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那我日后做什么?”
“日后再说,滚回去,钱氏,你看好老五,若是再去赌坊,给老娘败家,老娘就打死你们。”
“是,儿媳知道了。”钱氏柔顺地应声,低下头时,眼底掠过一丝嘲讽之色,你儿子什么德行你不清楚!
望着钱氏扶着邵保福离开,陈静宜暗暗一笑,没了店铺,邵保福日子肯定不好过,她勉强算是为原主出口气。
邵保福赌博欠钱,他的话不足为信,毕竟陈氏真的不傻,不会自己往火坑里跳,
给自己洗脱了冤屈,陈静宜拿着菜刀,站到邵宁远身后。
“小蹄子,反了你了!”王氏这才想起陈静宜来,站在正厅中间扯着嗓门骂:“我养你们吃,养你们穿,你们就是这样对我的?不孝的畜生,你看看你娶得媳妇!还不快休了她!老娘还治不了你们了!”
“陈氏是老夫人您相中的!”邵宁远回道。
言外之意,还不是你想随便找个给做我媳妇,给家里做免费奴才,都是你自找的!
“你个小畜生!”
王氏气急了,刚想去打,忽闻院外传来一阵喧哗声,看热闹的村民纷纷朝着大门东面指指点点,隐隐约约听见一些议论声,
“哎呀,那是谁啊?这么大阵仗!”
“这得是多大的老爷啊!”
“你们看看那辆马车,是我见过最大的马车了。”
“这是哪个贵人啊?来找谁的?”
“是不是找邵家的,咱们村就邵家可能有这面子。”
“…………”
一听有贵人驾临,邵保年登时坐不住了,连忙上前道:“爹娘我去看看。”
“哦哦……你去你去!”
邵老爷子楞楞地点头。
邵保年快步走向门口,薛氏跟在后面,他走出去之后,村民们习惯地退后给他让路。
果然有一大队人马往村子这面来,前后足有二十多人,其中一半的人穿着一样,应该是护卫。
这阵仗比县丞大人都大,邵保年心里一阵火热,肯定是贵人出行,若是他能搭上线,说不定能够得到贵人赏识,一飞冲天呢。
到时,金银美女,荣华富贵享受不尽。
邵保年做着荣华富贵的梦时,车马逐渐靠近邵家,片刻,十分有秩序地停下,护卫着中间的马车。
最前面,一位青年男子骑着黑鬃马,身着一袭黑色锦缎衣衫,腰间插着一把镶着蓝宝石的宝剑,脚下蹬着一双小朝靴,面上淡漠冰冷,俯视着邵保年问道:“此处可是邵宁远的家。”
声音犹如十二月的寒风,令邵保年心里荡漾的幻想霎时幻灭,冷得心头发寒,怎么有种来者不善的感觉呢?
难道是大郎他在外面惹了祸?真是没用的废物!
“嗯?”那人声音提了提。
邵保年一哆嗦,一边暗骂邵宁远,一边不敢撒谎地答道:“回贵人的话,回贵人的话,是,是邵宁远的家。”
“主子,咱们找对了。”云风驾马走到马车前,恭敬地道。
“让他滚出来,得罪了本世子想跑没那么容易。”
马车里传来一道嚣张地声音。
登时,周围的村民鸦雀无声,惧怕地望着马车。
里面貌似是个大官!
邵家大郎得罪了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