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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凝雪委实有点受宠若惊。
倒不是她贪财,而是莫臻辉一直对她客气有余,亲热不足。
他待她甚至有点冷漠。
许凝雪心里也清楚,他也许是因为她与莫凌天的亲近,但更多的恐怕还是因为乐潼和因为她是许洁的女儿。
所以许凝雪谨守本分,并不奢望他能对自己突然好了起来,或者说对自己过分亲热。
但是今天莫臻辉忽然来了这么一出,一下子送她两部这么奢侈的手机,而且还是她和她妈妈一人一部——连她的妈妈也关心到了,颇有点爱屋及乌的意思。
虽然他说是别人送的,并不是他自己买的,但他一个日理万机的大总裁,能有这份心意也足够了。
所以她觉得有点不能承受之重。
“真给我啊?”她眉眼弯弯,笑容甜美地望着莫臻辉:“还一下子给两部,莫总怎么知道我妈妈也来了?”
莫臻辉不以为意的笑了笑:“乾市就这么大,突然多了一个人,大家的眼睛都看着。”
许凝雪在心里掂量了一下,又小心翼翼地开口:“莫总,我并不是存心要与我妈妈联系,而是她主动找上我,她毕竟是我的亲生母亲,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我不搭理她,便没有人搭理她了。”
莫臻辉不置可否,笑了笑,对他们说:“你们吃吧,我吃过了,我先去休息一下。”
待到没有了许凝雪,父子俩单独相处的时候,莫臻辉便对莫凌天说:“我以前就交待过你,如果许凝雪想和你来往,便要和她的爸爸妈妈断绝关系,现在她在做什么,你心里未必没有数?”
莫凌天叹了一口气,俊容泛愁地说:“爹地,放心吧,我会警告她的。”
不过莫凌天又道:“爹地,你一向对凝雪不冷不热的,今天怎么出手那么大方,把那两部手机全送给她了?”
“哦。”莫臻辉神情淡淡:“潼潼和悄悄不要,放在我那里也是浪费,况且我给我们全家定制的新款手机也快到货了,到时候还是要换手机的,麻烦,送人算了。”
“就这么简单?”莫凌天有点不信邪地问。
莫臻辉勾了勾唇角,眼里光芒闪动:“你以为能有多复杂。” ……
许洁收到手机时,也是欣喜异常,对着许凝雪说:“宝贝呀,你爸爸都没有用过这么好的手机嘞!他能用个二十多万的那都是极根了,送我的也只是一万两万,跟这部一比就是天上地下啦!”
“你看,我这部都旧了,他也没送我新的。”她把自己的手机给女儿看。
许凝雪也面露微笑,席家的财力毕竟有限,何况现在他爸爸投资失利,席家已经没有什么钱了,以后说不定会负债累累,她爸爸哪里会有钱送新手机给她啊妈妈?而且还是这么奢侈的品牌。
“这莫家真是太有钱了,这么贵的手机便随随便便的送人,出手实在是壕!”许洁仍旧双眼放光,喜滋滋地抚摸着新手机。
许凝雪此刻的面容却有些沉着,有点郁闷地出声:“妈妈,莫臻辉他早就知道你来乾市了,可是他一直装作不知道,您不觉得这中间有什么……不合常理的事情吗?您做的事情是不是真的没有人知道,没有被人发现?”
“怎么,他早就知道我来了乾市?”许洁此刻的语气里也带上了一丝凝重:“不是你们谁告诉他的吗?”
她还以为是席汉庭或者乐潼告诉莫臻辉的,现在看来,好像不是。
许凝雪垂下眼眸:“当然不是,我和爸爸之前在他面前并未透露只言片语,乐潼……她也不是那种喜欢告状或者大惊小怪的人,这件事有待商榷。”
许洁检讨自己:“那可能是我太不小心了。”
“不过这手机您就先用着吧,怎么说也是一个奢侈品牌,拿在手上脸上也光彩,以后便是不用了也能换不少钱。”许凝雪又对许洁道:“换句话说,也是莫臻辉对您的认可,或许以后他没有那么严格的要求我不和你们来往。”
许洁此时突然看着她:“你就打算这么拖着?你这个孩子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监!你说现在,那个莫凌天又不娶你,他的小儿子比你小几岁不说,你也见不着他的人,这在莫家你什么好处也捞不到,不是在那里浪费光阴吗?”
“我总不能朝莫臻辉下手吧。”许凝雪叹息着:“再说他现在和乐潼打的这么火热,他也不会把我放在眼里,我再讨好他也是媚眼儿抛给瞎子看,我也就不瞎子点灯,白费那蜡了。”
“那你就这么耗着?再耗下去他们都找了老婆,你也就没用了。”
许凝雪敛下眉眼:“我心里有数,您别催!过两天,我叫那个陈妮妮来找你,他山之石也可以攻玉,这个女人很蠢,可以借她的手做许多事,借刀杀人也是可以的。”
……
席悄悄回家和乐潼交谈。
现在莫臻辉打女人,害他老婆自杀的事情先告一个段落,她现在要问的是乐婧的问题。
“妈,小姨她为什么要去盗墓?我们平常的时候也没看见小姨对盗墓有爱好啊?”
“盗墓?”乐潼坐在灯下,月笼寒水烟笼沙般的好看眉眼不由的蹙起:“婧婧没有这方面的癖好啊?不过……她平时比较喜欢考古方面的书籍和文献,上大学时,她要报考考古专业,但是你外公不准,所以她还是选择了国贸专业。”
“可是我今天见到了盛左。”席悄悄神情严肃地说:“他瘸了!眼瞎了!而这些,他说是跟着小姨去盗墓的结果,还说跟着小姨去的人都死了!”
乐潼原本坐在舒适的床上,闻言“唰”的从床上站了起来,神情严肃而凝重地说:“盛左,眼瞎腿瘸?跟着你小姨去的人都死了?”
“嗯。”席悄悄把今天在浩风国际学校看到盛左的事情,一五一十、详详细细的告诉了乐潼。
“他走了?走时也没有跟你说一声?”乐潼问完这句话,她忽然又平静下来,又很淑女的坐到床上,没有一丝波澜地说:“不是他说假话,就是律骁在骗你。”
席悄悄没有做声。
乐潼接着说:“盛左若是真的离开,他不会不告诉你一声便不辞而别,况且,我前几天都见到过你庆姨,你庆姨一向与你的小姨形影不离,她都没有死,怎见得跟在你小姨身边的人都死了?”
这又是一个让席悄悄有点应接不暇的消息,庆姨是她小姨乐婧的保镖,不说身手怎么样,但是却是保护她小姨的人,她都能活着,而且她妈妈还见过她,这就已经叫人很惊讶了。
“您见过庆姨,您居然没有告诉我?”
乐潼瞟了她一眼:“不是你所想像的那样,前几天,乾市的电视台播了一则本地新闻,我在那个新闻上看到她一闪而过,就那么一个小小的镜头,除了我能认出她,估计只有你的小姨能够认识,我纵然是告诉了你也于事无补,所以我现在也满心怀疑起一些事情来。”
“您想说什么?”席悄悄心里其实已经有了一些答案。
乐潼浅浅的眯了一下眸,稳稳地坐在灯下,语气从容地说:“看你庆姨的样子,好像是在迷惑什么人,你今天一说见到了盛左,我心里豁然开朗,她在乾市露面,大概是想迷惑盛左吧!”
……
次日,席悄悄给律骁打电话,语气又甜又糯,又软又萌:“律大爷,我考虑了一个晚上,我觉得还是我的小姨比较重要,所以,我们来谈谈你那个结婚协议吧。”
律骁在那头哼笑,其实心里很爽,已被她的声音电酥了,“我要坐地起价。”
“行,条件由你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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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么哒,明天来给补字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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