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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以辰找席悄悄也不是为了别的,就是压抑不住心底的念想,想看她过的好不好,离开了他之后,她是否真的跟着律骁过的很幸福?
还有,她现在究竟变成什么模样了?是否仍然很美丽,是否又胖回去了?胖子爱反弹嘛,众所周知的事。
再有,律骁是个王八蛋!——黑人不眨眼,杀人不眨眼的王八蛋!他一定要告诉席悄悄,让她防着律骁,同时也要让她看穿律骁的真面目。
律骁就是他的敌人!毁他一生幸福的凶手!
聂以辰就是抱着这样的心思,让他的女朋友带着他来找席悄悄的。
他的女朋友也很无奈,对席悄悄道:“我在他哪里听说过你们的一点事,尽管我不是很清楚,但是他说你们俩一起长大,也算是青梅竹马,即使做不成夫妻也可以做朋友,希望你给他一点机会,让他把话说清楚,省得他总是惦记着,在心里打了一个结,以为前任是越不过去的美好。”
他的女朋友很犀利,以“前任是越不过去的美好”来总结她和聂以辰以前经历的那些事,和他们之间的那段感情。
可是这个规律只适合席汉庭和许洁——他们俩才是“前任是越不过去的美好”。席悄悄觉得这并不适合她和聂以辰之间。
他的女朋友是大四生,很有个性的女孩子,容貌虽然没有悄悄出色,姿态却是摆的很高。
——这倒也是,现在的女孩子哪个不是公主?凭什么就因为自己长的逊色而要在别的女孩子面前输人一头——保不齐对方只是个没有什么内涵的漂亮花瓶和草包呢?
人还是要看综合素质,内外兼修才是王道。
席悄悄不去管人家是什么态度,她从小到大遇到的这种女孩子多了去了!
她站在一株正迎风开着瑟瑟小黄花的迎春花下,撩了撩被风吹的蓬乱的乌黑长发,不紧不慢地说:“我以前很胖,在他的心里从来没有什么过不去的美好,他除了觉得我不上进,从来都是恨铁不成钢,我们之间就是靠着一点友谊撑着,后来友谊没了,所以一切便都毁了。”
她不看聂以辰,只对他的女朋友说:“我跟他也做不成朋友,他曾经帮着外人一起来毁我的家,在我最需要帮助的时候他拎不清,立场坚定的拥护着别人,这种朋友我要来做什么?朋友是用来捅刀子的吗?难道朋友不是用来两肋插刀的?”
聂以辰很颓废,沉默着一张斯文俊秀的脸看着席悄悄不说话,眼神幽深的犹如一潭没有起伏的湖,穿着很英伦风也解释不了他没有灵魂的气质。
他的女朋友于是帮他说话:“也许你们之间是有什么误会没有解释清楚呢?他说你性格很犟,总是不听他解释。”她对席悄悄笑了笑:“我知道你以前是很胖,可是你以前很胖也很漂亮啊,可以艳压很多人,他不至于那么眼瞎,因为你有一点点胖便嫌弃你。”
席悄悄的事都在学校里早就流传开了,学校里大多数人都知道她的事,再说长相美丽的女孩子本身就是一个引人关注的点。
但是席悄悄却是一个让人毁誉参半的学生——她身上的事情很励志,可她也做过让人诟病的事,曾在众目睽睽之下打了她的亲生父亲一巴掌,这有点洗不白。
而且她的运气超好,苦难经历的时间不长便让乐婧给她改写了人生,让她成了一个小富婆。
最主要的是她长的漂亮,凭着她那张倾国倾城的脸都可以吃香的喝辣的,所以她的成功和逆袭很可能靠的是男人——许多人揣测她,她恐怕只是占了个励志的名头,保不齐自己什么力都没有出。
有些事越传越邪门,总之她这样的人生赢家还是很让人妒忌的,美丽、富有,听说还有一个超级富豪的男朋友,想想都让人妒忌,简直是开挂的人生。
所以很多人不愿意把她往好处想,只愿意尽力诋毁她——仿佛这样才能找到自己心里的平衡。
聂以辰的女朋友不外乎是以笑着的横样,在说她和聂以辰可能是性格不合,也可能是她的品德有问题,所以才导致了他们两人的感情破裂,甚至连儿时的友谊都无法维持下去。
因为她长的这么漂亮的女孩子都笼络不住自己男朋友的心,而让自己的男朋友去帮助别人来对付自己,这只能说明她别的方面有问题,所以聂以辰才会心生外向。
席悄悄无以为继——跟这种人交流就是废话,你解释的再多她都有自己先入为主的观念。
况且她凭什么要跟他们解释啊,大家有一毛钱的关系吗?
正好,先前她便接到了律骁打来的电话来,此刻她便不客气地对那两位道:“最好的前任是相互不打扰,我现在跟我男朋友的感情很好,不想横生枝节,所以也没有什么好谈的,两位请回吧,我等会跟我的男朋友还有事。”
说完她就要走。
一只不做声的聂以辰此刻冲了上来,企图去拉她的手腕,他刚喊一声“悄悄”,便有一位清亮的男声戏谑地道:“聂先生,这样做可不好,对女士要礼貌。”
席悄悄眼前一花,便看到一抹穿着淡褐色风衣的身影,以无以伦比的快节奏拉了她一把,拉得她有点踉跄,然后那个人伸手一挡,挡住聂以辰想上前来的身影,很轻松从容地说道:“我是这位席小姐的朋友,如果这位先生是她的前男朋友,请不要来打扰她好吗?她现在过得很好,不需要前男朋友这种生物来给她的生活添砖加瓦亦或者添油加醋。”
接着,他又对聂以辰的女朋友说:“这位小姐,请管好你现在的男朋友,要知道男女双方谈朋友,最忌讳的就是和前任纠缠不休,那会证明小姐你很没有魅力,收服不了你男朋友的心,所以,现在请带你的男朋友走,如果你劝不走你的男朋友,我奉劝你和这位聂先生分手,因为他的心里已经不在你身上。”
卧槽!哪里来的这么一位言辞犀利的犀利哥啊!
席悄悄还有点不在状况,聂以辰的现任女朋友已经有点丢不下这里脸,沉着脸看着聂以辰,有点下不来台的样子。
趁着这个时间,那个淡褐色风衣拉着席悄悄便走,他的个子很高,步子又大,席悄悄三两下便被他拽的踉踉跄跄地给拽走了。
被人拽着手腕绕过两个转弯的花坛,已经看不到聂以辰和他女朋友的身影了,席悄悄气喘吁吁,又瞄到校园里有人怪异的目光,她喘着气甩掉那个人的手腕,“停停停!谢谢你仗义勇为,不过已经没事了,麻烦能不能不要走的这么快?”
对方这才停下脚步,在她的头顶说:“你好,我是莫惜言的表哥,艾泽希,是惜言叫我来找你的。”
惜言的表哥?叫什么来着?
席悄悄这才抬起头,嘟着红唇有点喘地问:“惜言的表哥?你能再说一遍你的名字吗?不好意思,我不知道是哪几个字。”
入目是一个面部轮廓有点深的帅哥,绝对东方的脸孔,但是应该有点混血,混的不多,骨架高大,面容白皙,刀削斧砍般的帅脸,二十七八岁左右的样子。
帅哥很绅士,嗓音如同钢琴一般深沉好听,又有韵律:“艾:艾氏家族的艾;泽,恩泽的泽;希:希望之光的希。”
席悄悄首先感叹,发音超级标准,如果此人真是惜言的表哥,又是艾氏家族的人,他们应该也是在国外生活一多半吧,但好像一点都没有受外国的影响,和她的后爹一样,都是花都腔。
在一颗开始抽新芽的大树下,席悄悄开始掏手机。
艾泽希双手背在身后,身姿挺立,优雅地问:“干什么?”
“我找惜言证实一下。”这年头的骗子特别多,席悄悄一点也不犯花痴,绝对不因为对方长的炒鸡帅,她就对方说什么是什么。
艾泽希:“……”
他有点发噱:“我在你爹地和妈咪的婚礼上见过你,你当时看见你爹地和妈咪交换戒指,你还哭了。”
啊?有吗?席悄悄拧着眉头想了想,没想起来,当时在美国,来参加莫臻辉和乐潼婚礼的人特别的多,众宾客云集,她也分不清谁是谁。
但对方长的这样帅,她都不记得对方,这也是罪过。
不过还是要找惜言证实一下。
艾泽希默默地把自己的手机屏幕面向她:“惜言在等你讲话。”
席悄悄:“……”
几分钟后,等她从惜言那里证实这位帅哥果然是艾氏家族的人,而且对方确实和她见过面,他的手机里面有莫臻辉和乐潼婚礼时的照片,婚礼的大合照上也有他高帅的身影,他就站在她后面一排,只不过她当时没注意。
她有点不好意思地说:“那个对不起啊,老娘最近记性……”不太好……她赶紧打住,又换了礼貌的用语:“不好意思,我眼拙。”
但是这时候,她的头突然昏了一下,她毫无预兆的往前一倒,艾泽希下意识的接住了她,正要问她怎么了。
席悄悄已用手按住额头,有点虚弱地用手撑着他的胸膛,想要离开他的怀抱。
她正要说“谢谢”,不料,“砰!”的一声,有人一记铁拳把艾泽希打倒,连带着她也失去支撑物,都差点再次摔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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