可否道:“她没再拉着你炒作啊?”
“现在大多数人认为,女艺人和导演之间总有那么一点不可描述的关系,我身正不怕影子斜。”薄景年看起来高风亮节,也不怕别人黑。
田灵芸微微颔首,也看不出情绪来,说:“也是,只要没抓到你们开房,怎么都有办法洗白。”
言洛希和厉夜祈听着他俩的对话,觉得越来越不对劲,厉夜祈轻咳了一声,道:“娱乐圈诱惑是挺多的,不过你家薄导的人品,你还是要相信的。”
田灵芸瞥向厉夜祈,“天下乌鸦一般黑,你俩都不要替对方说话。”
厉夜祈:“……”
薄景年:“……”
厉夜祈不满道:“我怎么就黑了,希儿,你和好闺蜜说说,我做了什么让她误会成这样?”
言洛希逗着襄儿,襄儿看着桌上的刀叉眼睛都在发亮,挥舞着小手总想去拿,言洛希不让她拿,她急得在她腿上跳,嘴里唔唔的说着什么,不一会儿就流下一串口水。
“你脏不脏?”言洛希笑骂,一边接过田灵芸递来的纸巾给她擦口水,竟似完全没听他们刚才在说什么。
厉夜祈见她这样,眼神幽怨的看着她。
言洛希视而不见。
田灵芸没有借题发挥,沉默地看了薄景年一眼,然后偏头去逗襄儿去了。
两个男人此刻怂得像鹌鹑一样,两人面面相觑,谁也没有再开口说话讨嫌,好在前菜上得很快,有了美食,之前凝重的气氛都一扫而空。
襄儿现在能吃一点布丁之类比较容易下咽和消化的东西,言洛希给她尝了一点后,小家伙特别喜欢,然后她握着她的手教她用勺子。
这是一种很新奇的体验,之前小零几个月就被送去福利院,等她有能力接回来的时候,他已经学会了用刀叉勺子,只后来教他学习用筷子。
这会儿她极有耐心,虽然襄儿几次都把布丁撒在小裙子上,言洛希也没有不耐烦,继续教她,一直到她把第一勺布丁送进嘴里,她笑着亲她的脸颊。
“襄儿真棒,要继续加油哦。”
襄儿吃到自己喂给自己的布丁,兴奋得唔哦唔哦,像是在发表感言,几个大人都冲她比大拇指,她不知道比大拇指是什么意思,不过还是很高兴,因为被夸奖了。
接下来吃饭时,她就特别有成就感,自己把一小碗的布丁都吃光,还意犹未尽。
吃完饭,言洛希去洗手间,出来洗手的时候,洗手台边站着一个女孩,她正对着镜子补妆,言洛希认出来,她是刚才坐在韩铮对面的那个女孩,看起来很年轻,应该不到二十五岁。
言洛希站在她旁边洗手,女孩子停下补妆,道:“他一直在等你。”
言洛希洗手的动作一顿,随即继续搓着手上的泡沫,她淡淡道:“他是个很好的人,值得托付一生,错过他你会后悔的。”
女孩挑了挑眉,她五官精致,艳丽逼人,“那你后悔了吗?”
言洛希将手放在水喉下冲洗,她无奈道:“我心有所属,只把他当朋友。”
女孩挑了挑眉,最终没再多说,收起自己的化妆包推门出去了,言洛希拿纸巾擦手,抬眸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比起十年前,她老了不少,如今看到年轻漂亮的女孩,心里居然都会有一丝丝羡慕,羡慕她们风华正茂,也是因为如此,她才会在面对韩祯祯时如临大敌吧?
她叹息一声,转身出去。
吃完晚饭,四人在门口分道扬镳,田灵芸坐薄景年的车离开,马路边只剩下言洛希三人,厉夜祈从她怀里接过襄儿,襄儿玩了一天累得趴在他肩膀上,不一会儿就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