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磡码头由两座独立的建筑物组成,两者相距约80米,由有盖行人道连接。 [800]wwinwenbaom 西座俗称红磡天星码头,延伸出海中,提供两个泊位,分别设于左右边,曾经由天星小***司经营两条渡轮航线,往来中环及湾仔,因该航线乘客量长期不足,引致长期亏损,最终于2011年3月31日起停航。东座则靠于海旁,提供一个泊位,由新渡轮经营一条航线,往来北角。红磡码头是九龙区渡轮码头中配套最完善的一个码头。
而天星小轮则是香港最著名的渡轮之一,也是维多利亚港历史最为悠久的渡海交通工具。与香港电车、太平山山顶缆车齐名的拥有百年以上悠久历史的交通工具。
范剑南和破军两人依照约定到达红磡码头的时候,发现左道的几个术者已经站在那里等候了。走在最前面的依然是便利店的那两个女人,有些妖艳的朴小夜和何小诗。而田十则一脸冷酷地靠在码头边的护栏上,依然一件黑色的夹克,光头,眼神犀利。
“范先生,欢迎。”朴小夜一脸微笑地迎上来道。
范剑南缓缓摆手道,“不必客套。大家是敌非友,这种虚情假意的客套只会让人牙齿发酸,徒添不自在。”
“范先生说笑了。即便是敌非友,范先生也是一个令人尊敬的对手。”朴小夜微微一笑道,“请跟我来吧,伍先生已经在等候各位了。【阅读本书最新章节,请搜索800】”
“那个老太婆怎么没有来?”田十冷冷地道。
朴小夜看了他一眼,微微一笑道,“田十,小心点说话。范先生身边的这一位,可是理事会最年轻的的理事之一,号称破军的弗兰克陈。你这样称呼黎夫人,他会不高兴的。”
“老子为自己活着,从来懒得理会别人是否开心。”田十冷冷地哼了一声,转身走在了前面。
“两位不必理会他,他这个人脾气不太好。”朴小夜微微笑着对范剑南道,“请!”
范剑南耸耸肩道,“这么说你倒是个好脾气喽?可惜的是,我情愿对着一个横眉立目粗声粗气的光头大汉,也不愿意对着一个满脸假笑的美女。有人说女人越漂亮就越会骗人,但我看未必,就像朴小姐这样的,虽然很漂亮,不过演技却很差。你明明在笑,但是手心却在出汗。”
朴小夜愣了一愣,忍不住攥紧了两只手。( )
“这完全表明你是在用假笑掩饰你的紧张,”范剑南一边向前走,一边转身一笑,补充道,“而且掩饰得很失败。”说完大笑着扬长而去。
朴小夜气得脸色发白,但却无可奈可,因为范剑南和破军两人根本不看她一眼,直接向码头边的泊位走去。
停泊在泊位之中的小轮为传统的双头式设计,船身颜色采用上半白色及下半绿色,船顶烟囱上有四枚星作装饰。这种曾经在香港风靡一时的小型观光轮,载客量能达到五百以上。但是今天,这艘船上当然没有任何游客。船上只有十几个人,除了伍陆等几个左道术者,剩下的七八个人都是欧洲人。
这些欧洲人之中为首的自然就是一头金发的杰森,他坐在长沙发上,其余的欧洲巫师都站在他的身后。
范剑南微微一笑道,“看来我们又见面了,杰森先生。今天,你没有窥探女厕吧?”
杰森冷着脸道,“范剑南,我们之间的帐以后再算。至少首席大巫师的那件事,你必须给我们一个交代。不过今天,我还是会遵守和黎夫人的约定做一个彻底的旁观者。”
伍陆微笑道,“我这个人有点怀旧,所以才雇了这样一艘船。完全仿照了1920年代设计的天星小轮辉星号,甚至连内部装饰都重新换过。我是真的很期待能够和当今最年轻的的卦术高手一决高下。这对我个人而言是一件很有意义的事情,所以我想在这样一种环境之下,会显得更加有气氛。就像那首粤语老歌一样,沧海一声笑,滔滔两岸潮,浮沉随浪只记今朝。”
“伍先生真是好兴致。不但是好兴致,甚至是一种踌躇满志的好兴致。”范剑南微微一笑道,“但是我记得这首的后几句是——苍天笑,纷纷世上潮,谁负谁胜出天知晓。胜负未分,还是不要笑得太早为好。”
伍陆的眼角微微一动,但随即朗笑道,“确实是如此。不过这一次我不想和以往那样弄得太过血腥,浪费了这样风和日丽的好天气,也辜负了维多利亚港的大好风光。不如,我们就来下一局围棋。”
他一挥手,朴小夜和何小诗立刻在他们的沙发前摆上了一张棋盘,并摆上了两盒黑白棋子。
“哦?看来伍先生还真是打算彻底的附庸风雅一番了。”范剑南淡淡地道。“不知道伍先生想怎么比?”
“这艘船会从这里开到北角,穿越整片维多利亚港的海面。我们有足够的时间饱览海景风光,也有足够的时间一决输赢。”伍陆缓缓地道,“这一局棋将是生死棋。棋如人生,船到北角还能坐在这里的人,就是赢家。无论是棋局,还是人生。”
范剑南略一思索道,“好,我就答应你。”
“好胆色,也够爽快。”伍陆赞道,“我今天才发现,国内年轻一辈的术者之中竟然有范先生这样的杰出人士。不过我还是想等一等。”
“等一等?”范剑南皱眉道。
伍陆看着船外缓缓地道,“等一位女士。你知道我这个人一向并不尊重女性,但是这位女士却是一个例外。无论是在哪个方面都是值得你我敬重的前辈。”
“黎夫人。”范剑南缓缓地道。
伍陆点头道,“不错,我昨天特意派人送去了请柬。我想她一定会来。”
“我也这么认为。”范剑南微微一笑道。“而且我想她如果不来的话,你也不肯开船吧?”“这倒未必。我们之间的赌局早就定下了。当然是无可更改的。正午十二点时,辉星号将准时出发。不过在此之前,我认为还是有必要等等这位老人家。”伍陆缓缓地道,“因为我知道,她对你今天的表现寄予厚望。我就是想让她看着你是怎么样失败的。”“还是那句话,还没开始就代表着一切皆有变数,所以你别太肯定能赢。”范剑南微微一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