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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艰!不!拆!
吃个饭被人怼要吃猪脑;嚼几根青菜被人拆穿要减肥……
一顿饭席悄悄吃的心塞塞,累觉不爱。
末了,律冠业语重心长地对她说:“悄悄啊,你这样挺好,不需要减什么肥,女孩子丰满一点看着健康,瘦的跟竹杆似的看着就让人揪心。”
席悄悄此刻已经不想说什么了。
律冠业又接着说:“你现在也不胖,你现在只是有点婴儿肥,小姑娘年纪轻轻的,脸上的胶原蛋白多一点,等你以后结婚生子了,你无形中自然会瘦下来,所以不要急着减肥啊。”
席悄悄耷拉着脑袋,有气无力地应了一声。
她哪等得了那么久?何况谁能保证她结婚以后就会瘦下来?
这不是空头支票吗?!
不过她今天被打击惨了,再加上也不习惯和长辈争辩,所以只好律冠业说什么就是什么了。
要走的时候,律冠业让司机送她,席悄悄忙说不用,自己可以回去。
律冠业道:“那怎么行?说好要送你回去的。”
这时候律骁忽然走了过来,说道:“把你的两个猪脑带回去,还有一些你喜欢吃的菜,我也已经让人给你装盒,你带回去就可以吃。”
席悄悄大怒,你才猪脑,你全家都猪脑!而且明知道她在减肥,还让她带这里的菜回去?不是存心让她破功吗!
“你不挤兑我会死啊!”
反正这会包厢里也没有别人了——方才在一起吃饭,并点破她要减肥的那两位美女已经告辞离开。此刻偌大的包厢里就只有她、律冠业和律骁,所以她也不怕被人发现她的真面目。
她抄起自己手边可爱的卡通包包,对着律骁凶狠地拍打了过去,并且边拍边嚷:“我叫你挤兑我!叫你一天到晚骂我笨!你说你这么大个人了,总跟我一个小姑娘过不去算怎么一回事?你是个变态吗?你心理扭曲到何种地步了?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你非要弄的鸡飞狗跳!”
她对着律骁扬起包包的一瞬间,律冠业便下意识的往后一退,心说坏了,两人又要打起来了。
果不其然,律骁被拍了几下之后,也不见丝毫狼狈,他神情自若地伸出一根手指头,用力戳了席悄悄的脑袋一下。
“啊——!”
席悄悄的叫声快震破天际,她放开包包就去摸自己的头。
死律骁,他那一指戳到她脑袋上的伤了!
好痛!都快痛死她了。
她眼泪汪汪的去瞪律骁:“混蛋,你干嘛戳我的脑袋?我这里有伤诶!”
“你还知道你有伤?”律骁不客气地再伸出一根修长的手指,精准地对着她脑袋上的伤处戳戳戳……
“我还以为你忘了你头上有伤呢!”
“啊!啊!啊——啊……”
席悄悄的叫声一声比一声惨,痛不可抑的她想躲开他的“一指禅”,奈何律骁近一米九的身高,比她高多了,吊打她跟好玩儿,她怎么也躲不开。
被虐惨了,她抱着脑袋,呜呜咽咽地想蹲到地上去。
律冠业一看势头不对,马上出来拉架:“好了好了!本来以为你们两个闹着好玩儿,怎么还真掐上了?”
律骁收回手,顺着敞开的西装下摆,帅气地把大手卡在腰上的皮带处,然后居高临下地盯着手下败将,危险地眯着眼睛:“不吃猪脑,嗯?”
律冠业赶忙推开他,又去扶悄悄,把捂着脑袋“雪雪”呼痛的悄悄扶到沙发上坐好后,他很生气地看着孙子:“不是叫你去送她们两个了吗?你怎么又回来了?”
他说的是和他们一起吃饭的那两位姑娘。
那两位美女一个是律骁今天的相亲对象,另一个则是律冠业老友的孙女。
两个女孩子都对律骁有意思,所以刚才用完餐后,律冠业便安排律骁去送那两位女孩,无非是想给他们制造在一起的机会,看律骁最终会选择谁。
没想到律骁转眼就回来了,而且还欺负席悄悄,把席悄悄都欺负的哭了。
他能不生气吗!律骁多大,席悄悄多大?
律骁却冷漠地撇了撇唇:“两个排骨精有什么好送的?抱起来嫌硌手,摸起来全是骨头,你自己不也不喜欢瘦的跟竹子一样的女人,凭什么要我接受?”
律冠业:“……”
这么怼他也是服气!
“好了好了,快来给悄丫头陪个不是,悄悄头上有伤你怎么不早说?”他采取息事宁人的态度:“而且你还专戳她的脑袋,这行为也太气人了,真把她戳怎么样了我看你怎么办?”
“鬼叫她那么笨?让她吃两个猪脑跟要她的命似的。”律骁毫不收敛自己的刻薄,“真把她戳怎么样了,大不了带她去医院检查。”
士可杀不可辱!而且输人不能输阵,席悄悄感觉自己的头不那么疼了,顿时又对着他冲了过来:“律骁你个世纪大贱男,本宝宝今天跟你拼了!”
律冠业:“……”
“诶诶诶!住手,住手,你们两个……”
……
不提席悄悄和律骁在福王府私菜馆掐架。
只说聂以辰离开了医院之后,驾着自己的爱车往双耳地产驶去。
他现在是大四生,目前在自家的公司实习,今天是周日,本不用去公司,他原本是打算先带席悄悄来看许凝雪,然后他们俩再去约个会,看场电影什么的,培养培养感情。
不料计划被打断,他也没有心思去别的地方,索性去公司。
他心情抑郁,闷闷不乐地开着车,快要到公司的时候,接到了许凝雪的电话。
他情绪不高:“什么事?”
手机里传来许凝雪赧然又内疚的嗓音:“我是想问你们两个和好了没有?为了我的事搞成这个样子,我觉得很对不起……”
“不关你的事,这件事是悄悄没有想通,等她想通了就好了。”
“这么说来你们还没有和好?”许凝雪很讶异。
“没……有。”聂以辰的语速很慢:“悄悄说要给她一点时间,时间到了她会想通的。”
“那我给悄悄打电话,我来跟她解释,这件事都是因为我,不然你们也不能这样。”
“不用!”聂以辰的语气有点生硬:“都跟你说了不用,悄悄她现在只是傲娇,我该说的都对她说了!该做的也做了!她还要使小性儿,我能怎么办?不想惯着她,让她自己冷静冷静吧!”
说完他便把电话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