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衿瞬间一把拍开他。
笑话,谁忍他的皇子脾气。现在是君国,没了他父皇,他以为自己是谁!
“莫非,你还想让朕脱下衣物,任你检查不成?”她托着下颚,似笑非笑地望着他。
谁能想象,这是方才还与他在榻上缠绵的女人?
苗子腾深吸一口气,这才第一天,他不想惹她生气。尽力扯出一抹笑容:“我信你。”
“嗤——”子衿转身盖上被子。
苗子腾脸上笑容顷刻间消失,神情僵硬。为什么...为什么她不愿意和他亲近。想到父皇与他说的那些话。难道她心里已经住着谁了吗?是谁...
“皇上,”门口突然传来小侍慌慌张张敲门,“大事不好了皇上!”
“放肆!”苗子腾瞬间一下,气急败坏地起身,“今日是本宫和皇上的大婚之日,何事敢叨扰皇上?!还尽说些晦气话!”
“可是,”敲门的声音弱了些,小侍斟酌着开口,“皇上早就嘱咐过,只要是楸侍郎的事,无论多晚多急,都一定要立马来禀告皇上...”
苗子腾愣住,肢体僵硬。
楸侍郎?是她喜欢的人吗...
“什么?”子衿已经起身,系上腰带,眸中难掩惊慌,被他收之眼底,“楸染出事了吗?”
门口小侍心中一喜,果然选择楸侍郎没错,就连尊贵的苗国皇子也不能动摇他的地位半分!
“皇上,楸侍郎突发梦魇,现在神志不清地闹着自杀,太医也拿他没办法,现在只有靠你了啊皇上!”
子衿已迅速的穿好衣服,打开门出去,速度难掩内心捉急。
小侍连忙从后跟上。
苗子腾愣住,僵硬许久仍不能相信这一切!
皇上不能对他...这不可能...
过了许久,他垂着眼睛下榻。
拔出长剑,赤红着眼,挥剑劈开四周一切桌台!
阴冷的眸子,神情宛如毒舌吐信:“楸、染!”
...
子衿步入长廊,心情愉快。
有些可以利用的,就该加以利用起来,发挥他们应有的价值,不是吗?为臣子的,难道不该忠诚地将自己的一切,奉献给他们的皇上?
斗吧...越乱越好,直到她拥有所有人的把柄,足以动动手指,就能将所有人捏死。
唇角的弧度越拉越大,直到她步伐停止,徐知文出现在她面前。
子衿眯了眯眼:“你在这儿做什么?”
徐知文只看着她,负手而立。
子衿为防止他再出口说什么“惊世骇俗”的话,导致她在下人面前颜面尽失,因而不得不杀人灭口。
“你先退下。”
小侍如被赦罪般落荒而逃。
果然!近日宫内传的皇上与徐相有私情是真的!不然皇上那般高高在上、不容置疑,为什么不杀了多番与她作对的相爷!
待人走后,徐知文几步站在她面前:“皇上,是故意的。”
子衿眉梢挑了挑,虽不满他语气,却也知晓了他来意。
她直接掠开他,抬步朝前,“什么故意不故意,朕最讨厌旁人与朕打哑谜。现在朕要去看望楸侍郎,怎么,莫非相爷想与朕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