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太太,您误会了,我们没有偷鸡。”林川很怕张招娣,但为了自家三少还是壮着胆子虚虚的开口道。
“我人还没老,眼睛也没老花,分辨得出真与假。”张招娣狠狠地瞪了林川一眼,随后看向被林川跟沈之筠护在身后的林楚儿,说道:“你们自个说说,这女娃儿嘴角上沾着的鸡肉不是偷吃的证据是什么?”
闻言,林楚儿火速抬起手抹掉嘴角的证据。
“证据确凿,你们没得抵赖!”沈喆声音极其嚣张跋扈来到沈之筠的面前,讥笑道:“三弟,真没想到你平时一副自命清高的样子,背地里却做偷鸡摸狗的事。”
“大少,请你不要乱说,三少才没有偷鸡。”
林川护主心切,语气比之前重了几分。
沈之筠是沈宗瑞年轻时候在外面风流生下的私生子,沈喆是沈宗瑞明媒正娶老婆生的大儿子,前者温文儒雅,身上散发着翩翩公子的书香气质,而后者嚣张跋扈,散发着市侩的恶臭味。
沈喆仗着亲妈是正牌老婆,从小到大都以捉弄、取笑和强抢沈之筠的东西为乐趣,也是张招娣想方设法逼走沈之筠的好帮手。
今天也不例外。
他对着保镖打了个响指,嗤笑下令:“不用等我阿爸,现在就族法伺候!”
“不可以,三少没有偷鸡!”
“你们不能动三少!”
林川死死拽住黑衣保镖的衣服,不但没能拦住,反而被捆绑压在地上动弹不得。
林楚儿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缩了缩身子。
下一秒,冰冷的手握住她的手,头顶传来温柔的声音:“别怕,我会保护你。”
沈之筠的话,让一向给予他人好运的林楚儿心里一动,她目光温柔的凝视着眼前这张清冷的俊容,心里有一股莫名却带点儿感动的情绪荡漾开来。
这个哥哥,真的好勇敢呢。
沈之筠张开手将林楚儿护在身后,目光笃定道:“偷贡品烧鸡的人是我,与楚儿无关,责罚我来受。”
话落,他走到祠堂正中央,双膝跪地在祖先牌位前。
哪怕现在是八十年代末,临水城地处偏远山村,封建思想还很严重。
沈氏家族是少数民族,更是执行一套本族非常严格的族法。
沈喆心里很是痛快,瞥了眼保镖示意动手。
保镖不再等待,拿起木棍朝着沈之筠的后背狠狠地击打下去。
林楚儿想也没想冲了过去,纤细白嫩的手臂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稳稳的抓住了木棍。
湛蓝的大眼睛瞪着黑衣保镖,奶凶奶凶的吼道:“不准欺负大哥哥。”
黑衣保镖手臂一抖,双腿瞬间无力跪在了地上。
见状。
张招娣极其不悦的吼道:“废物,换人继续两个一起打!”
一声令下,另外个黑衣保镖拿着木棍朝着林楚儿跟沈之筠的方向狠狠击打下去。
危急之下,沈之筠反过来将林楚儿护在怀里。
只不过木棍才挥到半空,一道威严低沉的呵斥响起。
“统统给我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