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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了反了,你们想造反吗?”
看到毫无惧色的杨宗满王麻杆等军官,看着群情激愤的百姓,那些跟着陈亮的副官参谋之类吓的脸色煞白,不由自主的就拔出了配枪,连声音都变了调。请大家搜索看最全!更新最快的
这些狐假虎威的家伙,可从来没有想到过会遇到目前这种情况,他们本想一到县里就来个下马威,没想到现在却被下马威了。
“这就怕了?要是上了战场见了小鬼子,你们还不得吓的尿了裤子?”
王麻杆嗤笑道,所有的军官百姓们便开始哄堂大笑,一干副官参谋气的咬牙切齿,臊的满脸通红,简直恨不得找个地缝给钻进去,他们发现,自己等人在这里抖官威,简直就是个笑话。
“笑什么笑,一群刁民!”
到了此刻,陈亮也绷不住了,气急败坏的站起身来狠狠的一拍桌子厉吼道:“此乃军务,一群土包子围在门口,成何体统?泄露了军情,谁来负责?卫兵,还不给我把门关上!”
可是,根本没人搭理他。
看热闹的老百姓笑的更欢了,不少人都在揉肚子,简直恨不得在地上打几个滚表示这很好玩。
陈亮气的牙都要咬碎了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想以往,自己只要亮出陈家之人的身份,大小官员那个不过来溜须拍马阿谀奉承,只要自己一瞪眼,普通的老百姓就能直接给吓尿了裤子!
可现在,自己居然被一帮给自己提鞋都不配的小军官和一干死老百姓嘲笑,想到这个,陈亮简直气的都要爆血管。
“闭嘴,闭嘴,笑什么笑,有什么好笑的,都给闭嘴!”
一干参谋副官也是气的直跳脚,可根本没有任何办法,他们真有心打死几个出头鸟来泄愤,可他们又万万不敢这么做——他们敢肯定,要是自己真敢开枪,这群刁民非得将自己这几十个人给活撕了不可。
而且,他们可是都看清楚了,这些老百姓可不是一般的老百姓,大部分人身上可都背着步枪,而且一看那拿枪的姿态就知道,这些枪在他们手里一定不会是烧火棍。
“好了好了,都是一家人,误会,误会啊……”
就在陈亮等人快要下不来台的时候,军统特务组长林栋走了出来,哈哈笑着打圆场朝门外的百姓拱手道:“乡亲们,陈副团长兼督导一路行来,舟车劳顿,想找个洗澡落脚的地方安顿下来,脾气是急躁了点,乡亲们多多包涵啊……”
“这还像句人话!”
老百姓们议论道,哄笑嘲讽声这才低了下来。
“几位营长,这边条件艰苦,你们还坚持对日作战,不但创造了辉煌的战果,更为台儿庄大捷提供了有力的支援,蒋委员长对你们的英勇无畏深表钦佩,我们军统的戴局长,以及军统各部同仁,也都对你们佩服的五体投地啊……”
林栋团团作揖,一上来就是将所有人一通猛夸。
“这话我爱听,哈哈……”
“事实如此啊,仗是打赢的,可不是装装样子抖抖威风就能赢的……”
老百姓和士兵们低声议论道,对林栋是好感大增,但也有人对林栋却心生警惕,他们都清楚,像陈亮这种自以为出身不凡,自视甚高,什么都写在脸上的人其实和好对付,难对付的,往往是那种口蜜腹剑,脸上笑面迎人,转身就捅你一刀的笑面虎!
真咬人的狗,往往是不会叫的。
“林组长言重!”
虽然明知道军统派这林栋过来,绝对不会有什么好心,但毕竟是伸手不打笑脸人,见对方这么说话,众多军官都怒气稍平,徐云道:“团长常说,我辈军人,保家卫国,乃是天职,小鬼子在我们的土地上胡作非为,抢走我们的粮食财物,淫辱我们的姐妹,杀害我们的同胞,我团将士跟小鬼子拼命,流血牺牲,我们从没怕过,我们怕的是我们流了血受了伤,甚至送了命,都得不到应有的尊重!”
这些话,发自肺腑,没有上过战场的人,永远都不会体会到其中的心碎和悲凉。
所有听到这话的士兵们,木马县的百姓们都眼圈微红,而陈亮等人,却根本无动于衷。
因为他们不明白什么叫做英雄不怕流血,只怕流泪!
“说的好,说的好啊!”
林栋眨巴着眼大声道:“自全面开战以来,川军是所有部队中打的最勇,打的最猛的,也是伤亡最惨重的,他们是好样的,你们川军独立团继承了川军的旗帜,仅仅凭借千余兵力就敢突袭天津,大大的壮了我军之军威,你们也是好样的——要是我们所有的军人都像你们这样,那么我们打垮小日本,恢复我大好河山的日子,就不远啦……”
“不错!”
“说的好……”
这话,说到了所有人的心坎里,一时间,掌声雷动,叫好声声,对林栋的印象一时间好的无以复加!
“大家过奖了,我们都是炎黄子孙,都是同胞,我林栋说的都是心里话,心里话啊……”
林栋笑眯眯的道,和陈亮一到就被所有人仇视反感不同,他算是博取了全县上下大量的好感度。
这个老狐狸!
看到林栋得意的样子,陈亮心里简直跟吞了一只绿头苍蝇一般的难受,心说林栋这混蛋,恐怕从一开始就在算计自己,等着自己出丑,然后他才出面,这样就能刷满好感,对他的工作展开极其有利,而现在,自己等人,却怕死要成为这木马县上下的众矢之的了!
要是林栋先前稍稍提醒一下自己,自己就不会犯下这种错误,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不说废话了,先前我的人态度不好,我替他们给大家说声抱歉!”
陈亮冷哼一声,打断了林栋的话硬邦邦的道:“这一路过来,我实在有些累了,找个像样的地方让我先安顿下来再说!”
“不是不安排,实在没法安排……”
徐云冷声道:“县里一万多人都是新来的,现在也就是搭窝棚凑合着住,这阵子日军战机又天天过来轰炸,本就不够住的房屋又炸塌了不少,实在没办法安排——要不等明天,我们让人从窑厂那边拉些砖头回来,给你们建几间!”
“明天?那现在怎么办?”
一名先前憋了一肚子气无处发,一听这话,顿时急赤白脸的叫了起来:“陈督军可是陈副委员长的亲外甥,难不成你们还想他跟一大群人挤在一起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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