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鹂一愣怔,手里僵着酒杯,是啊,自己有什么不是非得赔罪?竟然无语。
陈梅反到主动与黄鹂碰杯,噙噙红酒,看着还没反应过来的黄鹂:“喝啊,怎么了,果真做了对不起小姑姑的事?”
“不是不是!”黄鹂把酒杯放回桌面,忧郁神情说:“小姑姑,你叫我怎么说呢?”
“谁叫你说呢?”陈梅搛夹菜放进碗里,“本来没事,是你自己弄出来的事。”
“我自己弄出的事?”黄鹂吃惊的表情看着陈梅。
陈梅醮着拌味吃口菜,咽下肚,吸吸气,连连说好吃,好吃!
“好吃小姑姑多吃点。”
“我心里无事,自然吃得下去,不像有的人,心里有事,吃不下东西!”
黄鹂叹声气:“小姑姑,其实你还记着那事。”
陈梅故意惊奇样子看着黄鹂:“你说记着那事,我还真的要问你那事呢!”
黄鹂心事重重表情:“小姑姑请问,只要我知道,绝不隐瞒半分。”
“端起杯,哪有请客主人不喝酒吃菜的道理,再不喝不吃,我也不问你事。”
黄鹂端杯与陈梅碰杯,干杯,吃了一筷子菜:“小姑姑,问吧,我听着呢。”
陈梅放下筷子,从放在桌上的女士烟盒里抽出两支烟,递给黄鹂一支。黄鹂忙拾起桌上的打火机给陈梅和自己点上,桌前变得云山雾罩的。
陈梅吸口烟,吐出烟雾,看着黄鹂:“那人怎么样?”
黄鹂懵懂表情:“哪人?”
“邢和平啊!”
“他呀,小姑姑问我?”黄鹂吃惊的表情。
“同一个单位,上下级关系,朝夕相处,不问你问谁?”
“小姑姑的恋人,问我没道理!”
“你和他在一起工作,才是真正了解他的人。”
黄鹂想想:“沉着冷静,有胆有识,适应能力强,工作没多久,不仅掌握了执法工作程序,还能把法律准确运用到执法过程中去;会做思想工作,善于团结同志,牵头负责搞了许多有益的活动,单位气氛再不死气沉沉;能够与周围的同志配合工作,提高执法工作效益!小姑姑,机关哪里不是勾心斗角争权夺利,可邢和平不,他面对利益很淡定,现在很难找到这样的人了!”
陈梅笑笑:“你把邢和平描绘成完人了!”
“本来就这样嘛,不过近段时间我发现他情绪低沉。”
“也许就是你说的淡定吧?”
“不应该是,我仔细观察他目光,有种失落沮丧的痛苦神情。”
陈梅心里想,到手的大美人弄丢了,没有失落沮丧的痛苦神情才怪呢,问:“你经常注意邢和平?”
“老是不知不觉……”黄鹂觉察到自己话不对,意识到什么,急忙分辩道,“小姑姑,看你问些什么呀,我越说越说不清了。”
陈梅诡谲表情看着黄鹂:“自己都说不知不觉了,还怪小姑姑问!”
“不是那个意思,真的,不是那个意思!”
“那是哪个意思?”
黄鹂见自己说不清,做出无可奈何表情:“小姑姑比我小一岁,正给邢和平谈恋爱,比我看得准,小姑姑别捉弄人了。”
陈梅这才正经八百样子看着黄鹂:“谁说我给邢和平谈恋爱了?”
黄鹂吃惊神色看着陈梅,微张嘴巴,眼睛睁得滚圆:“邢部长不是到家提亲,保爹、保妈不是赞成吗?”
“提亲是一回事,两人有没有缘分、谈不谈得来是另一回事,都跨入新世纪了,难道家人在恋爱婚姻人生大事上能够左右年轻人?”
黄鹂惊问真的!陈梅不以为然的表情说小姑姑骗你?
“不可思议,不可思议!”
“不可思议的人还有呢,背地悄悄观察人家!”
“小姑姑!”黄鹂羞红了脸。
“我说你这人呀!”陈梅恨铁不成钢的眼神,“心里都有邢和平了,还嘴硬!”
“小姑姑,”黄鹂满脸绯红向着陈梅,突然想到自己与陈天民的关系,她心里有陈天民,不可以有邢和平,忙否认道,“不行不行,小姑姑不知道,千万不要想到上面去!”
陈梅见黄鹂的神情,心想自己性生活都几年了,还看不到这些,嘴上调侃说:“难道你忘了吗,这叫当局则迷观局则清,连你爸都看出来了出手相助,还骗小姑姑不成?”
“我说不行就不行,邢和平是小姑姑的,我插进来,怎么面对保爹!还有保妈,她一定要骂人!”
陈梅忽的站起身,做出要走的样子:“不吃了,走了,为了人家的事*碎心,人家还以为是驴肝肺,没意思!”
黄鹂赶紧拉住陈梅:“小姑姑别生气,从现在开始,我只敬小姑姑酒,不谈那事,酒喝高兴后,找人陪着唱歌去!”
“鬼丫头!”陈梅笑骂道,“自己唱不过瘾,还叫人陪,邢和平知道了要你?”
“别忘了,小姑姑是公主,我是千金,没人陪怎么行!”
两人你敬我酒、我敬你酒,你给我搛菜、我给你兼菜,麻辣走廊菜的味儿又麻又辣,两人吃得脸颊绯红香汗淋漓。
吃得差不多了时,黄鹂叫声小姑姑,拨了电话,接通后按了对讲键,嗲声嗲气说:“曾院长,我是黄鹂,刚从麻辣走廊出来呢!”
“哦哟!千金啊,是不是要展舞姿、亮金嗓子?”曾建华电话献媚的声音。
“是啊,不知曾院长有没有时间?”
“有,怎么没有呢,我随时听千金调遣!”
“还有一个人呢!”
“谁?”
“公主!”
“哦哟!今晚怎么了,公主、千金都出动了?”
“怎么,不应该?”
“怎么不应该呢,公主、千金驾到,我叫声王庭吉,想去哪儿?”
“星光大道!”电话收了线,陈梅问:“我怎么叫公主,你怎么叫千金了?”
黄鹂有了些醉意:“小姑姑是陈县长妹妹,我是陈县长干女儿,知情的几个都这样叫我俩呢!”
“我怎么不知道?”
“喝了酒疯野时都这样叫,小姑姑工作忙,下班要带小雄,所以不知情。”
“男人没一个好东西,给他们玩你放心?”
“有什么不放心的,你是陈县长妹妹,我是陈县长干女儿,岭东的男人就算有吃下天的胆子也只能藏在心里,况且局长、书记们都是成功人士,啥场面没见过,他们使出手段给你灌蜜让你甜透心,到时候不让他们哄也不行!”
两人说着话,黄鹂手机响起来,她接起,说声来了,收了线,对陈梅说,小姑姑,我们去!
两人走出麻辣烫走廊大门,小车停在门前,见两人出门,副驾座车门打开,王庭吉下车迎上前,挺绅士样子说,请公主、千金上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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