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以东动作一顿,眼神微暗,“你说。”
“我想好了。”萧落栗眼底闪过狡黠,快速出手捞起一个宝宝,将中奖的嘟嘟塞他怀里,“赔偿你一个小情人,让她晚上陪你睡喽。”
萧落栗趁着他被牵制,快速溜走,此时不走更待何时,何以东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原配跑开,无奈又好笑的抱着嘟嘟小情人,宠溺的亲了亲她的小脸,“嘟嘟晚上跟爸爸睡大床好不好?”。
“好。”嘟嘟茫然抬头,刚学会说话的宝宝听不懂大人说的是什么,只会跟着学最后一个字。
“走喽,爸爸带你去睡觉觉。”何以东抱着嘟嘟目不斜视的离开,浑然忘记还有个儿子在。
瞬间安静的客厅,电视机传来小朋友笑闹的声音,听到动静好奇抬头的吨吨,来回找人最后只找到个寂寞,小手握着积木,犹豫着继续玩还是要去找人。
“妹妹。妹妹。”
听到声音的梅姨出门来看,赶忙心疼的把吨吨抱起来带走,心大的父母并没发现忘了什么。
次日一早,送走吴启铿的厨师团队,凤凰山再次恢复如常。
春风拂面,随处可见翠绿的嫩芽,小路两旁的边角,不知名的野花争先开放,给凤凰山添了不少的颜色。
不知何时洒落的种子,结出了大麦玉米的幼苗,迎着风脆弱又坚韧的生长,萧落栗非常满意自己所看到的,勃勃生机,就像是她的地主梦一样。
每次她都以为已经是地主了,现实总会给她沉重一击,而后再来个反转,折腾来折腾去,地主也不是好当的,电视里演的果然是骗人的。
走过跑山鸡棚,萧落栗脚步一顿,好像看到个熟悉的影子一闪而逝,回头看,忍不住摇头失笑,小灰听到她的脚步声竟然躲了起来,这真的是第一次,以前都是直接跑出来迎接的。
“小灰?过来!”萧落栗站在鸡棚外,抬手拍了拍栏杆制造出声音,告诉它她来了。
过了一会儿,在她耐心快要消失之前,小灰才慢吞吞的挪了过来,蹲在栏杆内不在动弹,直接忽视专门给它留的门。
萧落栗感觉还挺有意思,配合的蹲下身说道,“怎么还闹上小情绪了,你有什么意见可以跟我提啊,干嘛自己生闷气。”
小灰动了动身体,将后背对着她,用行动来证明它是真的生气了。
“嘿,跟我犟呢。”萧落栗笑出声,矮下身将手伸进栏杆,双手抓住小灰的身体,用力拉过来揉了揉,“说,闹什么脾气呢?”。
自说自话了半天,小灰的情绪还是不太高,萧落栗迷茫了半天,突然福临心至的想起来,“你不会是在自责内疚吧?”
“自责没有保护我吗?是不是?”萧落栗越想越觉得是这样,心中暖呼呼的,瞬间感觉就值了,想要抱在怀里揉一揉搓一搓。
这时候,看管跑山鸡棚的长工听得动静后出来,见状大大咧咧的说道,“他是在生气呢,前几天飙风吃大骨头被它看到了,想蹭吃来着人家没给,就一直生气到现在。”
“哈?”真的是一腔真心给了狗,付错了感情,“就为了大骨头?”。
“那可不,别人有的它没有,同样是凤凰山的狗,作为第一只兽,心里落差一下子就有了。”长工很懂的分析小灰的心理,东家听完更难受了。
萧落栗站起身,心里老不得劲了,为什么要告诉她真相,“没关系,习惯就好了。”
“习惯,以后还不给肉吃呀?”长工本来是想着打个感情牌,给小灰争取一下福利,毕竟一直陪着他在这里,现在好像好心帮倒忙。
萧落栗特别狠心的点头,“我看着小灰胖了哈,狗狗太胖对身体不好,以后可以酌情少吃点肉。”
心情不美妙的离开,美丽的误会也挺好的,干嘛要戳穿呢。
东家又是心情受伤的一天呢。
回去的路上,正好碰到萧落然,带着人在仓库整理库存,脚步一转,假装没看到的离开。
“姐?姐?!”萧落然不知道从哪里窜了出来,喊停她拉壮丁,“正好我人手不够,留下来帮个忙嘛”。
萧落栗公式化微笑,“真不巧,我还有事情要忙,没办法陪你了呢。”说完犹豫了一下,“要不你喊几个人过来帮你,工钱不用你出。”
“那不成,不能占用凤凰山资源,你出钱让他们替我干活,这不太好。”萧落然特别正义凛然的说道。
萧落栗听完就呵呵了,“道理不都一样吗,我替你干活你就好受了?”。
“啊,你是我姐,帮我点小忙还是可以的嘛,血缘战胜一切!”萧落然单手握拳,笑容逐渐变态。
萧落栗,“不巧,我也拿了工资上班,所以不能帮你的忙了。”
“不可能,谁会给你发工资?”萧落然直接就笑了,想也不想的反驳。
“我自己发不可以,需要经过你同意吗。”萧落栗面无表情的呵斥,好笑,搞得像是谁没点经济来源似的。
萧落然卡壳,好一会儿没反应过来该说什么,笑嘻嘻的打趣,“当然没问题了,不仅自己可以发,东哥还给你发工钱来着,是不是每月工资都上交?”
“要你管!”萧落栗眉毛一横,特别有气势的转身离开,趁着他没反应过来,脚步悄悄加快。
萧落然看着她的背影,生理性的不敢反驳,脑门隐隐作痛,等人走远了,才脑子正常的嘀咕,“说了半天不还是走了嘛,得嘞,午饭在仓库凑合吃算了,要不然够呛能赶上晚上的直播。”
溜走的萧落栗松一口气,逃离成功,心情也跟着好了一丢丢,她是东家,她坚信东家是不需要干活的。
“哎,落栗你过来一下,做点心的面粉不够用了,你去仓库取一袋来。”
路过面点房的萧落栗,正好被何锦心抓了壮丁,当即毫不犹豫的应下,“好的,这就去。”
至于刚才说的话,就让它随风而去,东家有时候也要屈服于辈分儿的压力,尤其是自家爹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