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闹喧嚣的六月转瞬即过,而在小暑的习习蝉鸣声中,进入最为火热的七月“三伏天”。
随着迎娶日期的邻近,一切余波荡还在持续漾当中的时候,淮镇境内的也再次因为夏季双抢工作,而变得热闹喧嚣起来。
伴随双季稻种植和初级化工肥田手段,还有农用灌溉机械(锅骡机)的配套运用,这种原本对地力消耗颇大的生产方式,也在淮地不断的推展开面积来。
因此,为了满足短期内的需要,各种来自建生军和地方工场,矿山的青壮劳力,都被组织起来吓到田间地头去帮忙,以抓住这个关键性的农时。
一时之间各地田庄地头的晒谷场和空地上,到处都是堆积如山的稻谷和麦穗,而道路上行进的也是成群结队调拨当中的劳役队伍和满载农资工具跟进的输送车马。
而在渤海和黄水洋的海面上,负责开采和输送鸟粪石、石膏、秽土和其他肥田矿物的船只,也是往来如织的忙极一时。
而我也迎来了另一种意义上的播种之后,又一次大丰收的季节了;作为官办联校里人数最多的普成院,正式进入夏季的结业日,
作为淮诊所能提供的文教普及和推广体系下,处于第四阶级的高等教育层面,虽然只有后世小学到初中之间水准的基础知识,但是对我而言也是难得的人才基础了。
因此,无论他们所处的级别多么低微,我也从不会放过这样刷存在感的场合。一方面宣示我才是他们命运和前程的真正掌控者,另一方面则是利用我的身份和地位,给予口惠而实不至的鼓舞和激励。
而在今年夏季的这一批,大概总计有两千一百四十七人;其中形形色色的人等涵盖了天南地北的籍贯和出身,从弱冠之年到年过不惑的各个年龄阶段都有,主要是因为淮镇的地盘不断扩张,得以吸收、甄选、改造了各方来投奔的人员之后,才扩增到现今的局面。
虽然没站一会就不免在暑热的天气下各种汗透浃背,却是依旧保持着大多数军训出来的笔挺和精神。
这些人手也是我前些日子,可以毅然对着淮镇已经趋于稳固的官僚体系内部,采取一系列整顿肃清的大动作,乃至局部连根拔起,形同的刮肉放血行为的最终底气和预期凭仗所在。
当然,其实从根本和长远上说,现在还并不是最好的时机;按照现在直接将他们投入基层岗位上,还是有些太过急功近利了,对于他们成长预期和展潜力并不算是好事;
按照原本既定的流程,他们应该分批安排到留后府、经略司、运司、布政司等衙门下属分支部门去打杂,从最基本的庶务和相应部门责权关系开始熟悉;然后,再派遣到乡、里一级的基层去,跟随在最底层的公职人员身边,进行传帮带式的言传身教,了解和掌握基本民情,相应职责的运作规则;
这也是一个隐性的坎和选拔关口,许多人由于本身基础所限也许就沉在这个阶段,而只能从帮办、干办、白员等最基本公职人员开始任事,慢慢积累资历和见识,来按部就帮的获取每年一次的考绩和三年一次的选拔机会。
当然了,对大多数人期望值和眼界而言,这是谋身之道的一大跨步,这意味着他们可以从只包伙食和衣料的实习姓生员,拿到正式的公食钱和津贴,享受公家配给的廉租屋舍,冬夏两季的置装和寒暑补助,天天以相当优惠的内部价格,吃到有油荤的公办伙食了。
而只有其中最有上进心,或是格外勤奋努力的一批人,才会抓住见习期间的机会,而获得无数不多相应的推荐资格,而直接成为协差、辅务、会理之类最初级的吏员。
最好是籍此积累和锻炼上好几批老成干练的人手,再一次性进行替换的效果肯定更好;只可惜计划始终赶不上变化,也只能权且将就着缩短省略掉一些次要实习的环节和岗位熟悉的内容,而直接将他们赶鸭子上架了。
不过好在这些年下来,淮镇基层的制度和运作已经趋于稳定和相对成熟,所以就算塞入这一大批生手所带来的影响,也就是需要磨合的期限更长一些,相关带队的负责人员更加辛苦一些,可以预期的效能和表现,恐怕都不如以前的几批了。
然而,我也并不缺乏后续进学的生员补充,只好暂时稍微牺牲一下他们的前景和展潜力了。
有这批新人作为基层的补充,再加上一系列相应的基层到中层的人事调整命令,那些岗位被撤换逮捕配走而空缺出来的岗位,也正好可以带动起一系列的晋升和提拔活动;这基本就完全将这种内部整肃的激烈动作,所带来的负面影响和暂时的混乱和无序,给冲淡缓和到最小的程度。
毕竟,与传统地方自募于乡党,或是皂隶世家充任的衙役公差不同,淮镇沿袭了军管制度下,所有的公职人等都是统一管理而各级具体分派的;
淮镇治下可没有传统公人吏员当中的良贱之别,没有足够身份担保和基本户口等级,或是拥有减免检疫、甄别期限的十七种专长和技能的人等,是没法入选和入学的;也没有国朝从吏员到职官之间,几乎终身不得转化的无形天堑;
只要能够表现出众而成绩卓著,其实并不缺乏脱颖而出的破格辍拔,直接从公人跳到吏员、吏目,乃至授予基本官身机会;或者说,各种岗位上始终是属于急需人手充实和加强的饥渴状态。
只是为了保证最基本的选拔制度和标准,宁可宁缺毋滥的牺牲一些效能和时间周期,也要滥竽充数占了坑再时候往复折腾,所带来公信力损失和人心混乱的可能性。
然后作为双管齐下的安抚手段和转移关注力的策略,与之配套的还有我刚刚做出的另一个决定,正所谓是打一巴掌给一个甜枣,或者说用一个大新闻掩盖另一个大新闻的需要。
就是以纪念安东平定和即将迎来大婚的理由,在历年积累下来的基础上,适当的增加淮镇治下的官吏和公职人员的薪饷,及其配套的福利待遇;
大概直接涉及到好几万人以及相应的家庭,每季度预期会多出十几万缗的金钱和约几千石、米粮布酱盐油之类的耗费。但是,由此起到的短期激励效果和人心聚附的长期经营手段,肯定是远远不止于此的。
当然了,对于越往中上层的官僚而言,这种福利和薪俸上的激励手段就越有限了,这就需要我另外的鞭策和激励手段来驱使他们了,就不在这种场合更多赘言。
最起码,场面上虽然有些参差不齐,但是在我说了几句话的鼓动和期许(画大饼)之下,看起来还是相当的人心可用。
更关键的是对私下一些涌动的暗流和潜在的反弹表明态度,只要我下定决心,他们作用和位置其实并不是唯一和不可取代的;
往长远了说,只要有我创立这套制度和框架在运转,我完全可以不停的换人来满足自身的需要,只要最基本的执行人力和普遍水准线上的头脑就行。
正所谓大棒和甜枣都已经给出来了,身为上位者的敲打手段,也会自然不动声色的顺势体现出来。
正好,如今正在彭城的大多数官员和属僚,都以兼职教员的身份出席了现场,相比某些人的私下的反应和表现,会变得相当有趣起来。
只是,回到家里的时候,我再次被谜样生物给私下抱怨和埋汰了,说我不知道什么叫做过犹不及,只顾得自己下半身感受的肆无忌惮,白白浪费了那些素材本身的学识和见历,
要知道这个世上想要找出几个容貌俱全,同时拥有丰富学识和见历,主持过某方面或是多领域事务的女性上位者,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结果都被我或多或少的折腾出,各种心里异常和精神问题出来了,以至于在时常举止当中,会冒出一些匪夷所思的举动和行为来。
尤其是某个人,居然能在给谜样生物打下手处理事务的过程当中,不知道是吃错了什么药,或又是偶然触动了什么条件反射一般的,让人猝不及防的当场在她面前,露出种种令人不堪的情态来。
回头想想,被我带回来调教的几个女姓,还真是都有些不正常。
像是玩具一号阿秋喜欢上了精分式的双面角色扮演游戏;玩具二号阿琪有了新目标而和新找回来的姐姐十娘玩虐恋去了;至于三号玩具阿婼,看起来向着弱受的道路是远走越远了。
和她类似情况而可以一起抱团取暖的,则是新带回来的四号元茜雪;对了,还有个编外的第五号玩具粟姬,总算比他们都要理智和清醒一些,但是又不怎么让人觉得放心的。
至于十娘,倒是口口声声的要做我的专用便溺器,但是真要是当这么回事那就未免太过暴敛天物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