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以东很忧虑,心疼的揉了揉媳妇的肚子,担心把小家伙儿吵醒,也没敢用力气。
“平时胎动怎么没听你说过?”。
萧落然闭着眼睛笑,第一次胎动她也激动和新奇,想告诉何以东又羞于气说出口,次数多了也就习惯了。
“没什么好说的,好了快休息吧,等明天再动会告诉你的。”
何以东恋恋不舍的说准备收回手,突然手心一震,惊讶的瞳孔猛地放大,“他她,他动了!”。
萧落然也惊讶的睁开眼,坐起身靠在抱枕上向下看,能说是父子连心吗?
以往宝宝在她休息时从来不动的,难道是感受到爸爸的温度,所以给的回应吗,萧落栗心里好笑的想。
何以东激动的语无伦次,“宝宝是在跟我打招呼,他能听到我说话。”
说完趴下身,姿势别扭的虚趴在肚子上方,小小声的回应,“宝宝你好,我是爸爸,你们在里面乖乖的,不要欺负妈妈,要不然等你们出来后会打屁屁的。”
萧落栗眉尾一挑,“你要打谁?”
“打儿子!”。
“医生说了是龙凤胎,女儿不打?”。
何以东动作一顿,看傻子一样看着她,“怎么可能,女儿是用来疼的,臭儿子才是用来欺负的。”
萧落栗惊讶的小嘴微张,肉乎乎的小脸上满是嫌弃,白了他一眼后重新躺回去睡觉,她就不该搭理他。
何以东,“你怎么睡了,我还没看够呢。”
萧落栗默默的将被子盖严实。
何以东偷偷的掀开一角,被强势的按压住后,无辜的碰了碰鼻子,讨好的帮媳妇掖好被子,然后坐在那里不动。
萧落栗等了半天没听着动静,忍不住睁开眼睛看他在干嘛,没成想撞进一双漆黑的眸子,正心疼的望着她。
“怎么了?”萧落栗声音软糯,带着半睡半醒的小鼻音。
何以东大手顺着她长发,声音温柔,“没事,你睡你的,我过会儿就睡。”
萧落栗,“睡不着吗?”。
她伸出手握住他微凉的大手,闭着眼睛开口,“不要有压力,要不是肚子在我身上,我都快怀疑怀孕的是你了。”
何以东声音沙哑,“我倒想怀孕的是我,这样你就不用受累了。”
萧落栗嘴角上扬,“知道我受累就好,先说好,以后不准嫌弃我胖,等生完宝宝,我会尽快瘦回来的。”
她说话的声音越来越低,没有听清楚他回复,就已经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看着她的睡颜,何以东伸出邪恶的手指捏了捏她脸上的软肉,小声说道,“胖乎乎的还挺可爱。”
这话只能在媳妇睡着的时候嘀咕,醒着的时候说什么也不敢说。
自从怀孕后,萧落栗特意买了一个小电子秤,旁边备着一张表,专门用来记录她孕期的体重。
刚开始那几天,她总是特别积极主动的称重填表,数字变化不大,等第二次产检后,体重涨势太猛,吓得她以为体重秤坏掉了。
反复确认过体重秤没问题后,萧落栗对记录的事情就不那么积极了,有几次故意不填表格,然后何以东会悄悄的给添上。
然而现在,时隔一个星期,萧落栗站在体重秤跟前望而却步,迟迟不敢迈出最后一脚。
何以东等在一旁也不催,他现在最重要的工作就是陪媳妇,记录体重这么有意义的事情,一定不能会少了他。
眼下这会儿,他佯装没看到媳妇的为难,面带微笑特别有耐心的等着。
萧落栗深吸一口气,抬脚准备上秤,突然想起什么一样顿住,把手机交给何以东帮拿,身上的披肩太重必须脱掉,拖鞋容易把秤踩脏,就在她准备将袜子也一起脱掉时,何以东终于看不下去的给拦下。
“差不多可以了,袜子不压称。”
萧落栗感受了一下重量,“其实,我身上的睡衣至少有一斤重。”
何以东忍俊不禁,“是,一斤都不止,我们扣两斤秤。”
“我觉得可以!”。
自知躲不过,第无数次后悔搞记录的萧落栗,提一口气踩上去,闭着眼睛不敢看秤,“东哥你帮我看看,我胖了没有。”
回应她的是一片沉默,她心里没底,悄咪咪的眼睛睁开一条缝,看清楚斤数的一瞬间,吓得直接退了回来。
萧落栗一脸惊恐,“不可能,我上个星期秤才一百零几斤。”
何以东挑眉,“这次呢?”。
萧落栗嘴唇颤抖,难以相信的说道,“快一百一十了,秤是不是坏了?”。
何以东接受良好的看了眼斤数,淡定的记录后,“没坏,我刚才试过了,正常。”
萧落栗委屈巴巴,“你平静的样子让我感受不到爱了。”
何以东动作一顿,面色如常的亲吻她嘟起的嘴巴,“感受到我的爱了吗?”。
如果没有的话他不介意再来一个亲亲。
萧落栗撅着嘴看体重表,从两位数变成三位数,眼下才过去四个月,还不到孕期的二分之一,按照现在的涨势,她怕生产那天会飙升到一百五。
何以东安慰的呼噜毛,“不怕,现在是宝宝在长大,等产后会瘦下来的。”
萧落栗并没有被安慰到,“但愿吧。”
体重严重影响到心情,萧落栗一整天都蔫蔫的,路过镜面的物事下意识的照镜子,抬起下巴看脸上的肉,手捂着肚子吸气,不放过任何一个疑似很瘦的可能。
萧落栗整个人笼罩在低气压中,路过的人都小心翼翼的,生怕碰到火引子,砰的一下爆炸。
何以东老老实实的帮着整理账本,不让自己闲下来的找事儿做,作为会被找茬的主要目标,特别有心机的表现自己。
就连心最大的萧落然也趋吉避凶,该安静如鸡的时候决不声张,这天也不招猫逗狗了,远远的找了个风景不错的位置直播,绝不在他姐眼前晃悠。
最能成为出气筒的两人都很忙,萧落栗等了半天没找到挑刺的地方,心情更郁闷了。
最后从厨房拿了一挂蒜,拿着盆坐在四合院出入口,有一下没一下的剥着蒜瓣,寻找犯错的目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