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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匆匆用湿毛巾洗了把脸,又漱干净了口,这才出了卫生间。
nnd!
席悄悄站在卫生间的门口,目瞪口呆地望着客厅。
发生发什么事?怎么一片狼藉,感觉像发生世界大战一样!
她生气地瞪着律骁,手抚了抚犹带着水渍的脸,然后指着满客厅的碎玻璃渣:“律大爷,我家茶几干了啥天怒人怨的好事,你要这样对待它?”
律骁西服敞开,大马金刀地坐在沙发上,他微垂着头,脸色阴沉沉地,没有回答席悄悄的话。
“你这是什么意思?说话!”砸东西竟然砸到她的家里来了,他是不想混了!
律骁闻言,一把捏瘪了手中的烟盒,然后掷到垃圾桶,右手上有一根未点燃的烟,他也一折为二:“没什么意思,无非是想给你家换台新茶几。”
“那地上的这些呢?”席悄悄可不是瞎子,茶几上的花瓶和花,以及她的几本资料和报刊杂志,还有一些小摆件加上她的那碗面,全部随着茶几的碎裂而掉落在地上,然后碎的碎,洒的洒,弄的不知有多狼狈。
“而且谁要你换了?你都没有经过主人家的同意!”
律骁沉默着没有做声。
这个时候,门外传来小蒙的声音:“悄悄小姐,你别急,我马上让人给你送一台新的来,顺便让人来处理你屋子里的情况。”
席悄悄一愣,看了看律骁,这才走到门边——她刚才为了避嫌,门没有关死,只半阖着。
她拉开门:“小蒙,你怎么在外面?”
小蒙尴尬地笑了笑:“这不是怕你俩打起来吗。”
席悄悄:“……”
哥们,你瞎说什么大实话哟!
她把门打开:“你进来吧,把你家主子牵走,我这里庙小,供不起他这尊大佛。”
小蒙又尴尬地“呵呵”两声:“呵呵,请神容易送神难。”
席悄悄:“……”
“那他屁股上长了钉子,还非钉在我这里不可了?”她一肚子的火:“这才呆多一会儿啊,就把我这里弄的这么乱!要是再多呆一会儿,我这里岂不是像龙卷风?”
“你俩有误会,把误会说开。”小蒙小声给她支招。
“什么误会?”席悄悄一头雾水。
“总之你别管,你那里不是有个阳台吗。”小蒙俨然对她的家了如指掌:“你把他牵到阳台那里去,给我十分钟,我立马还给你一个全新的房间,怎么样?”
还能怎么样呢?虽说可以自己收拾,但这是律骁的错,她才不替他买单。
她鼓着嘴,生气的去打开自己的闺房——她们家那个小小的阳台在她的闺房后面……然后把烂摊子留着小蒙去处理。
磨叽到这么晚了连一碗面都没有吃上嘴,又大吐特吐了一场,她肚子里空空的,随后又想起最近的这些不愉快的事,她没什么精神地抱膝坐在阳台摆放的垫子上,双眼无神地望着外面越来越浓的暮色发呆。
律骁随后进来,他脱了鞋,穿着雪白的袜子,幽深的目光扫过阳台,很小的一个地方,像一个窄窄的过道,不足3米长,他怀疑自己往这阳台一躺,基本上就没有什么空间了。
他盘膝坐到席悄悄的对面,递给她一盒贵的要死的巧克力:“小蒙给你的,他说你爱吃。”
席悄悄横了他一眼,也不知小蒙给他面授了什么机宜,总之他这会儿面色稍霁,不管是脸上还是身上都没有了刚才的那股戾气与冷气。
“你刚才究竟在发什么脾气?”她没有接巧克力,而是瞪着一双清澈明亮的大眼望着他。
律骁又低下头,不与她的目光对视,很专心地拆起巧克力:“你吐了,我以为你生了什么病。”
“然后呢?”
“没有然后,小蒙说你可能凉了胃。”
凉了胃啊!席悄悄讽刺地扯了扯唇,是哦,可不跟凉了胃一样吗?
她以前其实没这么讨厌和恶心许洁跟席汉庭——许诘肯定是讨厌的,可席汉庭毕竟是亲爸,再怎么恨他也不可能听到他的名字就会吐。
而是有一次,她问乐潼,说,你们俩前天不是还在卧室里亲热吗?为什么第二天就要离婚?
她没有说她撞见了那一幕,然而乐潼一听脸就变了,随后淡淡地说:“那不是我,那是许洁。”
卧槽,席悄悄当场就吐出来了,因为她脑海里当即就浮现出那个晃动的大白屁股——原来那个大屁股是许洁的!
而且她当时就有所怀疑,是席汉庭的所作所为打消了她心里的疑窦,可没有想到的是乐潼亲口帮她证实了那个怀疑。
为了这件事,席悄悄一连吐了好几天。
之后,一有闲暇,许洁的那个大白屁肥就在她的眼前晃动,还有他们两人当时那个令人羞耻、丑陋,又让人想呕吐的姿势,无一不在折磨着她的神经。
她真的快被折磨死了!
从来没有想到人世间有这么多丑恶,还有人这么的不知廉耻!尤其是席汉庭,他一下子打破了她心目中风度翩翩的慈父形象,变成了一个不顾人伦,寡廉鲜耻的猥琐普通男人。
——在席悄悄的眼里,父母做这样的事情是美好的,那是他们表达爱的一种方式,因为他们是合法夫妻,但是若换了旁人,这事便会显得格外的丑陋不堪!
她实在难以接受父亲把女人带来家里乱搞的事实,她觉得,世间所有的美好都在她的眼前坍塌!包括她心里对神秘的两性之爱产生的一些幻想与憧憬也一并被打破和消弭……
别人问席悄悄为什么会变的那么瘦,席悄悄不好说——她总不能告诉别人,因为许洁的那个大白屁股,她一想起来就会吐,特别是在吃饭的时候,会吃多少吐多少,所以她才会瘦的这么厉害。
这种情况,她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改变,总之现在她仍不能想起那个画面——对她来说,那是人性的毁灭!
不知不觉中,她接过了律骁撕开包装纸的巧克力,不过她事先提醒他:“别再给我提许洁他们,不然你立马就走。”
律骁没有提,只是平平淡淡地说:“盛家的事,你其实可以来求我,没有必要去求洪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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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今天给大家奉上亲爱滴【未知星球的来客】写的小剧场,哈哈,给大家降降暑,开心开心。
律少:席喵喵,你喜欢聂以辰喜欢的死去活来,真的分…。
悄悄: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喜欢的死去活来了?
律少:你先追的他(幽怨脸)
吃瓜群众:哦,原来律少是醋了
悄悄:我那不是年幼无知,加上姓聂的颜好,家好,双方又打小认识…
律少:我们也打小认识,他颜有我高?家世胜过我?(嫌弃脸)
悄悄:你有姓聂的有绅士风度?整天挤兑我(撇嘴)
律少:因为我是别扭兽。
席悄悄:别扭兽是个什么鬼?
律骁:心里越喜欢你,嘴上对你越坏,只对你坏。
席悄悄:……
靠之,多荣幸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