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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什么曲子?这般古怪?阿姊你能听得懂吗?”

山头上,张姬探头探脑地看着冯永一行人渐行渐远,回头看了一眼正静立在一旁的关姬。

关姬脸上带着柔柔的笑意,轻轻摇头,“我也听不懂,不过我知道,这是兄长师门里的话语,以前我听他唱过。”

前年去汉中时,一路上,他可不就是用师门里的话唱了好几天?

当时的自己还觉得难听至极,有好几次都差点忍不住要出声制止。

还有南乡那条河边,兄长还专门唱给她一个人听呢。

如今想起来,心里犹是一阵甜蜜。

“原来如此!”

张姬微微一侧头,想了一下,这才一拍手,娇笑道,“哈!我也想起来了,冯郎君还教过我呢。”

只见她开口就唱起来,声音清脆无比,“池塘里水满了,雨也停了,田边的稀泥里到处是泥鳅,天天我等着你……”

关姬听了,脸『色』就是一僵。

倒是站在她们身后的黄月英微微皱眉,努力地想把冯永所唱的口音记住。

同时在心里想着,既然这是他师门里的话语,以后若是有机会在别的地方听到,那么那个地方岂不是跟他的师门必然会有联系?

下头的众人正准备散去,忽然又听到有人唱起让人听不懂的曲子,声音清脆无比,与方才那空灵而悠扬的声音完全不同。

于是不由地面面相觑,每人的心里都冒出一个想法:果然娶妻还是要娶贤呐!

牂柯郡鳖县是南中叛『乱』后,叛军控制的最北边的一个县。

当时原牂柯郡太守朱褒在叛『乱』之初,还曾想通过这里,绕到平夷县后面,断了李恢的后路。

后来因为叛军之间配合不畅,又各有私心,朱褒仅凭一己之力,无法与庲降都督府相抗衡,所以这个计划才不了了之。

再到了后面,由于某人的毒计,致使民团如蝗虫般蜂拥南下,这个最北边的鳖县首当其冲,深受民团之害。

别说是裹胁而『乱』的苍头百姓蛮僚之类,就是朱褒自己手下的士卒,都有人时不时地消失,到了夜晚,根本不敢走出城门一步。

再加上这里又实在过于靠北,远离自己的老巢且兰,朱褒到了后面,在大汉还没发兵过来的情况下,竟被迫生生地放弃了这里,全面往南龟缩,也算是一个奇葩事。

叛军裹胁着大部百姓往南退走了,剩下的百姓也是全逃光,不敢再停留,而民团南下,又基本是在平夷县那里补给,这里无利可图的时候,谁会过来?

所以这个昔日里还算是繁荣的县府,如今竟生生成了一个鬼城。

今日这个鬼城,终于第一次迎来了大队人马。

“都四处查找,仔细着点,莫要出了纰漏。”

赵广站鳖县城门口,大声吆喝道。

身后的士卒齐齐应诺,便分成小队鱼贯进入城内。

这时,只见有部曲来报:“禀郎君,府上的民团派了人过来。”

赵广挑挑眉,说道,“让他过来。”

“见过二郎君,见过三叔。”

来人身披着简陋的皮甲,腰上佩戴一把刀,一个包裹,一个水囊,除此之外,再无他物。

先是对着赵广行了一礼,然后又对着赵广身边的一位老头行礼。

老头眯眼看了他一下,略略颔首,又闭上了眼。

赵广看到老头的模样,知道来人没错,又仔细地看了看来人,觉得他颇有些眼熟,看来当真是府上的人。

“不必多礼。前些日子,我交待下去的事情,办得如何了?”

“回二郎君,小人这些日子找了南中境内的所有民团管事,他们倒是好说话得很,皆把自己所知的情况告之了小人,故那朱褒的动静,小人倒是大略知晓。”

“怎么可能会不好说话?”

赵广冷笑一声,“南中的民团,谁敢不给兄长几分面子?兄长前些日子已经在锦城找了他们背后的金主,那些人都指望着兄长给他们找条路子呢!”

赵家民团的管事嘴角抽了抽,这一声“兄长”,二郎君叫得真顺口。

“你继续说。”

“是。回二郎君,这鳖城,早就已经是空无一人了。不仅如此,那朱褒听说朝廷大军压境,已经把所有兵马都集结到了且兰,故从鳖城一直往南,直至且兰这一片,皆是通畅无阻。”

“朱褒集结人马,是想要守住且兰还是南逃,知道吗?”

赵广看向南边,只见目光所及,全是荒草树木,连官道都已经淹没在草丛里,更不用说有什么人影。

来人面现惭愧之『色』,摇头道,“这个小人就不知道了。若说是且兰以北,莫说是叛军,就是哪个山头可能藏有蛮人,小的都可以给二郎君说出来。”

“只是……这过了且兰往南,那就已经算是蛮人的世代居住之地,民团就是去了,最多也就是探探路,想要打探消息,却是极难,更别说是找劳力,就算是找到了,只怕也带不回来……”

赵广无语地看着眼前这个赵府的老人,心道你们凭着手上这点东西,就『逼』得那朱褒龟缩到且兰,已经算是让人难以置信,还想再往南?

那还要朝廷的大军做什么?

再说了我什么时候问你劳力的事了?你这是找劳力找上瘾了?

不过……劳力确实是一个好东西啊!

赵广『摸』了『摸』下巴,心想兄长不是打算要在南中再开些庄园么,所以这劳力,当然是越多越好,“劳力……你们现在还在找劳力?”

民团管事摇了摇头,“自今年始,锦城和平夷县就已经不再卖干粮。没了干粮,如何还能去找?”

“那你们又是如何知晓那朱褒的动静?”

“虽然没法子再找劳力,但朝廷发话了,若是在大军南征时能提供有用的消息,可以酌情再卖些干粮,故如今有不少人都在想法子探听消息。”

赵广一听,心里想道,这法子倒是不错。

想到这里,他又问道,“你方才说,且兰以北,哪个山头里有蛮人,你都知道?难道且兰北边,还有蛮人?”

民团管事却是咧嘴一笑,“不但有,而且还不少。只是这些蛮人,皆是躲在深山老林之处。若是无人带路,却是没法子找到他们的山寨。”

“而且南中这边,林中多有瘴气,人若是不小心误入瘴林,致死者十之四五。而那些蛮人久居此地,早已习惯,却是不受其害。故一般人是不敢前去寻找的。”

赵广听了,心道怨不得呢,我还道你们什么时候这般有这般善心,肯放过他们了。

“行了,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赵广挥挥手。

来人行了个礼,便下去了,不一会,便消失在那荒草之中。

不一会儿,只见入城的兵卒过来禀报,说城中空无一人。

赵广点点头,说道,“进城。”

带着中军落后前锋一日行程的马忠接到前锋赵广传过来的消息,当下直接下令:“传令下去,全军加速前进。”

命令被层层传了下去,“加速前进!”

于是逶迤行走在官道上的军伍开始渐渐地加快了行动。

“还有,派人给赵将军送信,就让他在鳖县休整一日,然后立刻南下,不得耽误。”

“诺!”

待军令传了下去,这才有僚属开口道,“将军,大军一路过来,已有疲态。赵将军所部,更是探路在前,只怕劳累更甚。何不让将士们多休息两日,以恢复力气战那贼军?”

三十多岁的马忠正值壮年,闻言傲然一笑,“朱褒乃无胆鼠儿耳!我大军未到,便已自退数百里,如今把兵力全收缩到且兰,大军只管前进到且兰城下再歇不迟。”

“万一那朱褒使的乃是以近待远,以逸待劳之计,那岂不是坏了丞相大事?”

马忠听了,当下就是哈哈一笑,“若是换了他人,我尚有这顾虑,但那朱褒么……”

说到这里,马忠脸上轻蔑之『色』尽现,“此人本就是志大才疏之辈,被先帝派来牂柯当太守却反了大汉,此乃无义。在任太守期间又恣睢暴虐,无恩加于百姓,谁会真心给他卖命?”

“在民团面前,他连鳖城都守不住,何来计谋之说?分明是无计可施。”

马忠说到这里,脸上『露』出思索之『色』,“若是他妄加守且兰,那就是自困于笼。怕就怕,他要是打算收拢兵马往南逃窜,与益州叛军合成一处,只怕却是不美。”

“再拟一道军令给前锋,到了且兰城下后,若是发现那逆贼有南逃之迹,必须想法子拖住!”

“诺!”

益州郡孟获和雍闿自叛『乱』后,虽然东吴任雍闿为永昌太守,但由于永昌功曹吕凯、府丞王伉率领吏士死守永昌,雍闿难以入城,不得已,只得退回,与孟获分治益州郡。

孟获势大,自己亲自驻守滇池县,又派其族弟孟琰驻味县。

而首倡叛『乱』的雍闿仅仅是得了以堂狼县为中心的益州郡一小部分,心里早有不满。

南方益州郡的滇池县内,孟琰步履匆匆,径自走入滇池府衙,对守在府衙门口向着自己行礼的蛮兵恍然无视。

他制止了要前去禀报的蛮兵,自己越过前堂,人还没到堂厅,就已经开口喊道,“阿兄,我来了。”

“昂雄来了?”

前厅走出一人,身子矮壮,脸部黝黑,头顶嵌宝紫金冠,紫金冠边上的野雉的尾『毛』不时地晃动,正是霸占了大半个益州郡的孟家当家之主,孟获。

“外头闷热,昂雄且先进来再说。”

“阿兄,我听说,高定和朱褒皆派人过来了,要我等前去支援?”

落座刚坐好,孟琰就开口问道。

“正是。”

孟获点头。

“那阿兄是如何个打算?”

“尚未决定。”孟获面有疑虑,看向孟琰,“所以我这才派人叫昂雄回来商议。”

“阿兄可有考虑?”

“有,我本意是让那雍闿率军去援助高定,我亲自带兵去且兰与朱褒汇合,你看如何?”

“不可!”

孟琰急忙阻止道,“益州乃是我孟家之根本,万不可有失。阿兄这般做,益州郡岂不是空虚?若是那李恢带兵南下,谁人拒之?”

“自然是你。”

“我?”

孟琰眼中『露』出一丝精光,然后又很快地掩盖住,脸上恰到好处地『露』出疑『惑』之『色』,“阿兄的意思是……”

“那李恢若是想要南下,必要经过你所驻守的味县,只要味县不破,益州郡则安然无恙。所以此次我亲自领兵,而你则守好我等的后路。”

“何不让我带兵前往,阿兄自守之?”

孟琰心头一动,嘴里却是说出另一番话来。

“不成,那朱褒虽然势弱,但好歹也算是南中四大义军首领之一。若是你去了,名义上少不得要位屈其下,到时他故意叫你率军挡住汉军,你听是不听?”

孟获摇摇头,“若是听了,我等这手上的兵将少不得要有折损,若是不听,又会生了间隙,两不讨好。还是我亲自去比较妥当。”

孟琰一听,心里更是叹息,这还未开战,就已经各有私心,各自计算,又如何能成得了大事?

“阿兄能否让我说说看法?”

“昂雄但说无妨。”

孟获素知这个族弟勇悍,又知兵法,所以这才让他去守了益州的门户,味县。

此时听他要说说看法,岂有不听之理?

“汉军势大,数倍于我,即便是三路分兵,仍有优势。我们如今所恃仗者,不过地形险要。若是我们也像他们那般分兵迎敌,岂不是正中其下怀?”

“不如集中兵力,攻其一部。只要破其一路,我等回旋余地就大了许多。到时或攻或守,那就是我们说了算,这样岂不是更妙?”

孟获听了这话,细细想了一下,突然一拍大腿,“此言有理!”

再看向孟琰,面『露』喜『色』,“那依你之见,破哪一路?”

“自然是诸葛亮。”

孟琰毫不犹豫地说道,“高定兵力最强,离我们又最近,方便救援。而且对面又是诸葛亮亲自带兵,乃是汉军主力。只要能破了此路,说不得其他两路就自己退兵。”

“有理!有理!”

孟获猛地站起来,来回走了几步,越想越觉得此话当真不错。

他虽是孟家之主,而且为益州郡夷汉所服,但他也知道,那是靠了族长之威,还有这一身的勇悍,再加上平日里又能公平处事,所以少有人不服。

但若论到带兵谋略,揣人心思等,却是远不及族弟孟琰。

“那朱褒怎么办?”

孟获冷静下来后,又问道。

“依我看,那朱褒定然是守不住且兰的,不若直接叫他放弃且兰,继续向南边撤退,这样一来,我们与他之间,距离就会近上不少。”

“如此一来,不但可以声势相连,方便救援,而且还可以利用险要地形继续阻挡汉军。”

“只怕他不肯。”

孟获犹豫道。

“不肯就不去管他了。”孟琰眼中『露』出狠『色』,“汉军势大,我等切不可分兵。只要把形势说与他听,若是他知些时务,自然就会知道如何做。”

“也罢。”

孟获一听,点了点头。

他经孟琰这一番分析,深觉得他说得有理。

建兴三年四月初,益州郡叛军孟获和雍闿一齐率兵北上越巂郡,欲救援高定。

同时,东路军马忠率军急行,直扑且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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