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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爷爷刚开始不是不答应我吗?”席悄悄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律老爷子怎么这么快就转变了口风?
律骁揽着她:“我爷爷没有说不答应,我爷爷还要与你通电话呢。”
席悄悄呆了一呆:“你爷爷现在身体好吗?”
律骁拿起自己的手机给她:“不是太好,不过有什么你们可以直接在电话里讲。”
席悄悄懵懂地抱着他的手机。
律骁把她抱到沙发上坐好,然后说道:“我去弄点冰水喝。”跟她在一起,他总是浑身燥热,非冰水不能降温。
席悄悄知道他是想留点空间给她和律冠业交谈——可是他走后,律冠业的越洋电话就来了!
席悄悄感觉自己被套路了。
律冠业在手机里的声音很苍老,有点中气不足的感觉。
席悄悄嚅嚅地道:“律老,您的身体怎么样?”
律冠业咳了咳,“叫爷爷吧。”
席悄悄于是唤了声“律爷爷”。
律冠业这才说:“人老了,病就多,浑身都不得劲,也没什么事,就是不死不活的吧。”
说的席悄悄有点心酸。
律骁的爸爸妈妈很早就走了,他的老伴儿律奶奶也没了,他和律骁爷孙俩守着偌大的资产也孤单。
律冠业接着说:“爷爷刚开始不是反对你们,起先是因为你们两个一直不和,你年纪又比骁骁小那么多,我担心你不能胜任律家女主人这个重任,所以爷爷考虑的多了一点。但是骁骁现在一直不肯解决他个人的事,爷爷的身体也不好,我不能让他一直这么单着,所以就想把你们两个的事情快点定下来。”
席悄悄听的满腹惆怅。
“一定要现在订婚吗律爷爷?”
律冠业耐心地解释:“你妈妈的情况我也听说了,很不乐观,她现在这种情况下,肯定是希望能把你交到一个特别可靠的人的手里,让你以后有个依靠,这样万一有个什么事她也可以放心点。至于爷爷是活一天少一天,如果能在闭眼之前看到你们俩把事情完成,那爷爷走的时候也可以闭眼了,所以你说要不要订婚呢?”
席悄悄不说话。
律冠业又道:“咱们古时候有冲喜之说,万一你俩把喜事一办,这喜冲好了,你妈妈和爷爷我都安然无虞,那不是很好吗,可谓皆大欢喜。”
席悄悄竟无言以对。
……
律骁泡着茶,给席悄悄端来一杯热牛奶时,席悄悄正坐在沙发上发呆。
“怎么了亲爱的?”
他把茶杯和热牛奶都放到玻璃圆桌上,这才去握席悄悄的手:“不想和我订婚?”
席悄悄把屁股挪了挪,让他坐在自己的身边,然后依着他无精打采地说:“没有。”
他们谈恋爱的速度是快了一点,但是还有人一见面就闪婚的呢,所以他们这样也不足为奇。
比上不足,比下有余的感觉。
但是,为什么就是这个时候呢?
她沉默了片刻,忽然问律骁:“你老实告诉我,订婚之后,我们是不是很快就会结婚?”
律骁定定地看着她,用指尖深情地描摹着她动人如画的眉眼:“我不想骗你,会。”
“坑!”席悄悄顿时垮下脸。
“哪里坑了?”律骁不慌不忙地说:“我可不小了,而且你妈妈和我爷爷只怕都希望我们把事情办了。”
席悄悄生无可恋,她才19岁啊,人生的坏事什么也没干!就要步入结婚的礼堂吗?
她又很忐忑地问:“那我们结婚后,是不是马上……马上就要额……生小宝宝了……”
律骁似笑非笑的看着她忐忑惊怕,一脸穷途末路的小脸,忍不住捧着她的脸,在她鲜嫩欲滴的丽唇上“啄”了一口:“喵喵儿,你到底在怕什么?你不想生我不会逼你的,毕竟你还小,没道理让你这么年轻就当妈妈,不过,你若是不反对,我倒是极愿意和你生一窝很可爱的小baby。”
靠……一窝……老子又不是猫!
席悄悄已经不想说话了——他们是胎生好吗!
这不是重点,重点是现在她很绝望。
她抹着额头隐隐渗出的细汗:“你让我想想。”这事儿太突然了,她原本只想谈个美美哒又激动人心的恋爱,没想到恋爱的延伸会这么远……
律骁从善如流,也不逼她:“那我们谈点别的吧,譬如:你的妈妈。”
“我妈妈怎么了?”
律骁长指搔额,一手轻抚其女友背后美丽的秀发,淡淡地问:“你妈妈的那个朋友是谁?你真的决定让你妈妈听从她自己的安排?”
这个问题席悄悄表示语塞——不是她回答不出来,也不是她故意想卖关子或者讳莫如深,而是她上了乐潼的当,立过重誓。
她不想拿乐潼的病开玩笑。
“哎,你别问了。”她圈住律骁的窄腰,跟他撒娇:“我妈妈她是成年人,她知道她自己在做什么,你不觉得她自从收到她这位朋友的信后,整个人的精神面貌都发生了变化吗?她不再消极,变得豁达,对治好自己的病很有信心,这是好现象。”
乐潼的病本来就很危险,饶是她听从医生的治疗,最后都不一定保得下命来。
同样的结果,她愿意选择比较轻松和更能保全自己的方法进行治疗,而且心态超级的积极和乐观,席悄悄觉得这就值了。
讲真,她也不想乐潼受很多罪,到最后还是逃不过一个“死”字,或者一直在死亡线挣扎徘徊和受着死神的威胁。
“那就让她这么去她的朋友那里?”律骁问她。
他还是比较相信医生和最先进的医疗技术。
“让她去吧,最坏也不过如此。”席悄悄比他还坚定:“她的朋友不会害她的。”
律骁换了个问题:“她朋友介绍那位医生呢?你有所了解吗?”
席悄悄哀叹,只好实话实说:“我也不知道,我妈妈其实什么也没有告诉我,她只叫我不要担心她,她很珍惜自己的命,不会害自己的。”
律骁凝了凝神,便没有再追问,他毕竟不是乐潼的儿子,很多事没办法替乐潼做决定。
于是话题又绕了回来:“好吧,亲爱的喵儿你想要个什么样的订婚宴?”
咔嚓!席悄悄立刻怂了。
为什么又双叒叕提这个问题?
她对律骁道:“亲爱的boyfriend,不提这个咱们还能是好朋友。”
律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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