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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惜言也没有高兴几天,很快,他外公家艾氏家族的人来了急电,他外公艾老先生病倒,盼他急归。
前文说过,莫惜言或许与莫臻辉不亲,莫臻辉也约束不了他什么,但他是外家养大的一多半,外公胜似他亲爹,是这个世上最疼爱他的人。
外公对莫惜言很重要,而且他确实该回去上学了——外公放松他,让他像匹脱缰的野马在外面撒欢的日子也该够了!
所以他当务之急是回去,可是他又舍不得走。
少年内心煎熬啊!
他去向乐潼和悄悄告别,与乐潼拥抱的时候,他双眼泛红,嗓音沙哑地说:“你一定要去美国看我,或者我回来看你也行,总之你不要断了与我的联系,有什么事第一个要告诉我,你仍旧要像以前那样关心我……”
乐潼环抱着高挑若竹的少年,双手轻拍着他的后背,温柔的点头,眼眶也泛红:“你放心吧!我一有时间就去看你,你也要记得回来看望我们,平时不要断了联系,记得经常打电话,想吃什么,想喝什么,你尽管告诉我,等我有时间去美国的时候,我到时候做给你吃。”
莫惜言给乐潼留了一张卡,乐潼不收,但少年坚持,让她留在身边备用,万一有个什么事,他不在她们的身边,有钱总是好的。
与席悄悄告别的时候,少年则咬牙切齿,与见乐潼时像换了一个人:“我知道是谁干的这事!我外公或许是真病了,但却也不一定,能做出这种事的只有律骁!”
席悄悄无语凝咽,怎么这里也少不了那位仁兄的事啊!
莫惜言继续对她说:“公司先留给你开着,我很快就会回来,我来这里的目的也只是为了完成我爷爷布置给我的任务,他希望我能回到这种小地方陶冶陶冶情操,收敛一下自己的坏脾气和不受管束的性子,我原本指望来这里修行,没想到却遇到了你们。”
人生如修行,他原本想放逐自己,把自己扔在这个对他来说仿佛与世隔绝的地方,做一个像苦行僧那样的人,来一场人生的修行。
没想到上帝在关掉了你所有的希望之门之后,却不忘仁慈的给你打开一扇窗。
来这里,他受益匪浅,特别是认识了这母女俩!
公司自己开着无所谓,但是席悄悄早晚也是要回花都去的,到时候公司扔给谁?
莫惜言道:“没事,到时候能给巫婆和貌美如花,他们是本地人,能力也好,我到时候买几艘轮船搞货运,我们的生意会越做越好。”
乾市连码头都没有,最大的河流就是那条东河,但东河一到冬季,那水面会缩小,河流变浅,跑跑渔船没问题,大型的轮船会搁浅。
瞅这意思,莫惜言会把公司开到省城,那到时会越做越大。
莫惜言说:“悄悄你等我,不要急着接受别人的追求,我很快会长大,也会变得很强大,到时候律骁也不能欺负你,你要什么我都会给你。”
席悄悄与他拥抱作别,在他的怀里点头,“嗯。”
妈的,一连遇上两个渣男,这恋爱谈得她肝肠寸断、心神俱瘁!她对男人已失望的透顶至绝望,哪还想着谈什么恋爱呀!
……
弄走了莫惜言,律骁的步伐又变的悠闲与游刃有余起来。
算是少了一个心头大患!
莫惜言无论是在长相或者是在年龄方面,都比别的男人有优势——他可以整日粘着悄悄都没有问题,悄悄对他没有防备之心,保不齐什么时候莫惜言一冲动,他就真的“绿了他大爷”的了……
继续按部就班的守着他的女孩,宛若豹子一样虎视眈眈的检视每一个接近她的男人。
……
在莫惜言离开的时候,许凝雪也无声无息的离开了乾市,她走的时候许洁都不知道,只有莫凌天送她。
当她提着自己的小旅行箱要上飞机的时候,莫凌天递给了她一张卡,连密码一起交给了她:“这里有一笔钱,是留给你补身子的,我听说女人小产与坐月子没什么区别,怎么说你也救过我一命,还是希望你好好保重。”
许凝雪弯起有些苍白的唇,失血的脸上露出一股淡笑,轻轻说道:“谢谢。”
她在做药流之前,莫臻辉已派人给她送来了两千万,又送来了一纸合约,她在莫臻辉律师的监督下签的那张合约,拿到了那两千万。
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巨款,但是莫臻辉对她已是仁至义尽。
所以对于莫臻辉给的,她觉得莫凌天的这笔数目一定很小,聊胜于无。
管他呢,苍蝇再小也是肉,她现在正缺钱。
在飞机上,她用手机查卡的时候,却惊讶地瞪大了双目,当时飞机还未起飞,她不顾空姐提醒大家关掉手机的温言规劝,立即拨打了莫凌天的电话。
“这是你爸爸让给的……还是……”
“我的,这属于我个人的资产。”
“你……你哪里来的这么多钱?”许凝雪看着手里的卡,这可不是一笔小数目,比莫臻辉给的只多不少。
她一直以为莫凌天是靠着莫臻辉父子过活——他从不工作,整日无所事事游手好闲,所以即使莫凌天出手阔绰、挥金如土,她也以为那是莫臻辉给他的零用钱。
莫凌天却道:“我父亲死的时候,他可能知道有我这么一儿子,所以他把他的财产都留给了我,他是不成器,但是他投资的古董字画与庄园,还有一些葡萄园,现在都成千上百的涨了起来,随便一幅字画与一件古玩都够我挥霍几辈子。”
许凝雪听着手机里传来他轻松自如的声音,慢慢的、慢慢的、手机从她手中滑落,掉到她的膝盖上,再往下坠……
……
潘青元老大夫又戴着他那副没有度数的眼镜,对乐潼进行望、闻、问、切。
乐潼想回花都,她感觉不久之后乐婧也会回去,她想回去与妹妹会合。
中医讲究看舌苔,观气色,辨气息,从这些细小的方面来判断你的身体是否健康——所谓的见微知着,窥一斑而知全豹。
老先生随便看了看她的气色与她清澈的双目,人的双目黑亮有神,既表示人聪慧,也表示人身体的纯净度,有没有邪风入体和湿气滞溜。
“阔以啦,以后继续吃药,虽说是药三分毒,但这些中草药不但可以起到调节你身体的作用,还可以延缓衰老,你以后发黑齿固,会比同龄人显年轻,也老的慢,不要嫌麻烦,等到我说让你不用吃药的时候,你就不用吃了。”
乐潼感激不尽,直对老先生说:“谢谢老先生妙手回春。”她这次大病未死,末了却因祸得福。
老先生挥挥手,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也是你的运气,我若年轻几年,一定会多收几个像你这样的病患,继续研究怎么攻克癌症,不过现在老了,没有那么强的斗志了,士气衰,做什么事都不成啦,唉……”
老先生长叹。
不提老先生的壮志未酬,乐潼先要了结了与易家的聘约,还有结束婷婷与她几位同学的课程。
易洵很扼腕,易婷也很舍不得,甚至有跟着乐潼去花都念书的打算,在大城市可以开阔眼界,学到一些不一样的东西,反正她没有了妈妈,已经在心里把温柔又婉约的乐潼当成了自己的母亲。
易洵也开玩笑地说:“要不我也把公司开到花都去吧,大都市繁华,利于发展。”
莫臻辉只在一旁冷眼旁观,易洵再怎么献殷勤也没用,乐潼没有那么快接受一个男人,何况他与她的事还没完。
他给乐潼打电话,“公事。”
他有言在先,乐潼到不好挂他的电话,很平心静气的说:“我与莫总好像没有什么公事可谈吧?”
怎么就成了莫总了?之前都是莫臻辉莫臻辉的喊,女人心果然海底针,莫臻辉之前接触的女人不多,还真没有接触过这种翻脸不认人的女人。
不过忍着,谁叫他有错在先。
“除了关于伯雅琴行与浩风国际学校的事情,还有就是我们打算在花都建一座国际化的女子贵族学校,到时候想聘请你出任代理董事长一职,所以想和你细致而详细地谈一谈。”
伯雅琴行的事乐潼知道,是因为浩风国际学校以后会设立音乐学院,伯雅琴行乃乾市音乐专业方面的先驱,又有发展成为本市音乐中心的构想与蓝图,所以浩风方面想对伯雅琴行进行大幅的提升,以方便以后可以将其并入他们的音乐系。
这对伯雅琴行来说,无异于求之不得的好事,可以说是天上掉馅饼——一跃可以从小妾转成正室。
但是好事多磨,这中间有许多细节要谈。
如果不是看在乐潼的面,莫臻辉是懒得搭理伯雅琴行,所以伯雅琴行的许多前程都挂在乐潼的肩上。
伯雅琴行的老板也多次拜托她,让她务必和莫臻辉搞好关系,把他们的琴行转正到大老婆,再至享誉国内外。
在琴行里,多亏老板和琴行负责人的照顾,乐潼是有恩报恩的人,自然也一心希望琴行好。
所以她对于莫臻辉的提议有点斟酌。
莫臻辉正是抓住了这一点,于是又对她进行大肆的诱哄:“而且你发现了没有,通过你在乾市这大半年的发展,你其实更适合在教育界和在培养人才方面做出一番傲人的成绩,而不适合复杂的商海与开公司一类勾心斗角的职业。”
乐潼沉吟不语,莫臻辉又提到在花都建学校的事。
她便道:“花都建什么学校我没有兴趣,我也没有那么大的野心,即使我有一日回花都,那也是为了我的妹妹。”
莫臻辉不要脸的说:“我们广告都打出去,现在整个花都都在议论这件事,你乐氏的乐大小姐乐潼将荣归故里,在花都开办一所与国际接轨的女子贵族学校,到时以培养名媛为己任,以打造出国际知名名媛为目标。”
这不是赶鸭子上架吗?乐潼也不知道他们怎么就把名声造出去了,她最近都不怎么关注花都的新闻。
“造这种谣并没有什么好处,我并没有答应你们什么。”
莫臻辉很温柔地低声说:“不是造谣,有一次我们在车里亲热的时候,当时我跟你谈到这个问题,你没有拒绝,你还说可以试试看,你当时信心十足潼潼。”
乐潼为之气结,莫臻辉专会阴人,说公事的时候永远都是在她迷迷糊糊的时候。
他们俩交往也有些时间了,每一次在一起都会亲热,只差突破最后的禁忌防线,而且他每次都说是有公事跟她谈,结果每次都是公事沦为次要,与她接吻抚摸成了主线任务……
谈了那么多次“公事”,她谁知道他哪次说了这件事——估摸他早就挖好了坑等着来埋她。
“口说无凭。”乐潼也不确定自己说未说过这样的话,经他一提醒,她貌似是说过,不过他可以坑她,她也可以赖账。
莫臻辉正等着她这一句:“有的潼潼,不信我们见个面,我把证据拿给你看,白纸黑字签的事,你要是赖掉了,那我们岂不是要开天窗?如何面对花都的媒体和诸多国际媒休?”
什么白纸黑字,乐潼觉得这很悬。
莫臻辉继续说道:“而且潼潼你知道吗,你那些在花都的老友,比如洪桐她们,听说你大难不死还回来办学校,她们都很激动,都纷纷说支持你,就等着你回来。”
乐潼心里打了个顿儿,洪桐啊……过去的那段繁花似锦/烈火烹油岁月,如今想起来,恍若隔世。
颇有点再世为人的感觉。
“我最近没有时间,等过两天吧。”乐潼决定还是要先看看那个证据,也不知她在和莫臻辉热恋时稀里糊涂的都签了些啥。
莫臻辉放低了声音央求:“择日不如撞日,今天不行吗?潼潼,我很想你。”他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么思念一个人,觉得就是只要见见她,什么也不做都好。
乐潼道:“不行,我今天与人有约。”然后她便挂了电话。
她今天有确实与人有约,是许洁,这货竟然说从席汉庭那里拿来了她一些较为私密的照片,她如果不去与她见面,她便会告诉记者瞎写。
如果不是为了女儿着想,乐潼真想去买把枪,然后把这个女人一枪“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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