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赵从军说酒话了,陈天民忙掩饰着自己的尴尬问:“吃不吃饭,赵从军。”
“是不是想我吃成大胖子!”赵从军摇晃着肥胖的身体,眯缝着小泡眼看着陈天民。
“不是不是,我怕你没吃饱肚子。”
赵从军站起身绊着舌头说我要回家,身体斜歪倒下去。陈天民赶紧扶住,赵从军的身体随即贴住陈天民身体。赵从军的身体滚烫,肉乎乎的,好似刚从热汤里捞出的肉丸子!
见赵从军的身体往地上坠,陈天民慌忙用手臂搂住赵从军两腋,她胸前的肉峰抵住陈天民腹部,两人纠缠在一起。
赵从军肿泡眼紧闭,含混不清说你把我弄醉的,送我回去!陈天民忐忑不安道,前辈见到这个样子要骂人。赵从军骂道不是男人,挨骂不敢送人!
赵从军伸手推开陈天民,开步便一个趔趄,陈天民赶紧扶住说,我送你回去。赵从军微睁小泡眼不说话不挣扎,身体缠住陈天民走出饭馆上了三轮车。
三轮车上,陈天民忐忑不安说:“送你到家我回单位,今天不要惊动老前辈。”
赵从军嘟噜道:“随便你!”
两人到了家,赵从军大声嚷嚷开门,把陈天民箍得更紧,陈天民挣脱不了身体。
门开了,陈天民见到腰板笔直精神锼烁的赵解放不由心跳怦怦,他双手扶着赵从军连忙说:“伯父,赵从军喝醉了,我送她回来。”
赵解放看着赵从军,朗朗说道:“傻闺女,明知不能喝,吃亏了不是!”
赵从军突然挣脱陈天民扶他的手,顶撞赵解放道,谁说我喝醉了!接着对赵解放说,他是陈天民,要见你!转脸对陈天民说,你要见的老前辈!赵从军丢下陈天民,个人走进门去自己卧室怦的关上门。
陈天民傻愣在赵从军家门前,进门不是,走也不是,手脚无措的样子。
赵解放站在门前打量一阵陈天民:“单位聚餐?”
陈天民低下头:“和我喝醉的,对不起。”
“臭小子,欺负我闺女!”
陈天民刚要再说对不起,“怦!”赵解放关了门。
陈天民想敲门不敢,转身走人断了这条道将永无出头之日,他愣站会儿,决定等待这扇门向他打开。
赵解放住在三楼,上班时间到了,一个单元四楼以上人上班下楼要经过赵解放的门前,见门前愣站个帅小伙子,都投去异样的眼神,陈天民浑身感到火燎火烤,恨不得脚下有个地缝钻进去。
陈天民头脑异常清醒,这扇门虽然对关闭,但希望和前程在门内,他必须走进这扇门。
陈天民站在门前,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快下班时门开了,门前出现清瘦矍铄的赵解放:“怎么还在这里?”
“伯父,赵从军醉了是我的错,对不起!请伯父转告赵从军,我向她赔礼道歉!”
“闺女还没醒,情况不明,说什么对不起,你去吧!我是讲道理的人,有意灌醉我闺女,饶不了你,闺女个人喝醉的,我不会难为你!”
陈天民诚恳表情说:“我走了,伯父,实在对不起。”
“怦!”赵解放关上门。
陈天民心怀惴惴,一夜未眠。
第二天,陈天民七点刚过进办公室,卫生还没打扫干净听到隔壁办公室开门,心想应该是赵从军,跑去看果然是。
陈天民内疚的表情:“让你喝醉了,对不起,没事了吧?”
“谁说有事,自己要喝的,有你什么事?”
“我想给伯父解释,能不能带我去?”
“要去自己去,我才懒得带你去。”
“想给伯父买礼物,不知买什么合适?”
“那是你的事。”
陈天民怔怔的看着赵从军,千难万难的表情。
“我爸下午在家,去不去由你!”
走廊响起脚步声,陈天民走出赵从军办公室,赵从军看着陈天民背影脸上露出得意的笑意。
下午三点过,陈天民溜出办公室,上街买了参茸酒、**、水果、脑白金,还买了件羊毛上衣,心怀惴惴去赵解放家。
陈天民来到赵解放家门前,屏息敛气,具有人生转折意义的轻轻叩门。
门开了,赵解放看着陈天民惊讶表情:“是你!”
陈天民忙诚挚表情说:“伯父,昨天的事对不起,我是来向你赔礼认错的。”
赵解放咧开大嘴乐呵呵道:“进来,快进来,闺女娇生惯养任性调皮,她醉没你的事,我错怪你了!”
陈天民走进赵解放家门,把手里的东西敬到赵解放面前:“晚辈一点心意,不成敬意。”
赵解放双手接住礼品呵呵道:“看不出你还是个有心人!”
“伯父大英雄,晚辈高山仰止。”
赵解放把陈天民带到客厅,端茶,陈天民接住,谢谢。递烟,陈天民说不会,谢谢。
两人坐下后,赵解放说:“看你懂礼貌、知事理,在单位一定是能人!”
“不是,伯父,”陈天民明白赵解放知道他挨通报批评的事情,不如说了以示坦诚,“我刚挨了通报批评。”
“说说看,怎样挨通报批评的。”
陈天民坐在凳子上,腰板抻得笔直,双手放在大腿上,给赵解放说明原委。
“就这么点事啊,给林局长说说,事情不就清楚了吗?”
“有些事不那么容易说清。”
“到也是,既然通报批评,说明组织已经调查清楚了,你再解释,反到把事情弄复杂了,况且组织也未必相信你的解释。”
“就是。”
“委屈你了。”赵解放伸手拍拍陈天民肩膀,慈父般神情。
自从家人离世后,陈天民从未得过父爱,一股暖流不由奔涌体内。
“一个人能忍不忍之事,必成大器!年青人,不计较眼前得失,可造之材矣!”
陈天民紧张心情渐渐放松,这才观察赵解放,老人家身子清瘦,头发花白,目光如炬,声音清朗,思维敏捷,腰不弯腿不颤,人硬朗精神,威严中有和蔼,凛然中现亲切,他思想走了神,老人家要是成为泰山大人,他日大事必成!
陈天民和赵解放坐在客厅你一言我一语说话,赵解放见多识广,说话随意,别看他没读过书,要不要信口拈来段古诗古文什么的。
陈天民从赵解放身上看到了父亲的影子,找到儿子的感觉,他觉得与赵解放似曾相识,辗转今日终于相会。
呵呵,仕途之门就是这样叩开的,有志青年不妨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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