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嗯。
总裁还是自求多福吧，小金先溜了！
于是，金尔嘉抱着“想要保命就赶快逃离战场”的心态，蹑手蹑脚钻进了人堆里。
不过他刚一走，苏澈就缓缓开口：“洪总，看来是我没说清楚。我有女朋友了。”
他依旧笑得迷人，但如果熟悉他的人仔细观察，就一定可以发觉出这笑容里面并无半分暖意，与方才看向苏幕遮时有天壤之别。
男人的话一出口，刹那间洪婉霜的表情就增添了几分攻击性。
似乎是因为女人年纪越大越清楚自己想要什么，这样目的性过强的结果……便是极易勾起她们的攻击性，特指洪婉霜这类女人。
“有女朋友了？竟……从未听苏总提过。”她似乎不太相信对方所说。毕竟在国内这一个月的听闻都是：苏氏的这位领导者年轻有为，却不喜女性。
可偏偏她洪婉霜是什么样的段位？
过人的姿色，优异的出身，再加上现在的地位……身上那份自信是与生俱来的。
既然并没有确凿证据证实苏澈不喜欢女人，她就完全有理由认为：他只是还没遇到能够入眼的女人罢了。
谁让这男人优秀得太过耀眼，能配得上他的女人简直寥寥可数。
因此她才决定借着年会这一机会亲自出马……
但是他刚刚说什么？有女朋友了？
“是。”苏澈从容开口，“在外人面前的确不曾提过。小丫头比较低调，我向来依着她。”
这一句话不知包含了多少层意思。
首先，他真的有女朋友；其次，她顾婉霜是外人；最重要的一点，男人竟毫不掩饰地表达了对自己女人的宠爱之意。
并且不知他是否有意用了“小丫头”这个词。
这样的称呼在顾婉霜耳中，似是在提醒她年纪大一般。
不过好歹她也在社会上混了这么多年，定力是足够的，不至于因为这样的三言两语就放弃。
她面不改色，“说到底是我不够了解苏总。但……冒昧问一句，苏总的女朋友是Y市人么？”
苏澈没有回答。只轻轻垂眸，指尖把玩着酒杯，听她接下来想说什么。
“苏总，恕我直言，纵观Y市商场，还没有哪个女人的能力足以配得上你。”
男人勾唇，仍不作声。
可这一举动倒是把洪婉霜憋坏了，因而她接下来直言不讳：“虽说我洪家没有苏家的雄厚势力，但我们的海外资源也绝对不容小觑。
更何况苏氏与我们伊姆斯还要长此合作下去，很快就会成为强有力的伙伴关系。强强联合，难道我就不值得你考虑？”
“是么。”听到对方明白表露心迹，苏澈才终于淡淡开口，“洪总的意思，是不介意做第三者？”
纵然男人将“第三者”一词说得如此云淡风轻，洪婉霜也万没料到他会直接把这么个头衔甩给自己，脸上到底是变了神色。
她即刻辩解：“真是笑话，我这样的身份，怎么会屈身……”
“那你是想让我踢开她？”他不客气地打断她。
这次洪婉霜倒没有否认。
如此，便是想用沉默来表明立场。
然而苏澈前一秒面儿上还伪装得和颜悦色，现下就不免阴鸷一笑，“抱歉。我竟不知洪小姐有如此严重的歧视心理。”
“……”
“那可真不巧，我也有。”他冷声戏谑道，“我有姓氏歧视。”
男人的意思不言而喻。
“洪总，我尊重你是伊姆斯派来的人，但还是别得寸进尺的好。否则……一个月内，我完全可以让洪家在Y市销声匿迹。说到做到。”
洪婉霜听了这话，气得头部某根神经一阵短暂抽痛。
然而苏澈却对此全然不作理会，早就径直迈步朝向心爱的人走去了。
“苏总、苏总……”
“喂你这个老女人！”
几乎同一时间，人群中猛然冲出一个雪白身影。
周围众人被声音吸引，顿时目光齐聚——只见年纪轻轻的姑娘上前拽住洪婉霜的胳膊就是劈头盖脸地一顿臭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