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渊城,东土神州境内第一座边界之城。
在连续几天的赶路之后,因为有风骑的协助,秦川等人的速度提升了不少。
仅仅几天的功夫,就已经进入了东土神州境界。
再有两天的路途,便可以到达山河殿的势力范围。
这一路上,风平浪静,虽然不断有人跟踪监视,但是却没有人敢出来劫道。
似乎众人都知道秦川一行是山河殿的客人,没有一个敢打他们的主意。
这么一来秦川倒也省心了不少,怀揣着九龙图,一路前行。
临渊城修建于两座山峰之间,其山势陡峭,怪石嶙峋,大有易守难攻之势。
虽然山河殿的势力没有延伸到此,但是城中却分布着许多山河殿的眼线,近来又由于秦川等人的到来,山河殿更是先后派出了几批修行者前来接应。 毕竟,觊觎九龙图的不仅仅是山河殿一方势力,五方大陆上的任何一个门派,想必都将目光瞄准了九龙图,只可惜这一路上有山河殿的人暗中监视,否则的话,恐怕早就
有人动手了。
坐在风骑之上,望着前方的临渊城,白薇道:“今天晚上我们就在这里休息吧!”
“好啊,天马上就要黑了,我也正好有些累了。”燕眉道:“要是再走几天的话,我就能回我们离火派了。”
燕眉的师门,也正在东土神州,当然,离火派和山河殿这样的大宗门没法相提并论。
落日余晖,风声萧萧。
风骑一个俯冲,便朝着临渊城飞去。
就在秦川几人落地之后,城头上一名黑衣男子目不转睛的注视着秦川等人的一举一动,直到那一行人进入客栈。
彼时,夕阳已经完全沉入山的那一端。
黑衣男子起身站立,身后旋即传来一个冷漠的声音。
“确定了吗?”
黑衣男子霍然转身,脸上随即浮现出了恭谨的神色,拱手道:“窦堂主大驾光临,有失远迎。”
一身玄衣的窦剑站在城头上,在他身边卧着一只浑身赤红色的毛发犹如钢针的妖兽,两只眼睛也如血红的灯笼一般骇人。
那黑衣男子一眼就认出,这头妖兽正是巫教中窦剑堂主的坐骑-血影兽。
巫教,东土神州上一个实力足以和山河殿相比的大宗门派,门中七十二堂,每一堂都有上千名的弟子。
其中七十二堂主的修为,更都在万象境界中期之上。
而窦剑,又是这众多堂主中的佼佼者。
这一次秦川在南荒妖域拿到九龙图的消息,虽然经过了严格的封锁,可最终还是传的天下人皆知。
因为忌惮山河殿的势力,一些小的门派自然不敢公然动手,可是如巫教这样实力足与山河殿相比的门派,自然不会错过这个机会。
几乎就是在秦川一行人从凌霄城出发的那一刻起,巫教的人就在暗中监视,一路跟踪。
而临渊城,正是他们下手狙击的地方!
“什么时候动手?”窦剑声音平淡的问道。
黑衣男子乃是窦剑手下的第一杀手裴杀,这一路上,正是受到了窦剑的嘱托,所以他才一路跟踪秦川。
“回堂主,就在今晚三更。”
“三更天……”窦剑仰头,望着已经被黑暗覆盖的天穹,若有所思的笑了笑,道:“又是个月黑风高的夜,杀人的夜!”
“堂主放心,今晚三更,我一定会杀了秦川,拿到九龙图。”裴杀信心满怀的说道。
可是窦剑却是摇了摇头,道:“不,凭着你一个人的实力可杀不了秦川,更别说九龙图了。”
闻言,裴杀有些不服道:“堂主,这些天我一直都在跟踪秦川,对于他的情况也算有了深入的了解,我有信心打败他的。” “不必了。”窦剑依旧是摇头道:“我现在要的不是你的信心,而是万无一失,临渊城几乎是我们最后的狙击地了,如果再不动手的话,一旦秦川进入了山河殿的地盘,再想
从他手里拿到九龙图恐怕就没那么容易了。”
顿了顿,窦剑又道:“明白我的意思了吗?”
裴杀点了点头,可眼中依旧是透着一丝的困惑,道:“明白是明白了,不过属下还是不清楚,今天晚上我们究竟要怎么做?”
“很简单,你把秦川引出来。”窦剑道:“到时候,我会亲自动手的。”
对于这样的安排,虽然裴杀有些不满,可他也不敢违背对方的命令,只能道:“堂主放心,到时候我一定会想办法把他引出来。”
窦剑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满意的笑容,道:“这就对了,去吧,好好准备一下,三更之后,我在这里等你!”
裴杀恭谨的应了一声,随即退下。
而窦剑则是望着沉沉的夜色,眼中闪过一丝的狂热的杀机。
注定又是个热闹的夜晚,窦剑拍了拍身边的那头血影兽,笑了笑,道:“今天晚上,你一定会心满意足的。”
临渊城,客栈。
夜色落下帷幕,客栈内,方澜走进客房。
“谷主,情况有些不对劲儿。”刚一进来,方澜就面色凝重的说道。
“怎么了?”燕眉率先问道。
“我刚才出去转了一圈,发现这城里几乎都是修行者。”方澜皱着眉头,道:“而且据我观察,这些人的修为都不低。”
“是在觊觎我们手中的九龙图吗?”白薇担忧道:“这里已经接近山河殿的势力范围了,难道还有人敢在这里对我们动手吗?”
“这就不好说了。”方澜沉吟道:“东土神州上并不是只有山河殿一家独大,其他不少的门派也足以和山河殿相比了。” “对啊,据我所知,东土神州上实力和山河殿相差不多的门派最少也有七八个,像什么巫教,天剑宗了。”燕眉从小在这片土地上长大,对于这里的情况也算有一定的了解
。
“那怎么办?”白薇道:“要不我们先和山河殿的人联系一下,利用他们来挡住这些人的进攻。” 就在此时,秦川却是摇头笑了笑,道:“不必了,大家什么都不用坐,在这里好好休息一个晚上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