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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说有多私密,其实也没有多私密。
无非就是几张女孩子们在泳池边的照片,年轻的男孩子也有,不过都隔的很远,也比较模糊。
艾泽希的双眼只看得见席悄悄——卿玥也说了这是她自己的照片,同样也是她自己的私密照,但是老奇怪了!艾泽希从头至尾压根就没有发现过她。
按说卿玥也是长得明艳照人的女孩子,站在哪里都是万里挑一的,可艾泽希却偏偏漏掉了她这位大美女,只注意看着席悄悄在每一帧画面中的表现。
这可能就是所谓的心之所向,目光之所照——因为心里念着那个人,所以心心念念看到的也是她,于是,别人都成了她的陪衬与背景板。
……
艾泽希把u盘还给卿玥的时候,里面一片空白。
卿玥很纳闷:“我里面的照片呢?怎么都没有啦?”
“中病毒了。”艾泽希面无表情。
卿玥:“……”很好,这个理由很强大!
之后,无端端的,艾泽希便和卿玥走的近了起来。
当然,这都是后话。
席悄悄这个时候尚不知道艾泽希和卿玥是怎么了,她那天回去后,便把卿家煞费苦心弄回来的那盆山水盆景交给了律骁,并向他邀功:“亲,这是公公婆婆最后流落在外面的一副作品,我棒吧,卿家送给了我。”
律骁心里头是高兴的,爸爸妈妈亲手制作的盆景又回来了一座,仿佛已死去的爸爸妈妈又回来了一部分到他的身边。
但是他面上不显,只是按着席悄悄的额头吻了一下,低声说:“老婆谢谢你,因为有了你,我的一切才这么完整。”
席悄悄反倒不好意思起来,她这是冒领功劳,明明不关她的事,这都是卿家为了讨好他们作出的牺牲。
律骁又道:“这并不是我爸爸妈妈流落在外面的最后一幅作品,他们当年不管是做为慈善拍卖还是送给亲朋好友,都还有好几座在外面,不过不要紧,尽管卿家夸大其词,但这一座盆景对我们来说仍然很重要。”
就是,能寻回来一座是一座,寻不回来的就算了,席悄悄也安慰他以后有机会再找回来。
随后,陪着律骁把他爸爸妈妈的盆景放到他们后面的院子里后,她便回到卧室给乐潼和莫臻辉打电话。
“公主号”游轮上提供全程无线网络和卫星电话,即使轮船航行在公海上也不影响通信,所以她经常能和乐潼保持联系。
那两个人应该快回了哒!虽说是环球旅行兼度蜜月,但莫臻辉是个大忙人,他的公司不可一日无“主”,现在都缺“主”缺了这么长时间,他公司里的公事只怕堆了一大堆。
乐潼正在享受海上最后的旅程,接到女儿的电话,她非常高兴,趴在舱房里豪华无比的的皇家大床上,和女儿小声地讲起电话。
席悄悄把今天卿家的做法和卿家的目的给她转述了一遍,然后说道:“我收是收下了,但是这不影响你们和杨倩如之间的矛盾,你们该怎么做就怎么做,不要因为我这边有所迟疑,我就是黑吃黑他们也没有办法的。”
“女儿你变坏了啊!”乐潼轻笑。
席悄悄汗:“我哪里有变坏了啊?他们的意思就是叫我转述,表明他们想和你和好的态度,但是又并没有强调我一定要办得到,所以我只负责转述就成了啊,其他的那就是你们两边的事了。”
当时卿玥就是这么跟她说的,她只是遵照卿玥的话去做,也没什么错——虽然卿玥的诉求里面还包涵着另一层的意思,但是她不明说,席悄悄也不会主动挑破,只装傻充愣,这没有什么不好。
乐潼听了之后,也只是笑了笑说:“和好是不可能的,那种人我以后敬而远之,不想整出下一个许洁来。”她说的很隐晦,并没有直接点出什么,但话这样说已经是很明白了。
席悄悄心里约摸有数。
那厢,乐潼讲电话的时候,莫臻辉也跟来趴在大床上骚扰她,快结束旅程了,他很舍不得!女人很好,惬意的生活也很舒适,每天不用对着那些繁琐的公务,再加上有女人的陪伴,日子快活似神仙。
但这样的日子很快就要结束了,一想到回去以后又要朝九晚五的上班,或者每天满世界的飞来飞去当空中飞人,他就觉得前途黯淡无光。
庆幸的是,现在无论他到哪儿都不会是一个人,乐潼会陪着他。
“潼潼……”乐潼匍匐在床上,他正好伸手来解她背后的拉链,他很感激拉链这项发明,拉链一滑开便是女人玉雪一样的娇躯,不用让他面对难解的纽扣,这样一拉到底的肆意正是他喜欢和酷爱的。
女人不丰腴,身材有点纤细,却样样恰到好处,全身上下都合乎他的心意,包括她的每一丝头发。
他放肆的吻着她袒露的美肩,把灼热的呼吸喷洒到她的后颈处,一寸一寸地折磨着她。
乐潼难耐的呼吸,他很重,大床又很柔软,她被他深陷进床里,都快嵌进去了!
“莫臻辉,你重死了,起来!”她娇嗔的抱怨,已经感觉到他在自己的背后越吻越下,一双大手也越来越放肆。
他身上炽热的温度隔着他身上的衬衣也源源不断地传到她的身上,熨烫的她无处可逃,感觉像是砧板上的鱼,随时会成为他刀下的一道下饭菜。
莫臻辉重重地喘息,磁性的声音充满了渴望:“潼潼,小臻辉早就听到你的命令了,你感觉不到吗?”
擦!乐潼想骂人,此“起”非彼“起”啊,简直太邪恶了!她浑身颤栗,真想一下把他掀下去。
在船上的这么多日子,除了到了港口海岸去观光,他们呆在船上的时间大多数都是在各种“啪啪啪”……
直到他觉得够了或者她实在是累坏了,他才会放她起来,然后带她到船上去参加一下邮轮上的各种活动,比如听听歌剧和看看演唱会,逛逛各种奢侈品商店,亦或者带她去赌赌博和做各种运动。
但是这些活动都只是辅助产品,他最终的目的还是喜欢与她呆在大床上,哪怕一整天浪费在这设施齐全的豪华空间里也无所谓。
乐潼深觉腿软,她年轻的时候都没有这么疯狂过,真怕被他做死在床上。
可是又逃不掉,嫁都嫁了,而且不矫情不违心的说,莫臻辉的技巧很好,让她享受到了做女人的乐趣,只是未免太多了一些与太频繁了一些。
此时她很吃力地翻转过来,变成与他面对面。
她“呼哧呼哧”地喘着气,伸出一只玉臂揽住他的脖子,勉强说道:“我不是一二十岁的小姑娘,你这么磨损我,机器早晚都会出问题,你到时候是不是想换一个老婆?”
“不换,换了别人我没有兴趣。”男人回答的很干脆。
“吹牛……”乐潼咬牙切齿。
“没吹。”莫臻辉实话实说,他已经好几年对别的女人既没有性,又没有兴趣了,若不是乐潼挑起了他的兴趣,他没准还会单身下去,就这么一直到老也未为可知。
乐潼却道:“我怎么感觉你在说假话,我甚至怀疑惜言他妈妈的死,她大概不是跳楼自杀的,而是被你做死的!”
噗!莫臻辉要喷了,她怎么想到这里去了?
“亲爱的,你这脑洞开的没边了!”他低头吻上她的唇,撬开她的唇瓣,与她唇舌相抵,一边热情如火和缠缠绵绵的吻她,一边说:“我年轻的时候一心扑在家族的事业与争权夺利上,虽然在男女之事上也痴迷过一段时间,但是说真心话,不若跟你现在在一起精彩和疯狂。”
许是年轻的时候没有碰到对的人;也许是那时候年轻气盛,功利心强,什么都不愿意服输,他并不怎么贪恋男女之事,很克制,哪像现在这么毫不加以节制,简直是沉湎其中不能自拔,颠狂连自己都不相信是自己。
“那时候我若有对你这么一半对她,她也不至于想不开的跑到楼顶上,总的说来是我冷落了她,没有尽到一位做丈夫的责任,让她寂寞了……所以我感觉婚姻还是要娶自己爱的人,不爱便不要糟蹋对方了,好好的两个人变成一个怨偶。”
他有感而发,乐潼却道:“我感觉你现在就是在糟蹋我,我都这个年纪了天天要应付你这样的男人,我亏不亏呀?”
莫臻辉不由伏在她的怀里“吃吃”坏笑:“不亏,你也不要抱怨了,我赶明儿让人去找找,看看有没有什么采阳补阴的好方子,让你采了我来补你,以此永葆青春。”
……乐潼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就凭他们这两个的段数,她要怎么采了他来补自己?横看竖看都是他采了她来补他……泪奔!
两人正在说着邪恶无比的话题,突然间,乐潼的电话又响。
她此刻已被莫臻辉撩拨的渐入佳境,面色绯红,而莫臻辉也箭在弦上,蓄势待攻,这种时候……电话响?!
来的可真是时候!莫臻辉微眯着黑眸想,磨着牙咬乐潼的耳朵:“别接!天王老子的也先甭管,等我们嗨完了再来管它。”
乐潼红唇吐气如兰,额角微有星星点点的细汗,嗓音急喘,嘶嘶热热地说:“那怎么行?万一人家是有重要的事情呢?”
莫臻辉恼的直蹭她,把她蹭的骨酥体软的直哆嗦,却还是把她的手机伸长手臂拿了过来。
乐潼看到电话号码,有点懵,有一秒她的眸底浮现出几分愕然和不可思议,但是,很快她便抛开这些乱七八糟的情绪,一脸惊喜甚至是狂喜的接起了电话。
“逸朗,是你吗?你怎么会想起给我打电话?!”
听着这个名字被女人用娇嗔又喜悦的声音念了出来,莫臻辉深长的眸子不由地紧缩,他用结实有力的双臂撑着自己的上半身,垂下眼眸,静静地看着自己双臂范围下笼罩的女人。
女人此刻却推了推他,用手捂着手机的话筒对他呶了呶嘴:“下去。”她小声地说,双眼放光,面带娇笑。
莫臻辉不想下去,可是那个人曾经在她最危难的时候帮过她,他跟谁都可以吃醋,可就是跟这个人吃不起……
他忽然一伸手,抱着女人翻了个身,然后变成了女人趴在他的胸膛,他躺在床上仰面朝上。
乐潼一手撑着他光滑而富有弹性的胸脯想起身,莫臻辉却双手一扣,箍紧了她的后腰,让她继续趴在自己厚实的胸脯上,微阖上眼睛低声说:“就这样讲吧。”
乐潼眨着纤长的睫毛看了他几眼,见他闭上了眼睛,她便没有离开,再说商逸朗那边的情况比较急,她迫不及待的想和他聊几句。
商逸朗在那边的嗓音很沉:“乐乐,近来可好?”
“逸朗,我很好。”乐潼的眼圈有点红,故友的声音让她心情激荡。
“乐乐……”
“逸朗,你最近好吗?一直以来过的好不好?”
商逸朗停顿了片刻,慢慢说道:“乐乐,还好,这里的生活虽然不如外面繁华,那么有趣,但是这里有这里的好处与别人看不到的美。”
“那就好……”乐潼的嗓子有点哽咽:“这些年来就担心你在外面过得好不好,安不安全,只要你过得好,生命安全有保障,怎样都是可以的。”
“乐乐……好多年了……”
“嗯,二十多年了吧,我们有二十多年没有见面了,我都快成老太婆了。”
商逸朗大约是在那头微笑:“你不会变成老太婆的,你即使变成老太婆也是最美丽的老太婆,我反而变成了中年大叔。”
乐潼不由“噗哧”笑了:“我实在无法想象你变成大叔的样子,你那时可是风华绝代一少年,走在路上都有姑娘朝你掷手帕,可以潘安掷果盈车。”
那时候的商逸朗经常一身医用白大褂,他长身挺拔,白衣飘逸,风采卓然,走在路上回头率极高,经常听见小姑娘们对着他背影窃窃私语“啊,那个年轻的医生好帅呀!帅的我想哭……”。
当时年少春衫薄,骑马倚斜桥,满楼红袖招——嗯,商逸朗当年就是这么拉风。
所以乐潼无法想象他变老和变丑的样子。
两人叙了一些别后的情况,又问及一些近况,之后商逸朗才沉沉地说:“乐乐,我找你……有件事。”
乐潼道:“我知道,你没事也不会在这个时候打我电话。”当时她得癌症的时候商逸朗都没有与她通过电话。
“我有一个女儿流落在外。”
乐潼愣住了,手按着莫臻辉的胸肌肉,整个身子都差点直起来,还好觉得不妥,她连忙又趴下。
她伸指戳了戳莫臻辉,示意他放开自己,她要认真接电话。
莫臻辉这才起身,给她拿了一块毯子裹住,然后自己走到外面的抽烟区去抽烟,留给他们两人一点私密的空间。
“你有个女儿流落在外,什么时候的事?”乐潼靠在床头,满面严肃,全神贯注于耳边的手机。
“那是很早以前的事了,在你未出嫁之前,那时济仁医院也还没有出事。”
乐潼半张着嘴,说不出话来,这消息对她来说不亚于平地一声雷。
她不禁有些涩然:“那么早发生的事,你竟然提都没有跟我提?”
“乐乐……”商逸朗叹息:“我那时……一心想跟你有个结果,谁知道会发生这种事……我……”
“没关系啊,我们两个只是很好的朋友,你当时不娶我也不会影响到我们的友谊,你怎么就出了那么大的事都瞒着我呢?难不成我还会逼你娶我不成。”乐潼一边开着玩笑,一边问道:“孩子的妈妈是谁?”
商逸朗那边一阵长久的沉默。
“是不是也不方便告诉我啊?”
“乐乐……”商逸朗语气艰涩:“你不知道为好。”
“这样啊……”乐潼的双眼里流露出几分失落,但是人都应该有自己的秘密,不是说是好朋友就要什么都告诉对方,她很快释然:“行,那我不用知道。”
“乐乐……”商逸朗欲言又止。
乐潼等了半晌,他没有说话,她便问道:“你想说什么?”
“没事,我只想跟你讲讲,当年事情发生的经过。”
“可以啊,你想说什么我都会听。”
商逸朗沉默了一会儿,似乎有些难以启齿,随后才说:“那件事其实不是我自愿,我那时对你说过,你不想嫁给别人就嫁给我,所以在那之前我不想对不起你,但是哪天我有一个朋友聚会,我喝多了,然后醒来我的身边就躺着一个女孩子。”
乐潼的手指捏紧了手机,原来是酒后乱性。
商逸朗回溯当日的事情对她的刺激不小,但是商逸朗说过不会告诉她对方是谁,所以她只好按捺下心里的问题不问。
“那个女孩子要我负责,我没有鸟她,因为我知道自己不会做这样的事,更不会借酒发疯强暴对方,这中间肯定有内幕。”
看来不是酒后乱性,是有人暗中设计他。
“这个女孩子你我都认识,她后来告诉我,她怀了我的孩子,但是我不相信,我以为这只是她要我娶她的手段之一,那时候我对自己很失望,觉得很对不起你!再加上那时候我们医院出了事,我和你之间又无望,于是我便离开了家……”
商逸朗一口气说完,乐潼半听半不懂,她和他当年只是一句口头的玩笑,但是他却说“他和她之间无望”,没那么严重吧?他们之间只是非常好的朋友关系,又不是什么恋人。
商逸朗又接着说:“但是,当年我不相信那个女人的话,可她后来真的为我生了一个孩子,是一个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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