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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三郎的目光在阿保机身上就没离开过,看得小伙子有点心慌。

此次南下作战是释鲁一力主张,现在打个不上不下,啥好处没有,反死了不少人马,各部酋长态度都很恶劣,纷纷表示,要释鲁拿主意善后。硬打,各部都说不行,连老铁杆乙室部都拆台。他家跟着释鲁,除了迭剌部,损失最重,也有些伤不起了。迭剌部独木难支,那就只好谈谈,看能否就这么算了,反正草原上打打停停很正常。

谈判,释鲁当然不能亲来,最后这差事就落在勇于担当的阿保机身上。

一半是任务,一半是自愿。

阿保机觉着此次也不算吃了大亏,主要是对唐军认识不足,打得比较盲目。但是,通过此战,也有了对唐军的直观了解,积累了作战经验。所以,他也想来看看唐军虚实,以后才好跟他们继续干。却看李三的眼睛总往自己身上飘,阿保机忽然就觉得有点心虚,这厮要干嘛?可来都来了,也只能硬着头皮假装镇定。

见气氛过于沉闷,李三郎打算说点什么,却被李大以眼神制止。

李大道:“某奉天子诏,安抚山北。行文各部,命你等来拜,缴清所欠贡赋。三月以来,你契丹不但置若罔闻,反阻断道路,妨碍诸部来此,今番更是纠集诸胡兴兵作乱,是何意耶?”

阿保机道:“误会。乌隗部小郎君求告,称为唐军侵凌,各部大人受其蒙蔽,乃至双方冲突。如今事已明了,是乌隗部寻衅在前。各部大人遣我等来释除误会,以休盟好。”

这次李大笑笑没搭话,边上李三郎道:“哦,误会。那现在弄清楚了。”

阿保机道:“是。”

“那么,贵使欲怎样修盟好啊。”

阿保机道:“罢战,一应如旧。”

“罢了!”李大一摆手道,“你等回去想清楚再来”,说完起身就走,直接将众人晾到这里,不谈了。李三郎左右看看,也只好对几个秃头蛮说:“贵使请回吧,想好了再来。”摇头晃脑地去了。

阿保机倒没想过一次能成,见状也不多说,干净利落地拱拱手,径自离去。

转眼散场,二哥懵道:“这就完啦?”这叫什么事。散了帐,李家兄弟不知跑去哪里,二哥闲着无聊就拉秦哥说话。“前几日看你出营怎么?”他这纯粹是没话找话,出营巡查是例行公务,不料秦光弼却道:“卢龙有船到。李帅命我部过去护卫,将货物运来燕城。”

“船?”二哥自觉总是处于慢半拍的状况,哪来的船。看他茫然,秦光弼反觉诧异,道:“你不是去过盐场么。那边是白狼水入海口,李司马欲搭个码头,往后从平州过来,直接走海道便能往这边运货运人,小船还能一路溯流而上直达柳城、燕城。北地货物亦可直接顺水到河口,上船南去,甚是稳便,几日便到平州。比走卢龙道方便许多。据说,一路沿海而行,能去许多地方。”

“那边还有人?”二哥印象秃头蛮南下前李三郎就将盐田拆了,人全撤走。盐货能拉走都拉走,有些实在运不了,就堆在那里也没人看管。当时老黑看着可惜,怕被刁民偷走,还给李三提醒,但这厮说若左近百姓能得些利,总比倒海里强。简直不知所云。

秦哥道:“之前人是撤了,时下秃头蛮不是没有去那边嘛,李司马便又从燕城募些人去修码头,后面还要修仓城。”

“哦。”刚到燕城时,二哥可是举着鞭子端着刀,才把李三郎要的人手凑齐。如今豹骑军顶住了契丹,估计再募人能比之前容易些。但是在那里修仓城做什么?堆鱼虾么。

秦光弼奇道:“唉?你不知么?”

二哥一脸懵。“我知个甚?”什么我就该知道么。

“有你家船到呐。俺在码头见了刘四在,问他怎么,说是领你令回去贩了批货来。你这厮,下手好快,李司马才说带大伙做点买卖挣点钱,你他妈货都运到了。”秦光弼看二哥一脸茫然不似做假,挠挠头,心曰刘四郎我还能认错?

二哥记起当初是让刘家兄弟与李三郎商议买卖,动作这般快法?货物都运回来啦。想起有日没见刘三,黑哥顿时没了心思闲扯,向秦哥拱拱手:“洒家还有事,改日聊。”秦光弼还说跟这黑厮中午吃酒,聊聊往后的打算,怎么走了。叫了两声不住,只好又招呼手下弟兄回去吃喝。

立刻差安娃子去将刘栋寻来,看这厮目光闪烁,二哥顿觉不妙。装作无事般问道:“之前让你寻李三郎所议之事如何?后面忙着打秃头蛮,俺不问,你狗日地也不说。怎么,没谈妥么。”

刘三见问,忙抖擞精神,信誓旦旦道:“谈拢了。李司马打算办个商行,招牌起好了,唤作‘顺兴行’,大顺大兴,大发大利。以虏获、军资做本,所获资财皆作养军之用。不过呢,每笔生意也许各都各营自筹钱帛入股,各营头按出资多寡分利,各算各账,只是公上要抽二成利走,亦做军资,剩余八成各都各营自行安排,公上不管。”

二哥听说,阴阳怪气道:“哦,爷爷出钱,李三抽水二分?好买卖呀。”

“不亏啊哥。以后柳城、燕城一路到河口都要修码头货栈,这些钱咱都不管。草原来货在柳城、燕城上船,顺流直下,在河口换海船走。柳城与燕城互送粮草、货物乃至人员都能乘船。比走马方便。这些钱皆由公中花销。有弟兄伤残老弱又不想种地,日后也有去处安顿。”

“若如此说,李三这厮没有坏了肝肠。”对生意很有心得的屠子哥把头微点,道,“那此次你运了甚货过来?”此话一出,刘三立刻就像被施了定身法,吹到半道的话再也说不出口。二哥见了,情知事情不小,为了不吓得这蠢货编瞎话,特意放缓口气,和颜悦色道:“说吧,何事瞒我。”

刘栋哥这小机灵鬼食指扣着食指,眼神闪烁、飘忽不定,心里天人交战是否要老实交代。二哥见状,心就又往下沉了一截,忽然福至心灵,道:“你他妈不是运盐来了吧?”

刘哥闻言,喜道:“唉,哥啊,你都知道了。”

“我……我知道个屁!”

老黑心说,就怕你哥俩办蠢事。河北盐场出盐,官价是斗盐一百一十文,算上运费、损耗,这得卖多少钱能回本。李三那个盐场,挖好了田,一人能管多少亩,那盐出地跟不要钱似的,你哥俩给爷爷运盐过来,不得裤子都要赔掉。

看刘三不答,二哥耐着性子追问:“说,运了多少?”心下忙给自己打气,千万顶住,别被这蠢货气死。

刘三也不敢扯谎,先竖起一根指头,又摆起一根,最后搓搓手把心一横,道:“也没多少。盐上赔是赔点,不过赔不多,尚有农具、铁锭、茶、香药等物都有赚。这不来得仓促,四郎也没办多少货么。大头是将那些绢帛运来,原拟直接换山货再回去。俺跟李司马谈了,盐上平进平出,亏点运费,包得住。”

算算时间,好像确实也不能怪刘四,谁能知道李三搞出个盐田来,真是未见其利,先见其害,坑人不浅。二哥没好气道:“你心里须有数,这些家当,底下盯着紧,捅出篓子,看你死不死。”一指点在这蠢货额角,戳得手指生疼。这厮既不说数,屠子哥也干脆不问,问来干嘛?给自己添堵么。

一听这话,刘三知道这关过了。忙凑上来道:“咳,谁晓得李三如此大能。那边说四郎到了,俺都不敢信这么快法。一问方知,他回去只办了这批货,原想走卢龙道,后来雇了船从海上过来。哥哥也知四郎是跑过几趟这边,想着走水路又便宜又好运,趁着水高,燕城、柳城尽可走得。又听李家人也在雇船,便一路来了。结果到岸,看白花花全是盐,也给吓坏了,这都不敢来见你。悄悄给我来信,俺只好去寻李三说项。还成,这厮算是顾着情份了。”

屠子哥也就信了这话,但事情不能这么糊弄,道:“这样,你看看亏多少,能从利中摆平便平了。如有缺口,算算我账上有多少财货,填得便先填上。”

二哥如此大器,让刘栋哥深受感动,道:“头儿,这些财帛是从单无敌、李存信处取来,哪回不是二哥你拼了命得来,不算赏赐,便是哥哥都拿了,有谁话说。赚钱给这帮杀才吃用,那是哥哥心意,便是一把火都烧了,谁能说个不字。”说话恶狠狠摁着刀柄,好像要去杀了哪个一般。

看刘三如此维护自己,二哥心中温暖,拍拍老伙计肩膀,道:“你懂个锤子。总之账要厘清,若无人问起也不必睬他,有人问你便这么办。”咳,事业越大,屁事越多,真是心焦。

刘三拇指猛翘。“郑哥真是仁至义尽。”

“嗯。你说李头家人也雇船,运了什么?刘四不长眼么。”

“他家只办了农具、铁锭之类,刘四看他家没有买盐,还自以为得计,咳。”这真是一言难尽。自打知道四郎弄了小半船盐来,刘三也是几宿没睡好觉,厚着脸皮跟李三谈妥,定下一份不算丧权辱国的交易,容后再表。总之,李家兄弟死活是不敢来跟二哥开腔,今天说开,屠子哥还给他哥俩背了黑锅,刘老板心曰真没跟错人,对二哥的忠心直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

感觉窟窿不大,老黑也算放下一桩心事,若赔的多,真不知该怎么交代。丘八们别的搞不清楚,钱财上绝对算得明白。

秃头蛮的使者后面来回数次,二哥没再参与,也没听说谈出什么结果。唐军是绝不可能低头的,迭剌部也不能失了体面,一时都不能真拿对方怎样,就只好继续对峙。倒是其他部落酋豪又来不少,据说连渤海国也遣使送了礼来。前面表示归顺的小部落更加恭敬,将族中勇士发了许多要求参加义从军,说原为大唐扫灭不臣出一把力,都被李大以秋天部里不能缺人为由劝退。结果,安抚使越是不要,这帮老少爷们就越是热情。

人呐。

趁这短暂的平静,安抚使派遣张德走了趟山北各砦,又募千余精壮,让秦光弼带着操练。山北各砦百姓听说唐军连战连捷,上下信心足,当然踊跃参军。营州地面,除了这些寨子,更有许多依附大唐的小部落,他们不在籍册,便是卢龙节度使也无法向他们抽丁抽税,但是,花钱募兵又是另一回事。事实上,参与大唐募兵,一向是这些小部落的生存之道。

天气转凉,燕城、柳城开始秋收,百姓、民夫齐上阵,实在忙不过来,大头兵们也下地抢收。虽然都是农活,但是收粮这事儿武夫们还是愿意的,毕竟关系到肚皮与钱袋子。于是,就在契丹人的眼皮底下颗粒归仓。

眼红么,来抢啊,来呀。

契丹也有意思,使者往来数次没得结果,干脆也不谈了,留下千余人盯着唐军,其余直接撤回牙帐,让杀才们好生失落。真希望秃头蛮能被财货吸引,派军来地里抄掠,奈何不来,看看有多尴尬,爷们儿都没机会下黑手呐。

秃头蛮退走,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奚王冒泡了。

就在契丹移营后数日,去诸抵达唐军大营。李大亲率一众军头,离营数里迎接。奚王离着数步就滚鞍鞯下马,匍匐于地。李大忙将他扶起。

来人不多,只数百骑,说是人都留在柳城那边。

就在营中置酒招待来客。

李大郎与去诸并排坐了主位,其余众人环列四方。

硬菜是煮羊,在场中的一只大锅里翻滚。安抚使大人亲手为去诸割肉,去诸受宠若惊,双手捧着盘子接过,脸上堆笑。李大又为他倒满酒,道:“大王何来之迟也。”去诸笑眯了眼,道:“契丹欲驱使我部南下,与天兵为敌,小王岂敢。怎奈部中勇士不足,难与契丹相抗,遂走慢些。后来听契丹与天军在此对峙,哪里敢来,怕被契丹抓了挡刀啊。”

二哥坐得不远,一直竖着耳朵,把这土酋的话听了个齐全。心下暗笑,这老货倒是实诚,直言本事不成,打不过秃头蛮,连之前骑墙观望的事都招了。但这不是重点,二哥食之无味地嚼着白肉,盐都忘了蘸,继续支棱耳朵偷听。便听到李大说:“绥靖草原乃分内之事,奚,本为外藩,竟不能自安,我有罪呀。此酒,向大王赔礼了。”说着昂首吞了,去诸忙陪一碗。李大又举杯谓众将曰,“草原各部不安,我这安抚使做得惭愧啊。”

张德带头就叫:“某等愿随使君讨不臣、安草原。”

众将皆举酒鼓噪。

李大便拉着去诸手道:“某欲安草原,大王可愿助某一臂之力。”去诸伏地拜曰:“愿附使君骥尾。”饮罢,李安抚道:“大王与契丹相邻,与柳城、燕城却远,不知如何打算?”去诸道:“未知使君所指?”李大诚恳地看着去诸双眼,说道:“这边水草丰美,若大王愿举族迁来,某可划出草场。若大王仍愿居潢水亦可,有甚短缺提出来,某能帮一定帮。”

去诸道:“使君好意某深知之。只是搬迁一事,我也想过,难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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