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最讨厌爆炒心肝了!”
“骗子,你今天吃得最多了!”阮萌听着好气好气哦,“我不管,反正下一次再空手了,小师姐也不会让你好过的,哼。”
小师姐也老喜欢吃这些野味了,尤其喜欢吃蕴含巨大能量的魔兽,最喜欢吃的一种方式就是烤来吃,每次看到师姐大口吃烤肉的时候,就总觉得这一点也不符合小师姐形象,小师姐就应该是那种清清冷冷的,自带仙气的小仙女,一吃烤肉就会破功。
席言原本还慢悠悠的搓着碗,忽而,他耳尖一动,快速的就将碗搓完了,取了花泥仔仔细细的将手擦拭干净了,踏着步子出来,显而易见的就能看到他此刻心情有些愉快。
阮萌想完之后,就看见席言从厨房里面出来,“阿言,碗你洗完了?”
席言嘴角含笑,点了一下脑袋,“嗯,洗完了。”
阮萌看着席言,有些玄幻的歪了下脑袋,疑惑,“小师弟居然笑了?刚才不是很低落的吗?”
席言听到阮萌的话,没有说话,然后回了房间。
阮萌秀眉微皱,疑惑地眨了眨眼睛,歪着脑袋,神色有些错愕,“真是奇怪。”
*
晚上。
路厌有些睡不着,隔壁又传来细细索索的声响,索性,她套上了外套,开门出去,就看见隔壁厢房门口,席言蹲在地上,旁边时扫帚,看起来,好像是在打扫,她抿了一下唇,走过去,问,“这么晚了不睡觉?”
席言听到路厌传来的声音,小小的一团微动,他微微抬头,琥珀色的眸子在月光的照射下越发的明亮,他嗓音软糯,还有些弱小可怜的意味,“把碎片收拾好,然后,找木材赔你门。”
他一字一句的说着,话语温吞,然后慢慢转过了头,继续手上的动作。
路厌眉一拧,“不用赔。”
或许是觉得自己说得太简单了,她又补充道,“巫栖木不好找。”
席言依旧没有停止手上的动作,又继续说,“你应该将时间花在修炼上面,而不是这无足轻重的残渣上面。”
席言就像是没有听到一样,路厌眉微蹙走过去,将席言从地上拉了起来,看着他,抬手指着地上的残渣,说道,“这些我来解决。”
说着,路厌就单手施展了清洁术,地上的残渣瞬间湮灭消失的无影无踪,若不是旁边还有堪堪悬挂着的两扇门,都要让人觉得自己刚才那一幕从未发生过。
席言盯着路厌精致的小脸,看着她脸上出现了其他的表情,有些愉悦的勾起了唇角,眼眸漂亮的弯起来。
路厌回眸,就对上席言微弯却好看得宛若星辰一般的眸子,不解,“笑什么?”
“给你看一样东西。”席言说着,小手微抬,五指微动,弯成了一个好看的弧度,就见他的手上突然出现了一簇幽蓝色的光芒,忽而幽蓝色的光芒颜色逐渐变换,犹如绚烂的烟花。
路厌看着席言手上出现的雷池,微微挑眉,满意的勾唇,“不错,能够将三种灵根分开来均衡的运用,既然这样,早点将清洁术先学了。”
这番话一说出来,席言小脸瞬间垮下去了,手上绚烂的雷池也逐渐消失,眼睑微垂,浓密纤长的睫毛遮掩了眼中的光华,低声应了一句,“已经学会了。”
路厌,“???”
“学会了,那你怎么不用?”
“不想用。”
“……”路厌忽而想到多半是还没有习惯,她说道,“灵术就得经常使用,才会熟练,你要习惯。”
“知道了。”
路厌见这边也处理得差不多了,抬头看了眼天边的月色估算着时间,“早点睡。”
说完,路厌就准备转身离开了。
席言抬手抓住了路厌的手腕,依然落空了,他有些失落的捏了下手指,“门坏了。”
路厌神色淡然的‘哦’了一声,“照样可以睡。”
“不习惯。”席言低低的说了一句。
路厌拧着眉,修道之人用不着注重这么多,风餐露宿是常见之事。”
“就是不习惯。”席言重复的说道。
路厌叹了一口气,果然还是没有习惯,算了,好歹曾经也是东陵王朝的皇太子,以后还是称霸天玄大陆之人,还是不要过于亏待他,免得他以后不跟她同仇敌忾了,这样就得不偿失了。
“那你睡我房间,我睡你房间。”院子里只有三间厢房,一个柴房,以及一个浴池,如此一来,就只能让席言睡他房间了。
席言听着前半句,眉眼刚想往上扬,猝不及防的就听到后面半句,“你睡床上,我可以打地铺的。”
“……”路厌倒是没想到席言会这么说,道,“不是说男女授受不亲,男女同睡一个屋檐下也不可以的。”
席言被自己曾经说的话一噎,“我们一直都是一个屋檐,我现在也不过是移动了一个睡觉的地方,我们互相不会打扰的。”
“你又做噩梦了?”路厌突然就有些怀疑席言说的话了,缓而又想到半个月前席言做噩梦的情形,加上门不知道怎么坏了,导致他阴影上来了?
席言小脑袋一点,“嗯,又做噩梦了。”
路厌看着席言,眸色里泛着心疼,“你把被子抱来吧。”
她说完这句话,就转身就回了房间,厢房的门开着没有被关上。
席言琥珀色的眸子循着路厌的身影看过去,缓缓勾起了嘴角,脸上的笑容灿烂,在月色下勾勒着好看的弧度。
路厌坐在床上,看着边上铺被子忙活的席言,淡粉色的唇微抿,她怎么就答应了呢?
席言动作很快,不到一会儿,就将铺好了床,“师姐关灯吧,我床铺好了。”
路厌微微颔首,微微抬手,给席言加固了一层保护罩,又将灯光熄灭了。
紧接着,席言周边就泛起了一层淡淡的光芒,不过一会儿又消失不见。
席言脱了外套,扯过被子盖在身上,侧身看向路厌,轻柔的说道,“师姐晚安。”
路厌合衣躺在床上,也扯过了被子,浅灰色的眸子直直的看着床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