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得很像?
这也许会是一个线索。
在老观主生死未卜的情况下,但凡有一丝线索的可能,姜守正都不会放过。
“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姜守正。”
姜守正放弃对徐年的束缚,礼貌地冲着对方伸出手。
“徐年。”
徐年伸手和姜守正一握,暗戳戳地感应了一下自己的力量,果然都回来了。
刚有喜色,心态又垮了下来。
有力量没得用啊!眼前的姜守正,?完全是个怪物!
原本以为是有非凡资质的,还让徐良来亲近亲近,交个朋友什么的,却没想到,这家伙的实力居然这么强......
对了,那兔崽子让我跑到图书馆来,不会是已经知道姜守正的实力了吧?
越想,徐年越觉得有可能!不然无缘无故,那兔崽子怎么可能会知道图书馆这里安全!
不过,不到万不得已,自己绝对不能试探地提出徐良的名字,毕竟自己是老子!靠儿子,还要不要面子了。
不过话说回来,你有这样的实力,还测试个鬼资质啊!
测着玩呢!!
烧我机器开心是吧!!!
徐年内心的咆哮,姜守正是一点都听不见。
“你刚刚所谓的看门弟子,长什么样子,你可以画出来吗?”
“完全没有问题,我的画工一流。”
姜守正把手中的纸递给对方的时候,老观主在纸上的肖像,已经完全消失了,现在又是干净的了。
徐年接过纸和笔,试着在纸上划了几道,诧异道:“你怎么让画消失的?”
......这是在没话找话么?......他的眼神在游离,虽然是疑问句,但没有一点好奇的意思......按照书中的说法,他现在是在拖延时间......
对于微表情的有关书籍,姜守正也有些涉猎。
他觉得,到时候读大学,课业不太忙,可以辅修一下心理学。
完全掌握的话,这也算是另类的【他心通】,当然,眼下并不是考虑这个的时候。
“这不是你应该考虑的问题。”姜守正觉得自己可能需要说一点“狠”话对方才能“老实”一点,“如果你不想死的话......”
为了让自己“凶狠”起来,姜守正将自己的法力模拟成吸血鬼嗜血的“频段”。
“至少是二三十年前的事情了,我得回忆回忆......”徐年脸色一白,铺面而来的血腥味,更浓了,他眉间纹,更深了,“我......我觉得我回忆地差不多了,可以尝试着画一下了。”
徐年虽然满口答应,但眼睛依旧乱瞟,还想着找机会跑人。
他徐年,走南闯北,什么场面没有见过!
想当初他年少的时候,也不是没有被比他强的人拿着砍刀堵在胡同口里面!
束手就擒,可不是他徐年的作风!
心头的热血,起来了!久违的感觉!
情绪的高涨,让徐年愈发冷静。
他观察到了一个细节——所有的监控,都没有朝着他们俩所在的方向。
所以,姜守正也怕有人瞧见!
只要待会有人来了,姜守正出手肯定就会忌惮!徐年把笔落在纸张的时候,瞥见有人正朝着他的方向走来。
“嗨~老李!”
徐年热情地打着招呼,他管他是谁呢,先吸引他的注意力再说。
可是......这人根本没有理会他......
姜守正戳了戳徐年,说道:
“要和熟人打招呼的话,待会吧,我已经在我们两个人身上布置了结界。他们,不会注意到我们的。”
“哦,这样啊,我还说呢......老李怎么这么会一点反应都没有。”徐年尴尬地笑了笑,在姜守正递给他的纸张上落笔,很快,就画好了。
“看。”
姜守正接过“画作”,脸色渐渐沉了下来,徐年感觉到了极大的压抑,呼吸随之一窒,要不是能感觉到自己胸腔内心脏的狂跳,他都以为自己要死了......
徐年咽了口唾沫,自辩道:
“我这是抽象画和古典的结合,虽然形不似,但是神似啊!”
姜守正把“画作”翻了个面,对着徐年沉声道:“大叔,你画个火柴人,你觉得能够看得出是谁吗?”
“艺术,你要用艺术的眼光看待这幅画。”
看着徐年依旧东瞟西看,姜守正也不想再耽误时间,说道:“大叔,你看着我的眼睛。”
徐年下意识看了眼姜守正,只听耳旁响了一句“冒犯”,下一秒,失去了意识。
【天眼通:记忆回溯】
姜守正曾用这个技巧帮郭春秋居士找到貂熊“小黑”,在他记忆中的影像。
那次,征求过郭春秋居士的同意。
这次......事急从权。
不过,徐年的记忆很是奇怪,有一段,他完全没办法看见画面,只能够“听见”断断续续的声音——
“徐年,你天天打坐......对腰不好,要不和我练练拳?”
“我和你说啊,生命,在于运动!运动出出汗,那对皮肤是有保养作用滴!”
“别看我是个看门弟子,但是我的拳头,还是硬的,用拳头讲道理的话,这里我最大!”
“为什么看天?这天上,不仅有美丽的星空、梦想,还有......危险!”
“......”
对于声音的内容,姜守正一点都不在乎!
关键是音色!
是类似老观主的音色!
不过“听”起来,应该和姜守正现在差不多的年纪......
看了眼徐年的外貌,姜守正想了想,或许,徐年记忆中那人的声音,是老观主的儿子,自己的师兄?
不过,怎么从来没有听老观主提过。
一个分神,姜守正瞧见了徐年的“其他”记忆,这记忆,似乎对徐年来说,很重要、很深刻。
这里,有画面。
徐良身前站着一位浑身名牌A货的女性,没有化妆,眼角低垂,看上去有几分阴翳,配上薄嘴唇,又显得很是刻薄。
她开口,牙齿上的菜叶明显:
“徐良爸爸,你别找我,找我没用!”
“你家儿子,没救了!我说他是烂泥,都是瞧得起他。他烂透了!”
......徐良......同名的么......
那女人,说完这话,挎着包就走了。
徐年依旧弯腰招手:“徐老师,慢走啊!”
画面一转,这是一位少年打手柄游戏的背影:
徐年犹豫了一会,开口道:
“良良,我今天找你班主任了,她说,你很有天赋!”
“如果你认真学,绝对可以学好的!”
少年转过身,十二三岁的模样,姜守正一眼就认出这是小时候的徐良:
“老爹,拜托了,那婆娘,能够说出那种话,见鬼了!”
徐年似乎很愤怒,他四下看看,抄了根靠在墙角的扫把,少年一下子坐到地上,哇哇大哭:
“妈妈!妈妈!你在哪里啊!”
“爸爸又要打我了!!!”
徐良的手定在空中,重重地叹了口气,看了看手中的扫把。
这时他的情绪似乎十分复杂,气血上涌,青筋暴起,下意识用力——
竹制的把柄,啪,生生被捏断了。
徐年抬了抬眉毛,不可置信道:
“断了?”
少年时的徐良一下子止住了哭泣,站起身子,转身,小声道:
“爸爸,你轻点打......”
“记得打屁股,妈妈说,打屁股不容易受伤,手感还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