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路远道。
“团长……”
“逃兵,你疯啦?我们死了那么多的弟兄!”
听到这话,大狗熊毛英王麻杆等人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厉声尖叫了起来,而戴处长已经得意洋洋的整了整衣裳,迈开了八字步准备离开,那表情,像是准备去赴宴的绅士一般。
呯!
枪声爆响!
戴处长的脑袋里猛的爆出了大团的血浆,像是被劈倒的木桩一般一头栽倒在地!
路远的手里握着一柄短枪,枪口里还有未散的青烟在缓缓升起!
“该死,什么人开的抢,发生什么事了?”
忽如其来的枪声,只震的戴笠耳膜都要裂开,睚眦欲裂的咆哮道。
“我开的枪!”
路远淡淡的道:“按照戴局长你的指示,干掉戴处长,然后带走资料……”
“混蛋,谁告诉你这是我的指示,你这个混蛋!”
戴笠几乎要气疯了,特别是路远不但杀了他的亲侄儿,还说是按照他的指示去做的,他就气的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
他本来的意思是,让路远假装什么都没发生过,让戴处长带着所有的资料离开!
“这样啊?抱歉,可能我没戴局长你以为的那么聪明!”路远道。
周围的毛英大狗熊王麻杆等人都在捂着嘴窃笑不已,连他们都没想到,路远居然会这么干净利落的干掉戴笠的亲侄子,还故意让对方听到。
“你是故意的,你是故意的!”
戴笠睚眦欲裂的咆哮道:“敢杀我戴家的人,你还是第一个——你死定了,我一定要你给我侄儿陪葬!”
“戴局长,稍安勿躁!”
路远冷笑道:“我的确是故意的,我要让你知道,谁敢对我川军独立团不利,谁就要死,无论是谁敢向我木马县伸手,我就一定会砍断他的爪子——无论他姓蒋还是姓戴,下场都是一样的!”
“哈哈哈,路远,你好大的口气!”
戴笠怒极反笑道:“路远,我知道你够狂,但没想到你居然狂妄到了如此地步——我告诉你,在我戴笠的眼里,你就是路边的蚂蚁,只要我想踩死你,就一定能踩死你!”
“是吗?日本人本来也是这么想的,可我想他们现在一定不这么想了!”
路远哈哈大笑道:“戴笠,其实我很喜欢你现在的样子,那种恨我入骨,却偏偏拿我毫无办法的样子……”
“噗……”
听到这话,本就被气的快要疯掉的戴笠更是急怒攻心,哇的一声喷出了一口老血,脸色狰狞的道:“拿你没办法?你真以为我拿你没办法?你别以为拉拢了陈家孔家宋家,就根本无惧任何物资封杀——我告诉你,从这一刻开始,你的财路,断了!无论你有多少钢铁水泥,你都别想再从木马县和八路的解放区之外的地方卖出去,就算你再多的钱,也别想从外界买到哪怕一颗子弹!”
毛英苏岩徐云等人闻言脸色一寒,心说戴笠要真是这么干,那绝对能将团里逼上绝路!
兵工厂现在还在筹备阶段,要是戴笠发动人手切断县里的财路,以及物资的补充通道,对川军独立团来说,绝对是大大的不利!
“我借你一胆,有种你试试!”路远冷笑道。
“威胁我戴笠?你找错人了!”
戴笠狞笑道:“别人会怕你,小鬼子也会怕你,但我戴笠,绝不会怕你!”
“我没想过你会怕我!”
路远嘿嘿一笑道:“不过,你怕不怕蒋委员长?你可别忘了,这些文件,特别是指挥军统将邓政委在浑源的消息泄露个日军五省情报机关的文件,矛头可直指蒋委员长!”
“你,你好卑鄙……”
戴笠的声音,听起来像是要吃人!
“彼此彼此!”
路远冷笑道:“武汉会战失败,八路在山西打的有声有色,蒋委员长现在的名望已经跌落到了谷底,要是现在这些文件泄露出去,我怕蒋委员长想不下野都难了——你猜,蒋委员长在下野之前,会不会第一个想干掉你?毕竟,你知道的太多了……”
即便是隔着电话,屋内的所有人都能够听到戴笠上下牙打架的声音,纷纷嗤笑出声,心说戴笠这等凶人,居然也会害怕!
“你想怎么样?”
许久之后,戴笠的声音才传来,如同斗败了的公鸡。
“想让戴局长给委员长传句话!”
路远笑道:“我团坚守敌后,为抗击日寇浴血厮杀,士兵们人人奋勇,无惧牺牲,我们只想得到公平的待遇,军饷啊,药品啊,衣物啊,枪械啊,对了,还有航油之类的,还请委员长千万别忘了——具体的,我会让人列上一份单子给局长,还请局长你帮忙呈上去!”
话筒里传来了阵阵啃骨头的声音,让人怀疑戴笠这会儿是不是牙都咬碎了。
“还有啊,我们钢铁水泥的生意,还请戴局长你让军统的人多多帮忙,保驾护航!”
路远笑道:“这些生意,可关系到我木马县的财源问题,要是出了什么事,这些文件很可能会泄露出去——蒋委员长一发火,戴局长你怕是担当不起啊……喂喂,戴局长,你还在听吗?喂喂……”
话筒里传来了一阵重物栽倒东西打翻的声音,便再也没有了任何声音。
“团长,戴笠答应了吗?”
苏岩徐云王麻杆等人瞪着牛眼关切的问,要是要的东西都不打折扣的给过来,别说团里,两个支队都能跟着一起吃香的喝辣的了,他们岂能不关心?
“没回答,估计是被气晕了吧——想不到大名鼎鼎的戴笠,居然这么容易就被气晕了!”路远耸耸肩无奈的道。
“团长,单子我尽快拟定给传过去,以免夜长梦多!”
苏岩激动的道,要是能够得到军需处的鼎力支持,以前当家之时天天被人追着屁股讨债的恶心事,可就彻底的成为过去式了!
“慢慢来,不急的!”
路远冷笑道:“文件在我们手里,无论是蒋委员长还是戴笠,就是砧板上的肉,任由我们宰割——如果他们还想保住自己地位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