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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搜城?而且有可能搜的正是她和乐潼?
席悄悄睡眼惺忪,顾不上洗脸便去看自己的手机——她记得她昨晚把手机关了之后,便一直没有开机……
乐潼也去开自己的手机。
这个时候,老板娘又道:“不过,事先有人让我们别把你们在这里的消息泄露出去,所以我们两口子便没说。”
席悄悄和乐潼不由得对视了一眼,一起问那位老板娘:“谁?”
老板娘一摊手:“不知道,是位女同志,长的很面善,说话也和和气气的,不像是坏人,她给了我们一笔钱,并且说那些搜城的人心思不单纯,叫我们最好别把你们在这里的消息泄露出去,以免给你们惹来麻烦。”
他们这是私人旅社,管理并不是很严格,有时候要逃过检查很容易,再加上昨晚他们又没有为乐潼和席悄悄进行身份登记,这更给予了他们方便。
而此时乐潼和席悄悄听了老板娘的话后,心里更加狐疑,但是老板娘说不出是谁,形容出来的长相也很笼统,又没有视频和照片,她们俩也猜不出是谁。
不得已,只得把这件事情先搁下。
两人谢过老板娘,都去看自己的手机。
手机上的信息已爆棚,所有能联系的方式,电话、短信、微信……让人应接不暇。
但是所有消息最多的,都是莫惜言和莫臻辉父子,以及律骁,其他人的也有,不过不多。
席悄悄把一条一条的消息都看了过去,然后对乐潼说:“莫臻辉好像回来了。”
乐潼点了点头:“他原本就只去一天一夜,早上回来的。”她也收到了莫臻辉发来的信息。
席悄悄盯着律骁给她发来的短信与信息,问道:“我们要不要给他们回电话?”
乐潼静静地垂着眼眸,沉静了几秒,忽然摸着肚子。说道:“我饿了,我们先吃了饭再说吧。”
席悄悄也饿的不行,便收起手机:“好吧!”
母女俩要出去吃饭,旅社的隔壁就是饭馆,但考虑到昨天搜城的事,两人又拜托了老板娘,让其帮着把饭菜送进来房间里。
吃饭的时候,席悄悄的手机毫无意外的响起。
她沉默了一会儿,还是接起了电话。
是律骁打来的。
一接通,他压抑着万千暴风雨、清冽而冷清的声音便通过手机传到了席悄悄的耳中:“席悄悄,是不是你?”
他鲜少这么连名带姓的叫她,席悄悄一时间有些不能适应。
回答的慢了些,他在那头的声音就沉了下去,变得冷若风雨:“我不管你是谁?也不管你是怎么获得这部手机的,你只要告诉我这部手机的原主在哪里!我便给你一亿,美元也行!”
席悄悄于是咳了一下——嗓子发痒。
那头的人立刻如获至宝:“喵喵!喵喵……是你吗?”感觉他要喜极而泣,嗓音都哽咽了:“喵喵,你有没有怎么样?有没有人绑架你?”
席悄悄的眼圈有些发热,又咳了一下才说:“是我,我很好,没有人绑架我。”她原本还想跟他开几句玩笑什么的,或者叫他直接把那一亿给自己,可一听到他的声音都沙哑了,她便没出息的心软。
男人在那边平静了声音,小心翼翼的问:“喵喵,你在哪里?你告诉我地方,我去接你,受了什么气,你跟我说,我帮你出气,但是千万不要拿自己开玩笑,你很珍贵,别人不能比。”
席悄悄弯起了唇角,嘴里却道:“谁会给我气受啊?就你,整天骗我,没有一句真话给我,我除了生你的气,不跟别人生气。”接着又有点犹豫地说:“不过我告诉了你地方,你会不会生气?”
“不气,我保证不气,我一点也不气。”
律骁这一刻是真的不生气,他只有满心的感激与庆幸,感激老天让他找到了她!庆幸她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仍旧完好无损,活蹦乱跳。
比起那些女人与少女们发生的惨绝人寰的事,或者是被人奸污了;或者是被人拐卖了;或者是被人杀害与伤害了……他昨晚到今天十几个小时的找寻与煎熬,还有提心吊胆与不辞劳苦算什么?
什么都不算,不值一提。
人找到就好;找回来就行,其他都是浮云。
“那我说了哈!”听到他说不生气,席悄悄便道:“我们在回花都的路上。”
“放屁!”
下一刻,律骁这声音变得冷嗖嗖的,不复温情:“我很早便带着人在这里堵着几个公路出口,火车站和车站则由莫臻辉的人在排查,除非你们长了翅膀,你们才能飞出乾市。”
席悄悄一听,刚才还跟他温情脉脉的心情立刻变了,她捂着手机的话筒,转过头去对乐潼说:“他们堵着路,他们……”
说到这里,她停下了话头,乐潼貌似又把手机关机了。
她心下一动:“莫臻辉打电话来了?”
乐潼神色平静:“有点吵,我索性关了。”手机只响了一声她便关了,所以全神贯注和律骁讲电话的席悄悄不知道。
关都关了,席悄悄也不好说什么,她对乐潼说:“他们很早就在彻查公路,车站和火车站也没有放过,约摸是想让我们插翅难飞。”
乐潼叹了一口气:“如此的兴师动众,累他们忙得人仰马翻,固然是我们的不对,可他们也……”说不上什么,主要是怕以后没有了自由。
席悄悄捂着手机做凝神状。
这时,莫惜言和莫臻辉先后都在打她的电话。
她心里已不如昨日那样生气,而且她们昨天关机,与人失联,关心她们的人肯定会误以为她们遇到了什么事,跟着提心吊胆了一个晚上。
给他人造成了这么多的麻烦和负担,她心里过意不去。
于是她对乐潼道:“我给他们回个电话,报个平安吧!”
她放开捂着话筒的手,对那端的律骁道:“我先回几个电话,你让人从公路上撤回吧,早点回去休息。”
律骁很不满:“回谁的电话?谁有我重要吗!而且你先告诉我你在哪里,别逃避问题。”
哎,跟他说上三句话,他便要开始臭美了。
席悄悄既然已经给他报了平安,也就不管他了,转头去接莫惜言的电话。
莫惜言道:“悄悄,你在哪,你这是要吓死我吗?”
“对不起惜言,昨天没想那么多,是我太冲动了,给你们造成了困扰是我的不是,不过这会儿你们可以回去休息了,我们没事。”
“不是……”莫惜言也不知道自己想表达什么,现在是中午12点半,他从昨晚9点半便与她失去了联系,整整15个小时,她音讯全无,他不敢停止寻找,就怕她发生了什么意外。
现在找到了人,他有一种劫后余生与死里逃生之后全身大汗淋漓的松懈感,想躺到地上一睡不起。
他其实很疲惫,嗓音都沙哑了,可仍旧不想放下电话,想叮嘱她的话语很多,结果千言万语只汇成一句话:“悄悄,你以后别这样了,你有什么事你都可以跟我说。”
席悄悄点头如捣蒜:“嗯嗯嗯,我以后一定不这样。”然后又说:“我回你爸爸的电话,等会聊。”
莫惜言:“你还没有告诉我你在哪儿啊?你……”
席悄悄把他的电话挂了。
莫惜言郁悴地想摔手机,但还是对跟着他在国道排查车辆的人一挥手:“都撤了吧,可以定位她的手机了。”
席悄悄彼时在接莫臻辉的电话。
她对莫臻辉很客气,声音自然而然地拉开了距离:“莫总,昨晚和早上对不起,不过我和我妈妈都没有事,你们不要担心,也不要再浪费人力物力了,给你们造成了困扰,我代我妈妈向你们道歉。”
莫臻辉:“悄悄,我不要别的,你只让你妈妈接我的电话。”
此时乐潼早已开了手机,去给担心了自己一夜的朋友,或者如易婷父女等人去回电话了,她只是不接莫臻辉的手机。
看样子是迁怒,而且决心蛮大!
想也是,许洁给她造成的伤害是永远也无法弥补的!她乐潼一生的骄傲都毁在这个女人的手里了,并不是因为别的——她傻傻的与别的女人共夫了六七年,这不是绝大的讽刺是什么?
对于乐潼而言,被男人抛弃没什么,婚姻失败的也不止她一人,公司垮了就垮了,生意场上常见的事,不值得大惊小怪——这都不是什么耻辱或者不可磨灭之事。
唯独与人共夫,并且她的丈夫把这个女人带来家里鬼混还让她撞见……等等这些让人闻之欲呕的事情令她记忆深刻,这才是真正的耻辱,对人格的真正毁灭!
故而她对与许洁有交往的人深恶痛绝,与许洁走的近的人她的打心眼里不喜欢和厌恶。
莫臻辉被她所弃也在情理当中,所谓“爱之切,恨之深”,越是跟自己亲近的人与敌人为伍,对自己的伤害也越大,若是无关紧要的人这样,反而不会造成什么伤害。
莫臻辉是个男人,他了解不到这些事,况且他也没有经历乐潼所经历过的一切,所以在无形中犯下了乐潼忌讳。
席悄悄自己主张妈妈与他分手的,自然不会主动去替他打开这个结,反而很冷清地说:“莫总,我妈妈现在是不会接你的电话的,你还是过好你自己的生活吧,以后不要找我妈妈了,我们回花都去了,大家以后江湖再见吧!”
她说完也挂了电话,反正与许洁有来往的人,她一想起来就恶心,再好的感觉也会遭到破坏。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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