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王庭吉从陈天民家叫走小崔,两人没去公安局,而是来到一个较为背静的茶楼,在那里王庭吉电话通知有关人员做好执行紧急任务的准备,并以公安局的名义联系电视台、广播电台做好准备,随时有重要新闻。接下来他边喝茶边给小崔交待事情,特别讲了接到潘冬子的电话时不要慌乱,要给平常间一样装出没事样子。
小崔点点头,虽说潘冬子是她恋人,但当她听说潘冬子是骇人听闻的飞车党头目时,人不禁害怕得要死!抢劫杀人不是闹着玩的,那是在玩命,潘冬子下得起手把人打伤打死,他哪里还是人,简直就是魔鬼!
王庭吉在离开陈天民家前把陈天民的手机拿在手里,他知道潘冬子要给陈天民联系,到时他好见机行事。陈天民的手机震动了下,王庭吉看,潘冬子发来的短信:钱必须在五点半前打到账户,不然有你好看的!
王庭看后回短信:钱准备好了,当面给现金。
潘冬子短信:不行。
王庭吉短信:我要确认今后你还不还要纠缠。
过了会儿,那边短信:也行,二十万。
王庭吉短信:十五万,多一分也不给!
那边没有短信了,王庭吉对小崔说,注意电话,你说在家里,他要问起家里的情况,你说陈叔好像在准备什么东西交给谁。他要是问还有哪些人,你说就陈叔一个人。小崔胆怯样子点点头:“嗯。”
小崔电话响起来,看是潘冬子的,小崔看着王庭吉。王庭吉点头说声接起,按了对讲键,声音清晰。
“干什么呢?”
“煮饭。”
“好想你。”
“我也想你,冬子。”
“家里没有人?”
“陈叔一个人。”
“一个人?他会不会对你动手脚呢?”
“乱说!冬子,陈叔把我当作女儿看待呢!”
“他在做什么?”
“好像没事,又好像有事,个人在卧室,好像说什么东西不够,刚才提着个黑口袋回来,像是说要给谁送去。”
“家里没别人?”
“没。”
“没听他给谁打电话?”
“没,”小崔反问道,“冬子,陈叔你又不认识,怎么问得这样详细?”
“随便问问,随便问问?”潘冬子电话收了线。
王庭吉鼓励眼神看着小崔:“讲得好小崔,一会儿他来电话说了地点,你去送钱。”
“我怕,王叔。”
“别怕,我就在你周围,况且你是他恋人,东西给他就走,没事。”
小崔胆怯神色看着王庭吉,点点头,应声嗯。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那边没来电话,茶间静得怕人。
已经六点过了,初春的晚上黑得早,加上要下雨,夜晚提前来临。
王庭吉知道,潘冬子要晚上行事,这正合他心意。
七点刚过,天完全黑下来了,也许这是潘冬子看好的时辰,陈天民那只手机振动起来,王庭吉看是发短信那个号码,他接起:“喂。”
手机里阴森恐怖声音说:“我是发短信的人,我是盗贼、抢劫杀人犯我怕谁!你胆敢叫公安局把我抓去,我就把你受贿的事公诸于众,你一样进班房给我做同年级同学!”
“就我俩的事,找公安局不是出卖自己吗?”
“算你知趣,听着,把钱提到望江楼大门前,咱两清,以后各干各的事!”
那边电话收了线。
王庭吉收起电话,凛然目光转向小崔,小崔身体不禁打个寒颤,神色恐惧。
“小崔,陈叔对你好不好?”
小崔恐惧目光向着王庭吉,身体筛起糠来:“好。”
王庭吉目光温和下来,递给小崔个胀鼓鼓的黑塑胶口袋:“你陈叔有东西捎给潘冬子,我想来想去你最合适,这事交给你了。”
小崔害怕得要死,她见到口袋像见到到正哧哧燃烧的煤炭块,手赶紧背过去,身子哆嗦起来。
“没事,小崔,你是他恋人,况且他不知道这事,东西交给他你转身就走,不会有事!”王庭吉把黑塑胶口袋递到小崔的面前。
小崔伸出抖抖擞擞的手刚要接过口袋,手机响起来,她把手缩回去,看是潘冬子号码,抬头看着王庭吉。
“别怕,接起,就说陈叔叫你和他出门给人捎东西。”
“冬子,我正要给陈叔出门呢?”小崔的声音虽然有些颤抖,但电话里是绝对分辨不出来的。
“你给陈叔出门?”潘冬子警惕的声音。
“是这样的,冬子,陈叔提着黑塑胶口袋刚要出门,叫我一同去,说两人去方便,我就去了,冬子。”
王庭吉听小崔“冬子、冬子”的叫得好温馨,心想就凭这勾魂的声音,男人不栽下万丈深渊才怪呢!
“陈叔没叫其他人吧?”
“没有。”
“你敢肯定?”
“怎么我的话你也不相信了,冬子!”
这话他妈说得太好了,女人天生就是演员,凭着长期的破案经验,王庭吉知道事情已经成功一大半了。
“嗯。”潘冬子电话收了线。
王庭吉立即电话命令,一路干警秘密布控望江大楼四周,一路干警直扑飞车党藏匿之地,他调任市公安局副局长后亲自指挥的第一次大行动开始!
小崔手提黑塑胶口袋,跟着王庭吉走出茶楼,向望江楼大门走去,时间快到八点。
入夜后天下起了小雨,城市灯光的光亮笼罩在雨雾里显得昏暗无力。灯光就是灯光,即便没有小雨,它也无法像太阳光一样普照天下具有穿透力,灯光的光亮本质就是微弱的,使人看不清楚事物的本质,甚至事物的色彩也分不清。
望江楼是一幢楼房的名称,因楼房前流淌着一条河得名,这条河叫横江,望江楼前面是横江的水码头,夏天晚间纳凉的人很多,初春给冬天一样寒冷,望江楼码头就见不到人了。
王庭吉远远的看着望江楼大门前,那里没有一个人,四周也没有一个人,只有小崔提着黑塑胶口袋一步步向望江楼走去。
小崔提着黑塑胶口袋心里给擂鼓似的,尽管要见的人是给自己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恋人,但当她知道了恋人是飞车党头目的底细后,姑娘家怎么不心虚。她心怀惴惴步履蹒跚,好在细密的小雨、昏暗的灯光掩饰了她害怕的痕迹。
姑娘家遇事最胆怯也最听话,小崔手提黑塑胶口袋,向望江楼大门前走去。
小崔到了望江楼大门前,没见着潘冬子,转头顾望,远远看去着急的样子。
呵呵,小崔抛出去大功告成一半,小崔手上的黑塑胶口袋潘冬子舍得放弃,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大凡人间事事皆如此!行路人在此感谢各位书友支持了,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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