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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汉庭以为只有他一个人知道有关乐婧下落的秘密,而且这个秘密还可以成为他手里的重磅武器。
所以他才有恃无恐,为所欲为的威胁乐潼和莫臻辉,要他俩分开,要乐潼和他在一起。
然而,许凝雪的一番话却让他悚然一惊!原来,不止他一个人知道这件事——这其中还有一个律!骁!
“他是怎么知道婧婧来过乾市?”他有些紧张的问女儿:“而且他是怎么知道婧婧的事情的?”
许凝雪从鼻子里哼了一声:“爸爸,你怎么不问问我是怎么知道的呢?”
“你先说律骁。”
自己的女儿有几斤几两,席汉庭心知肚名,她不可能自己知道这些消息,她一个人依靠着莫家而生活,自己都还是个依附别人的存在。
许家和许洁也不是有什么三头六臂的家庭,不能提供给她更多的消息和更多的钱财,她只能靠自己,或者说机缘巧合,或者说无意中从某种渠道得知。
许凝雪低下头,拿起一块精致的糕点放在花样精美的小碟子上,不吃,只用纤细的指尖一点一点的把面包撕着玩。
“爸爸,你告诉我你是怎么知道这些事的,我便告诉你律骁是怎么知道乐婧来过乾市,我们作为交换。”她轻轻地说。
席汉庭所有的动作停了下来,他一双有型的眉头皱起,俨然在思考这样做之后的利益得失,划算与否。
他最担心的是许凝雪诈他——也许她手中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消息,夸大其词的目的只是为了骗他。
不过,想到对方是自己的女儿,他还是愿意再相信一次。
他先招手,让waiter给许凝雪换上一杯冰咖啡,这才若无其事地搅拌着自己咖啡,“婧婧自己通知的我们。”
许凝雪撕着面包的指尖顿住了,她没有抬头,但是纤长细密的长睫却如小扇子一般扇动了几下。
“你没听错,是乐婧自己通知的我们。”席汉庭端起咖啡斯文地抿了一口,接着说:“她不知道是出了什么事,竟然不知道我和她姐姐已经离了婚,所以她把消息和镯子都寄到我们家里来,但实际上我们离婚已经七八个月了。”
“原来如此。”许凝雪放下手里的面包,抬起头来,漂亮的小脸一片沉幽:“换言之,爸爸已经知道这个消息一个多月了,却一直按兵不动,也没有让其他人知道这个消息,也没有想过立刻来找乐潼?”
席汉庭和乐潼是去年十月份离的婚,现在都进入了七月,席汉庭有足够的时间知道这件事。
席汉庭自己也很庆幸,当初包裹并不是直接寄到了他家里,而是寄到了他的工作室,让他转交给乐潼。
他当时既找不到乐潼的人,也打不通她的电话,于是想看看包裹里面是什么,没想到却发现了意外惊喜。
此时面对许凝雪的询问,他斟酌了一会,神色平静的说:“没有那么久,爸爸也在考虑,担心这个消息是假的,况且那时候你妈妈没有让爸爸那么灰心,爸爸还在等。”
“等什么?等等妈妈回心转意,变得贤良淑德,是吗?”许凝雪讽刺的对席汉庭一笑。
席汉庭沉默不语。
“我看是因为乐婧,还有乐婧活着的消息吧!”许凝雪继续轻飘飘地说:“爸爸说了那么多,只是在给你自己找借口而已,我妈妈就那么糟糕吗?糟糕到你迫不及待的想一脚将她踹开?还是乐婧的消息刺激了你吧。”
席汉庭既不承认也不否认,“随你怎么说,但是你必得承认,你妈妈确实不可理喻,比起乐潼她差的不止一点半点,简直快差出一个地球去了!根本没有男人忍受得了她!”
被人如此数落自己的母亲,许凝雪也是忍功了得,忍的一张漂亮的小脸都阴了下来。
席汉庭也知道气氛不好,为了缓和气氛,遂放软了语气:“我也得承认,当初与她结婚是错误的决定,我当初是太想要那个孩子了,所以才向她屈服,但是这过日子没有比较就没有伤害,现在孩子没了,我也想清楚了一切,我现在想纠错,及时把犯过的错误纠正过来,之后我即使和你乐潼阿姨再复婚,你也仍旧是我的孩子,这不会有什么改变。”
“不需要。”许凝雪冷冷地掷下拭手的餐巾:“席悄悄不稀罕您这位父亲,我同样不稀罕,何况莫家也不希望我同你们来往,大家最好断绝关系,这辈子都不要再有什么联系!”
席汉庭的脸色也有点难看,忍了忍之后,仍然低声下气地说:“雪儿,如果这个决定能为了你好,爸爸当然没有什么意见,不过你妈妈是你妈妈,你是你,爸爸还是很疼爱你的。”
许凝雪冷着脸,很不淑女地把面前的咖啡一饮而尽。
“好吧,在走之前,我就把律骁和乐婧有关的事情告诉你。”她放下杯子,用餐巾拭了拭嘴,又拿过自己放在一旁的非常奢侈的名牌包包,“这件事在国外,其实不算什么秘密。”
席汉庭微怔,眼里有丝疑云。
许凝雪的嘴角此时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当然,这是对于有心的人而言,对于无心的人基本是过往云烟。”
“当初,律冠业到国外去治病。”她接着说:“他在英国动了一个很危险的手术,因为事关他的性命,律骁去英国守着他,守了很久他才慢慢的好转过来,在此期间,律冠业一个老友的孙女很喜欢律骁,几乎天天去医院报到,就是为了能够看到律骁或者和他说说话。”
“律骁嫌这个女孩子烦,把她赶出了医院,因此得罪了这位富家小姐。”
许凝雪再次笑了笑:“这位富家小姐并没有死心,而且因为她从小生在国外,胆大包天,于是请了人护着她偷偷跟在律骁的身后,想知道律骁在干什么,没想到还真让她拍到了一点不一样的东西。”
那天,欧洲的一家古堡庄园里出现了一个莫名其妙的孕妇,那位孕妇像个神经病,嘴里一直叫着‘前世前世’,众人被她吓坏了,正惊慌失措的想要报警,不料律骁赶了过去,抱着那个神经病孕妇就走。
这一幕被那位小姐拍了下来,她很生气,以为那位孕妇是律骁的情妇或者女朋友一类,她没有经律骁同意,便把照片上传到了国外的网络平台并卖到了报社。
于是这件事便被报道出来了。
但是律骁发现的及时,很快将这些报道撤下来并销毁,国外的网络都快被他清洗了个一干二净,所以这件事没有几个人知道,几乎是昙花一现,在国外都没有掀起什么水花,就更不可能传到国内来了。
“我那时正在国外。”许凝雪道:“因为腿受伤,我一天到晚什么也不能干,双腿的疼痛也让我日夜睡不着,除了上网,我不知道我还能干什么,而在不经意间,我发现了这条消息,但是可惜的很,我连图片都没有截下来,那些消息便消失不见。”
她摊了摊手,有些无奈的说:“幸得我认出了那位女子,也就是那位孕妇,她不是什么神经病,她是悄悄的小姨,乐婧。”
许凝雪此前见过乐婧,乐婧有一双勾魂摄魄的猫眼,与席悄悄超级水灵又会说话的黑葡萄眼不同,乐婧的猫眼公认的魅惑,非常的有标志性。
所以许凝雪记忆啊深刻。
“然后呢?”席汉庭追问。
“没有然后,我所知道的就这么多,我这还是有心的,无心者更加搞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
许凝雪拿出自己的手机,点开一张图片给他看:“我就截了这一张图,而且还是一张看不见女方面孔的照片,除了能说明这位女子和律骁有关系外,什么都不能说明。”
席汉庭盯着许凝雪手机上面的图片,脸上现出了深思:“你就凭着乐婧嘴里的那几声‘前世前世’,所以你判断她来过乾市?并且律骁也知道?”
“不然呢?您以为世上的事这么巧,大家都跑来乾市集合?这巴掌大的地方,难不成前世还真烧了多少高香和积了多少大德?!”
……
……
东城酒店。
顶楼的豪华套房里,律骁请莫臻辉在书房的沙发上坐下。
两人都西装革履,英气勃勃,所不同的是一个年轻俊美,一个成熟内敛。
莫臻辉在沙发上坐下,交替起修长的双腿:“好了律公子,现在你可以告诉我,你把我坑来乾市的最终目的了吧。”
律骁坐在光可鉴人的办公桌后,慵懒扬眉:“莫总,您不是为了替先祖圆梦,回来替先祖建祠堂,修族谱,顺带做个小投资的吗?”
“我原本的目的的确如此。”
“那就是呢,何况莫总这一趟不虚此行,本来只想坐个顺风车就走的,没想到意外的发现了自己最心仪的女人,这终身大事一下子都解决了。”
莫臻辉微眯起眼,一脸莫测的瞟了他几眼:“怎么,妒忌了?我有了喜欢的女人,碍着律少的眼了?”
都不是什么好鸟,哪壶不开提哪壶!
律骁不动声色,美玉无瑕般的脸上连一丝波澜都没有,一眼望不见底的眸中却泛起了几丝乌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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