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先生既然不信我,那就不要浪费我的时间。”
毛大师甩袖,怒气冲冲就要离开。
钟父在这一刻犹豫了,他既担心毛大师就这么离开,但偏偏刚刚桑音几句话说到自己心坎上,一时之间他又有些信桑音。
他现在是两边都不想得罪,觉得两人都有本事,如果都能留下来,自己更大几率没事。
毛大师见钟父没有第一时间表态,冷哼了声,“既然你信这毛头丫头,行,我走,日后不要再求到我这来!”
“毛大师……”
钟父挽留的话刚起一个头,就被后面的桑音截断。
“毛大师,真的要走了吗?”桑音轻笑的捏着“佛珠”,“不怕我这手里还有你的东西。”
毛大师冷笑回头,“什么东西。只有你一个不知天高地厚,满嘴胡乱的小丫头。”
“嗯。”
桑音笑道,“没事就我这个小丫头,可以让你体验够什么叫‘宾至如归’的生不如死。”
话音刚落,桑音蓦地手指尖处缠着淡淡的白光,干脆的直接将佛珠捏碎。
几乎是在佛珠被捏碎的瞬间,毛大师猛地身子开始颤抖。
一米七的干瘦身躯现在抖得厉害,直到最后捂着心口,喘个不停。
桑音笑着又捏碎其中一个,然后毛大师就开始羊癫疯般抽搐了好几下,直接倒在地上。
“恶咒反噬,效果不错吧。”桑音继续将这珠子一颗一颗毁掉,随着她的一个个动作,这毛大师抽搐越来越厉害。
“这东西用来算计人好用,但是反噬做出它的主人时,也是很刺激的。是不是很蚀骨销魂,比你一个月前那场风流是不是更刺激?不如你下半辈子多试试这种感觉?哦,抱歉,我忘了你可能没有下半辈子了。”
“什,什么情况……”钟锦溪被现在这个发展被懵住了。
这佛珠不是她这个刚回家的“姐姐”送的吗?现在怎么又跟这啥毛大师扯上关系了。
钟父常年混迹在商场中,脑子转得过,猛地反应过来。
脸色剧变的扯起毛大师,“是你在算计我们!”
毛大师早就痛得失去神智,连叫都叫不出来,哪里还能回答问题。
只能满头大汗,嘴里不断的呜咽着,狼狈无意识摇头。
“为什么算计我们?!我们跟你无冤无仇的。”
“爸,妈,对不起,我不知道这佛珠竟然……”一旁一直安静的女人突然间抽噎嗝咽的,不断地道歉,“对不起,对不起……”
钟母顿了下,心底虽然难受,但还是安慰道,“这不关你的事,你也是被骗了。”
“你不用多想,要怪也是这些黑心肝的!”钟父也站起身,啐了口痰,“这群腌臜赃物。”
“爸妈。”女人感动的颤了声。
“呸,你不是故意的?!我怀疑就是你勾结这些人来害我们家!”
钟锦溪听不下去了,“啪”的上前就是一巴掌,“你和这什么毛大师就是一伙的吧!”
女人被打懵了,捂着脸,委屈的红了眼,“锦溪,对不起,说到底确实是我轻信了外人,你怪我也是对的。”
“锦溪!”钟母微微加重了语气,“你姐也不是故意的,这个时候就不要添乱,给你姐姐道歉!”
“妈!”钟锦溪冷笑的看向眼前这个碍眼的女人,“你确定她是我姐?说不准姐就是被她害的!”
“你乱说什么!”钟母一把拽过钟锦溪,“我知道你不满你姐让你相亲,你也不能说这种话!那是你姐,好不容易才回来的,你之前天天甩冷脸就算了,现在说这话,妈对得起你姐对你的关心吗?!”
钟锦溪眼圈微红,一把拍开了钟母,“你知不知道桑音说了,我们根本就没有姐妹缘分,你知道这话什么意思吗?就是她不是我亲姐!”
钟母一滞,连钟父都震惊的看向她们。
刚刚桑音露的那一手,让钟父钟母对于桑音已经有全新的认知,现在乍一听到这话,竟然下意识有些信了。
“桑大师,您……”
“嗯,我确实说过这话。”桑音主动承认了,“按照你们的命格来说,你们这一辈子最后只有一儿一女。”
“不,不,不可能。”钟母不愿意相信,不断摇头。
以前一直没找到长女,哪怕希望渺茫,她还能自欺欺人,长女还活着,甚至想她被好人家收养了。
桑音沉默,她看了钟锦溪给自己看的,钟锦溪姐姐小时候照片,从面相来看,对于那个女孩来说,怕是活着更痛苦。
“不对,大师,我们做过亲子鉴定的。”
钟父沉声道,“亲子鉴定她就是我的女儿,难不成你的意思是亲自鉴定出错了?”
桑音勾唇,稍微嘲讽,“亲子鉴定当然是真的。”
这句话一群人全懵了,亲子鉴定没错,又不是亲女儿?
桑音继续冷淡道,“毕竟是用你亲女儿的头发鉴定的,能不是正确的?”
“亲女儿的头发?可您不是说她不是我……”钟父话到一半,蓦地反应过来,脸色剧变,颤抖着声音,“您,您的意思是,是……”
想到那种可能,钟父艰难的想要发声,却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是啊,凶手拿着受害者的遗物去认亲,替她享受属于她的一切。”桑音语气显得有些过分冷静,无比清晰传入每个人耳中,“顺便想鸠占鹊巢,谋财害命,也是一出大戏。”
在场的都不是低智商的,就这么一两句话,够他们懂了。
这话的意思是他们的长女可能就是这两人合伙害了,然后他们不知道从哪里得知他女儿的身份,拿着他们长女的头发和信物来认他们为父母。
如果这一切属实,他们竟然把自己长女的凶手当成亲女儿?!
钟父钟母一下子不能接受这个事实。
那边那个女人脸色“唰”的惨白到底,下一刻拔腿就要跑。
但是这个女人并没有成功逃掉,她还没来得及跑出玄关,就被刚到家门口的钟少爷直接叫人拦下来。
“哥。”
钟阮点头,然后将拿在手中的纸质报告递到钟父手中。
“昨天让锦溪偷拔她的头发,重新做的鉴定。”
钟父接着报告的手指一僵,沉下心,将这份新的鉴定报告打开,翻到后面。
“检测意见:……并不支持钟爱国与杨天真生物学关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