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并没有什么错。
她早已习惯了这些是非,早已看淡甚至不止一次参与其中!
只是不知为何,她现在有点烦。
正打算从口袋掏出烟,不管这是在医院,以及旁边禁止吸烟的告示牌。
晏载铭从里面出来,神色沉重。
子衿默默地把烟收了回去。
“怎么样?”不咸不淡地瞥他一眼。
晏载铭摇摇头,目光却安慰地望向她:“情况不太乐观,医生说能救回一条命已经是奇迹,很可能躺个三五十年也不会醒过来。”
顿了顿:“这还是好的...”
朝子衿冷笑一声,莫非他还觉得自己会因为这事愧疚?
“我不是问这个,我是问...商量地怎么样了。简家的人要你们出多少筹码?”
人性有时候就是那么凉薄,甚至冷血。
更何况她是恶鬼。
晏载铭怔愣一瞬,接着:“晏殊接到消息就赶过来了,我把全权交由他处理。”
晏殊这回倒是赶地及时,就是上次自己任命为继承人的儿子出了事,也没见他动一下。一遇到触犯晏家根基的事就坐不住了。
到底是他那么多年打拼的事业和心血高过于他儿子。
唇角嘲讽的弧度愈深。
忍不住想刺他:“现在晏家全权不是交在你手上吗?向各家树立威严最好的时候,你怎么就不动一动,要让晏殊代你解决?”
这会儿良心开始过不去了是不是?
晏载铭无奈地看她。
她总是这样,明着看起来挺正常,总是时不时地突然扎你一下,非要看你不舒服才罢休。
子衿懒洋洋地目光一转,视线触及到另一道身影,怔愣片刻。
少年弓着背咳嗽,精致漂亮的五官透着些苍白。
她眉心一蹙。
感冒了吗?
起身快速地追过去,令人猝不及防地突然站到他身边,叫住他的名字。
他吓了一跳。
因为在这里看见她,少年的眼里满是惊愕。
然后瞬间慌乱,目光惊恐:“你怎么了,为什么来医院?”
子衿觉得他反应有些过大:“这句话该是我问你吧,你怎么在这?”
少年目光有些躲闪,却因为她的关心,朦胧醉人的眼底逐渐消融...
“劳资感冒了啦,要秉持爷一惯的威武霸气当然要来医院...不过你就不能回答我一下吗?你到底为什么过来...”
说到一半音量逐渐削减,目光看向她身后不紧不慢跟过来的晏载铭。
眼底毫不掩饰的敌意。
晏载铭迎面对上他的视线,目光不善。
子衿一摊手:“晏席礼那个家伙刚刚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发疯,开车把他未婚妻给撞成植物人了。然后我就莫名其妙跟着救护车来了这。”
“啊,那么狠,”狐狸眼里闪过错愕,“那他现在...”
“当然是被晏殊拘起来了。等着家法伺候。”
家法伺候,而不是国法伺候。
朝子衿似笑非笑地看向身边的晏载铭,其实全都是他一句话都事儿。
不过经历这事,晏载铭手里抓着了他的把柄,晏席礼永无翻身之日。
这就是自取灭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