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的,敢动我们解放区的人,涞源这帮狗汉奸,简直是在找死!”
一听明白发生了什么事,雷鸣韩晓磊等人狂吼声声:“快马回去通知团里的弟兄,兵发涞源——路团长,你怎么说!”
“这是我们川军独立团自己的事,我们自己解决!”
路远冷冷的道:“工兵营留守,加强营,一营二营,还有民兵大队一二三大队,全部集合——我要将涞源给夷为平地!”
“是——集合!”
无数的声音都在大吼,团里的士兵带民兵近七千人的队伍在飞快的聚集,无数的火把被点亮,无数的枪口,黑洞洞的指向了夜空。
牛疙瘩一句话也不说的集合自己的排,所有人都感觉到他变了,变成了和之前完全不同的一个人。
“出发,涞源!”
路远狂吼,狠狠一挥手!
“救林小姐,给小花姑娘报仇!”
所有的士兵们民兵们都在大吼,密集的脚步声雷鸣一般的震响,像是一把想要刺破黑暗的钢刀一般,就要向涞源刺去!
“慢着!”
就在这时,随着一声大吼,陈亮怒气冲冲的走了出来,冲着路远咆哮道:“我作为本团督导,团里有军事行动,你居然和我连个招呼都不打——你有没有将我这个督导放在眼里,有没有将委员长放在眼里?”
“我们弟兄的女人被人杀死了,你他.妈没看见啊?眼瞎啊?”
大狗熊不顾一切的冲了出来,血红的双眼几乎要瞪到了陈亮的脑门上,这家伙发起疯来,可什么都顾不上了。
这简直要杀人的气势,直接将陈亮吓的差点一屁股跌坐在地上,怪叫着连连后退,几名参谋副官大呼小叫的过来拦住了大狗熊尖叫道:“你想干什么?居然敢对陈督导骂娘,你不想活了吗?”
“熊排长,回来!”
路远冷哼一声,这才上前一步来到了陈亮的面前道:“牛排长的女人被汉奸杀死了,对我川军独立团有大恩的林家父女也被抓走了——那些汉奸这么做,根本就是在对付我们川军独立团——现在本团长向督导请命,去涞源给那可怜的丫头报仇,营救林家父女,请陈督导你准许!”
我看你他.妈是想去救林施雯那个相好的吧,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之间有一腿!
陈亮心说,面对路远的请命,看着这群情激愤的场面,气哼哼的道:“要是我说不准,你们会我的吗?”
“哼,那些狗汉奸如此猖狂,简直不能忍!”
林栋尖叫着上前道:“路团长,不管有些人让不让出兵,我林栋整个小组的情报员全部听从你的调遣,为团里弟兄报仇,义不容辞!”
“我没说不答应,我陈亮绝不是那种不知好歹的人!”
陈亮闷哼一声,大声吼道:“作为川军独立团的一员,作为川军独立团的督导,这次我要和团里一起行动,惩恶锄奸,为弟兄的女人报仇——出发!”
他说的慷慨激昂,看得出因为今天连翻受挫,现在想要放低身份,先融入川军独立团这个集体再说。
只是,所有的士兵民兵们,都在看着路远,对陈亮的下令,根本不为所动。
“多谢督导成全——你的人,参加了这场仗,就是我川军独立团的人了,以后有资格一起吃饭!”
路远微微点头,这才大吼道:“出发!”
一千五六百士兵,加上五千余名民兵,风驰电掣般的刺进了黑夜里。
“想不到这家伙号称一个团,但实际的兵力,恐怕都接近一个旅了!”
看着这么多的队伍,雷鸣等人心头震撼不已,他们可见过那些民兵的训练,知道这些民兵也拥有不俗的战斗力。
短短半年的时间,路远在木马县这不毛之地拉出了这么强大的一支队伍,实在是让人难以想象。
“先别说这个了,我们现在怎么办?”
韩晓磊丁山道:“上次我们在涞源的伪军手里可吃了大亏,本想着等农忙过了再去找他们的晦气,看路远现在这样子,分明是要将涞源的伪军一锅端了……”
“还能怎么办,当然要出兵了!”
雷鸣冷声道:“别说涞源的伪军居然敢动我们解放区的人,就说路远这一次出动五六千的人手,分明就是想向周边彰显自己的实力,扩大木马县的影响力,这一仗要是让他打开了局面,到时候周边的老百姓都知道他们川军独立团,不知道我们八路军了——所以,我们不但也要出兵,而且也要倾巢而出,将涞源蔚县周边的伪军都给我狠狠的扫荡一遍,争取再收复一些地盘,乘机扩大解放区!”
“说的有道理!”
丁山韩晓磊闻言点头,然后各自带着物资向着根据地飞奔而去。
涞源县内,周家。
周彪又在喝酒,房间里酒气熏天,胡子拉碴看起来异常的颓废憔悴。
十几天前和川军独立团八路军交手,整个先遣军死伤一两千人,不但将他经营多年的名气毁于一旦,更让他对那些死者内疚不已,整日借酒浇愁。
“彭副队长好!”
院子外,站岗的警卫看到彭维翼从马车上下来,忙啪的一个敬礼大声问好。
“大少呢?有没有好一点?”彭维翼冷着脸问。
“哎……还是老样子!”
警卫闻言脸色黯然,他们都是跟着周彪多年的老人,看到大少现在这个样子,也忍不住的心酸道:“上次的事,大伙儿没人怪大少,可大少根本无法原谅自己——真不知道大少何时才能振作起来啊……”
“放心吧,明天早上,咱们曾经熟悉的那个意气风发的大少,就会出现在我们的面前!”
彭维翼嘿嘿一笑,打开车门寒声道:“还不快自己下车,难道我要来请你吗?”
几名警卫看着彭维翼,根本不知道他在搞什么花样,然后便看到一个身材婀娜,貌美如花的女子从车上下来,顾盼之间,脸上满是悲意,却更让她增添了些柔弱之美,让人忍不住的想要去呵护她怜惜她。
“副队长你倒是有心了,这丫头生的倒是标致,可你知道,大少并不怎么好这口……”几名警卫道。
“跟了大少这么多年,大少的自律我岂会不知道?”
彭维翼冷笑道:“大少不是不喜欢女人,只是看不上一般的女人而已——你们知道,这女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