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保年笑脸顿时凝滞,不禁变了脸色,阴沉得道:“陈氏,你还想怎样?”
“不想怎么样,只是你们帮个忙而已。也不需要你们,你,你,你,你就可以了。”
陈静宜指了指郭婆子,金婆子和金水,还有一名王家的下人。
“不是找我们麻烦?”
“我只需要他们帮忙,放心,帮完忙之后,就没事了。”
不让他们做什么,倒是令邵保年和王其光等人松了一口气,旋即痛快地答应。
反正,下人没了可以再买,他们没事就行。
邵宁远略带疑惑地看向陈静宜,后者道:“帮我看着他们,我去拿点东西。”
旋即,叫上二郎、谷子进了厨房。
陈静宜先是看了一眼小白鼠,不知何时,小白鼠已经活蹦乱跳,看来,药效仅有不到一个时辰
好在,给小白鼠熬药的时候多熬了一些出来,陈静宜分成分量不同的四碗,端了出去。
“将这碗里的东西喝了,放心,不是毒药。”
郭婆子四人瞬间脸色煞白,连连摇头:“不要,不要,我不喝!”
“我说过不是毒药!”
可郭婆子等人哪里敢信,生怕陈静宜一碗毒药药死他们,这一次,他们真是打心底畏惧陈静宜和邵宁远,以后就算是打死他们,他们也不敢来找麻烦了,
不止是郭婆子四人彻底害怕,就连王氏和薛氏腿脚都哆嗦,看陈静宜就像是看鬼一般,太吓人了!这是要药死人啊!
“相公,你有没有办法让他们老实喝药?”
“简单。”邵宁远慢慢地走上前,就在郭婆子等人怕的走不动路时,轻轻便他们的肩膀上一点,四人便觉自己动不了了。
陈静宜竖了竖大拇指:“厉害!”点穴,轻功,她算是都见识了,委实羡慕。
村长想要劝一劝,陈静宜却是一笑,没做解释,在邵宁远的帮助下,将药灌下去。
灌下去之后,陈静宜开始观察四人的情况,见他们脸色恐惧,几分钟之后,神色渐渐平静,眼皮向下,不一会儿,就倒下了。
药量最多的是金水,满满地一大碗,金水却不是第一个倒下的,第一个倒下的是金婆子,他的药量比金水的略少。
有这样的差异应该是体质问题,金水应该不好吸收麻醉药。
金婆子与王家下人的药量是一样的,但王家下人却是第三个倒下的,想来,应该是金婆子抵抗力不如王家下人。
最后倒下的是郭婆子,她的药量最少,仅仅小半碗。
眼见四人一个个倒下,院里院外的人都吓的不行,有胆小的甚至开始往家走,生怕被牵连到,不大一会儿,院子外就少了不少人。
反观陈静宜与邵宁远气定神闲地观察着几人,前者时不时给四人把脉确定情况。
后者大概猜出来陈静宜要做什么,自然是满满地好奇。
怕他们被冻死,陈静宜让邵宁远和房氏等人帮忙将四人挪到堂屋,堂屋大门未关,王氏等人不敢走,就这么从大门往里看。
有薛氏那种歹毒的人便心里暗搓搓的盼着出事,这样,陈静宜夫妇就会背上杀人的罪名。
奈何,她们的梦想没有实现,大约过了两刻钟,郭婆子缓缓醒过来。
陈静宜盯着她,期待地问道:“你老实回答,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吗?”
郭婆子现在是真的惧怕她,迷迷糊糊间听到她的问话都能一哆嗦,几乎下意识地回道:“有些头晕,有些困。”
这是正常现象!陈静宜让郭婆子去一旁歇着,继续等待,又过了半个时辰,王家的下人醒了过来,他也有一些头晕,还有恶心的感觉。
不大一会儿,金水也醒过来,不过,金水没有太大的反应,只是觉得没睡够……
最后醒过来的是金婆子,足足用了一个半时辰,醒过来时,也是恶心头疼。
听完之后,陈静宜心中大致有数,给四人重新把脉,确定他们没有大碍,才放心下来。
不过四人或多或少都有一些小病,陈静宜看在他们被迫做小白鼠的份上,如实相告,至于他们信不信,与她无关。
一切结束,陈静宜突然想到一个问题,看向薛氏道:“你们信誓旦旦地说我家藏钱,是从哪里知道的?”
不等薛氏回答,郭婆子就气冲冲地喊道:“还能有谁?有个牛王氏,她跑来告诉我你们藏银子,我才禀告老夫人的!给我等着,若不是她,我就不用喝药!”
郭婆子到现在还不相信她吃的不是毒药,陈静宜也不解释,能吓得住他们是最好。
陈静宜听后,面色一冷,果然是她!
“这个牛王氏!蠢妇!”房氏和胡陆氏不约而同地骂道,两人向外面看去,哪还有牛王氏的身影。
陈静宜记住此人,旋即挥挥手,道:“你们走吧,记住了,以后,我们与你们主宅没有任何关系,别再来找我们麻烦,否则我不介意一人送你们一碗药,届时,是不是毒药我便没办法保证了。”
邵保年连连道不敢,旋即拉着王氏上了马车,其余人坐马车的坐马车,坐牛车的坐牛车,犹如有人追一般,飞快地离开二房。
陈静宜望着消失的车影,松了一口气,她故意用四人来当小白鼠,给她们喂药,应该能吓住那些人吧?
她心中倒是想用邵保福或者王海等人,可是这几人名义上是他们的长辈,传出去,他们就不占理了。
哎,这样实验真违背她以前的原则,只是这里是古代,那群人几次三番找他们麻烦,为了彻底吓住他们,只能动用一些必手段,她对此没有任何心理负担。
因为她从来不是一个烂好人!
她也从来不认为自己是一个善良的人!
她只想对自己好的人善良!
那几个人也算是做了一些贡献,至少,她的麻醉实验进展顺利!
事情解决,村长和房氏等人告辞,陈静宜再三挽留,也挽留不住,只好说来日请他们吃饭,这才将他们送出去。
外人走了,邵保平又带着二郎和谷子上山去了。
今日,他们去山上砍木料坐轮椅,谁知,砍到一半,村长来找他们,便火急火燎地往山下跑。
邵宁远和陈静宜不放心邵保安,生怕他惊到,谁知一进屋,邵保安在床上躺着,睡得平稳,三郎几个孩子坐在桌子边,轻轻地说话。
夫妻俩不免对视一笑,行吧,爹心大也是好事。
两个人将孩子们领出去,关门之时,没发现床上的邵保安缓缓睁开眼睛,望着屋门久久不语。
他不能帮孩子的忙,就不要让他们担心,至于主宅那些人,这么多年,就算是难过也都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