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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院依旧是那座小院,阴天,凉风,一棵枣树,一棵小柿子树,各种小盆栽也是绿的叶,红的花,都在风中摇曳婆娑。
但是因为这一对男女的进驻,小院倾刻间变的蓬荜生辉。
“潼潼……”席汉庭讷讷地看着衣着素雅却面容妍丽的乐潼。
女人是美丽的,这席汉庭知道,不但知道,他还知道乐潼不仅气质上乘,而且还有许多不为人知美好的一面。
所以此刻看到乐潼这种状态,他并不意外。
他只是有些惊讶,惊讶于女人似乎变得更加年轻、漂亮,无论是精神和面貌都到了另一个新的台阶,病气全无。
他此前看过乐潼生病的样子,也是满心怜惜,人恹恹的,脸腊黄,柔弱的双目中不时会浮现出痛苦揪心的神色。
但是现在她却越活越年轻,应该是真的被治愈了。
席汉庭的心情很复杂,他们大概有七八个月没见面了,今日一见却恍若隔世——两人之间早已物事人非。
更让他心里不是滋味的是乐潼身后的男子。
“席先生,你好。”莫臻辉此刻从容上前,神情矜贵地对他微微颌首。
而说完这一句,他却并没有再与席汉庭寒喧,而是转身,低头温柔地看着乐潼,很亲密地问:“你是要在院子里坐一会,还是上楼去休息?”
乐潼亦是很矫情,不怎么高兴的端着一张脸,眼角都没有看席汉庭一下,只是对莫臻辉说:“我累了,我上楼去招呼悄悄和阿弃吃饭。”
莫臻辉眼眸深深,愈加温柔地注视着她,并伸出手爱怜地抚了抚她的手臂,低声说:“那你去,这里交给我。”
他对两个助手挥了挥手,示意他们帮着乐潼把带回来的食盒送到二楼。
阿弃本想说我就在院子里吃,可以就近观戏,但乐潼对他微一招手,他又哈巴狗一样的跟着走……
席汉庭此时又饱含深情的喊了一声:“潼潼!”
乐潼这才回过头来,不再演戏,很正色的看着他,“席汉庭,我们之间已无话可说,不管你抱着什么目的而来,都请你从哪里来到哪里去,不要再打扰我们的生活。”
席汉庭也知此时想和乐潼聊是奢望,于是立刻改变战术:“那我想见见悄悄可以吗?我是她的父亲,想见见我的亲生女儿,可以的吧?”他姿态摆的很低。
乐潼双手交握于小腹前,姿态娴雅大方:“当然不为过,但前提是悄悄愿意见你,你如果有信心她会见你,那你只管等。”
莫臻辉接手,他风度翩翩的走到桌边,对席汉庭一伸手,嗓音低沉有力:“席先生,请坐。”
完全是一个主人家的架势。
席悄悄在二楼痛心疾首的看着这一幕,感觉心在滴血,却又无能为力。
自家的老子太不争气,怪不了别人!
阿弃手长腿长,很快上楼。
他的脚步轻若无声,溜到席悄悄的身后,和她一起躲在盆栽后,低声说:“听说他打过你耳光,对你很不客气,为了旧爱还抛弃你妈妈,他这么坏,你怎么还担心他?”
席悄悄瘪着嘴,苦命地叹了一口气,幽幽的说:“那又怎样?我也打过他一耳光啊,也算是扯平了,他现在是对我很不好,但是以前他也……对我很好很好过……”
她也说不上对席汉庭是什么一种感情。
当初和他闹到决裂的时候,是曾经说过和他切断父女情份,从此他是他,她是她!可现在看到他有点落魄又沧桑的样子,她恨是恨,但是恨中却夹杂着一丝心酸,怒其不争的感情凌驾上风。
尤其是想到以往他对她的疼爱与爱护,她就特别的想掉泪——为那份逝去的父女情而难过,也为了他们再也无法挽回的那过去的幸福生活而难受,心情紧缩……
阿弃沉默了一会儿,说:“好啦,别哭了,也别伤心了,你想想许凝雪,再想想她妈妈许洁,你就不会再伤心也不会再难过了。”
这孩子说话总是一针见血,席悄悄神色黯然的站了片刻,怏怏不乐地说:“走吧,饿死了,去吃饭。”
……
楼下。
莫臻辉轻松自如的亲自动手,给席汉庭泡水倒茶,末了客气地问道:“席先生来这里,是来看悄悄的?”
席汉庭端起茶杯,抿了一口香气袅袅却很苦涩的茶水,低头沉声说:“我来看她们母女俩。”
莫臻辉赞同的点头:“是该看看,她们母女俩吃了这么多苦头,你这个做父亲的却一直不出现,这也说不过去。”
席汉庭张着嘴,半晌才说:“我不知道她们在哪里,找了她们很久都没有找到,她们瞒着我,我是最近才得知她们的消息,这便马不停蹄的赶过来了。”
莫臻辉便关心地问道:“不知席先生风尘仆仆而来,用过饭否?如果没有,席先生若不嫌弃的话,我来安排人给席先生接风洗尘。”
席汉庭一口气堵在心里,上不去,下不来。
这男人,一直以主人家自居!
此刻莫臻辉的手机响了,他略抱歉地对席汉庭说:“不好意思,席先生你先喝茶,我去处理一下。”
他走到院子的一角去接电话。
席汉庭在身后望着他昂藏高大的背影,心里绵绵不断往上涌的是一股沉重的无力感。
这个男人未免太出色了!无形中给了他莫大的压力。
其实席汉庭对自己的外貌一向很自信,他现在是有了一定的年纪,可若站在人群里,他的外貌也远比同龄人要来的出色。
他有一米八以上的身高,肩宽、腿长,发乌黑,白皙的面容虽有了时光赋予他的沧桑与风霜,但双眼有神,笑容温和。
他也从未大肚腩和肠满肠肥过——所以许洁才会对他一直念念不忘,惦念他到至今。
但是此刻看着潇洒帅气,进退自如的莫臻辉,他竟有了怯懦之感,感觉自惭形秽。
莫臻辉比他高!比他年轻!眼神比他更自信笃定,有一种掌控全场的气势,非常的沉稳有范儿!
那是一种久居上位,惯于发号施令的男人身上才有的气势,你可以称之为王者气势。
但这些都是次要的。
主要是莫臻辉一身的穿着——他从头到脚都是一身昂贵至极的意大利高端手工定制,而这些衣着和衣饰非一般的人能享受得起!
他衣上名贵的袖扣和腕上简约尊贵的顶级名表也刺激着席汉庭的心!
——男人打败男人,从来都不是因为外貌,只有女人才如此。
有权有势的男人,即使面貌普通,其貌不扬,但金钱会赋予他魅力;权力会赋予他自信和果敢,使其在女人的眼里特别的有光彩,形像也格外的光辉高大。
而莫臻辉不但有权有势,他还有才有貌。
他唯一不好的地方就是很早就死了妻子。
莫臻辉收了手机,要转过身来了,席汉庭从他身上收回目光,低头抿了一口茶水,眉头不自沉的紧紧拧起,眼里的阴翳也越来越重。
他此刻决定先声夺人,“莫先生在这里,不知有何贵干?”
“我?”莫臻辉抬眼看了他一下,嘴边噙上了一抹淡笑:“我在追求潼潼,她被我打动,也接受了我的追求。”
我操!席汉庭想骂娘,你他妈的要不要这么直接和宣誓所有权啊?
当着前夫的面,你这样说合适吗?
席汉庭沉着脸,低头看着茶水,阴郁地说:“莫先生你别开玩笑了,潼潼不会接受你的追求,我和她二十年的夫妻,我太了解她了,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该做,她心里清楚着呢!”
莫臻辉淡淡一哂:“席先生,白头如新,倾盖如故,你们在一起生活了二十几年,她接受我的追求恐怕还不到二十多天,但是她却愿意和我在一起去环游世界,并承诺会陪伴我过快快乐乐的下半生,所以你看,人之间的感情和两个人认识多久与在一起生活多久,其实并没有什么关系。”
这是什么意思简直不言而喻!
席汉庭心里一痛,骤然抬头望望二楼的方向,又转头望着莫臻辉。
莫臻辉一抬手,忽然在桌上搁下一个宝蓝色丝绒的戒指盒子,盒子很华贵,他的话语更华丽:“听说潼潼喜欢祖母绿,同时也矛盾的喜欢红宝石的首饰,所以我给她准备了两套欧洲名工匠打造的首饰,到时候准备向她求婚,不知她会不会惊喜的一下子就答应嫁给我。”
席汉庭:“……”你妹,谁不知莫家是以钻石起家,他家别的什么都不多,这些破石头最多!
老席想呕血,感觉自己不用比都输的一败涂地。
但是他不会甘心,他还有别的杀手锏!
……
席悄悄在二楼的阳台,一边啃着一条鸡腿,一边密切地关注着底下的动静。
无形中战火四起,销烟弥漫啊!
她心痛的啃了一口鸡腿。
阿弃在她身后,偷偷把脑袋趴在她的肩头,趁着她不注意,悄悄吸了一口她身上的香气。
席悄悄全神贯注,哪知道他在干什么,只觉得他的头好重,便嫌弃的把肩膀一抖:“重死了,硌的我肩膀好疼!”
这一幕,却正好落在上二楼来的律骁眼里。
他当即脸色一变,伸手去拉阿弃,谁知阿弃此时却乖觉的离开了席悄悄,端着自己火候到位的老鸭汤淡淡地瞥了他一眼,转身进屋。
律骁眼里阴云翻滚,俊容一片铁青。
他一把夺走席悄悄手里的鸡腿,恨恨地道:“没有男女大防吗?不知道他在占你便宜?”
席悄悄还奇怪地看着他捏,“你什么时候来的?我怎么不知道?”
“你眼里何时又有我了?”律骁酸溜溜地吐槽。
席悄悄道:“安啦,他只是一个孩子,才十七。”
律骁七窍生烟,十七岁的男孩子能干的事可多了呢!他可以操哭一百个女孩子!
但是这话太下流,他不能当着他心爱的姑娘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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架空,宠上加宠的宠文。
上辈子的霜落是国公府嫡女,在宅斗中为一家子操碎了心,于花样年华陨灭而穿。这辈子的霜落,只想做个被别人保护的宝宝,负责貌美如花,无奈总有刁民不同意(霜落死鱼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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