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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悄悄一路叹着气回家,就说她不想掺合此事,也不想艾泽希重提此事,因为如果按照她所知道的事情来的话,艾泽希的剧本基本要重写。
但是在第一世里,长秋是爱过长王的,这毋庸置疑!
所以她被那些梦境弄的很矛盾——
第一世里,长秋对长王有很深的夫妻感情,非常非常的爱他!正是因为如此,她在死的时候也非常的恨长王,觉得自己受了他的欺骗,她锥心泣血!满腔悲愤!简直把这份恨刻进了骨子里!
但是,没有爱又哪来的恨?
第二世,长秋幸运的没有遇到长王,她遇到了很爱她的骁,两人相亲相爱,算是过了很幸福的一辈子——虽然那辈子很短暂,而且他们死的时候结局很凄惨,但比第一世好,第一世她所遇的爱人纯粹是欺骗!
第三世,很搞笑,他们三个都纠结在一起,她是护国巫女,艾泽希是她的师傅,律骁是皇上。
她的责任是保护年轻的皇上,辅佐他平定天下和保佑本国风调雨顺与百姓的安居乐业——她可以为律骁做很多事,唯一不能嫁给他。
她能嫁的人只有她的师傅,艾大巫师!
因为她是艾大巫师养大的,按照本国历朝历代的规矩,大巫师精心教导与培养出来的护国女巫就是他们的妻子!
可是她不喜欢大巫师,她只是很尊敬他——就像对父亲那样,她对大巫师只有亦师亦父的感情,却没有一点男女之间的儿女私情。
简单的讲,她能把大巫师当父亲,却没有办法拿他当情人。
这就造成了他们之间巨大的矛盾!
那一世真是腥风血雨,波澜迭起,简直一言难尽!关键是她比大巫师还厉害,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
艾泽希命司机一路飞速行驶,终于在席悄悄快抵达律氏豪宅之前拦住了她。
席悄悄在车里睁开眼睛,望着外面挡在她车前的男人,前面的司机解释道:“少夫人,艾氏副总的车一路超速行驶,不停的追赶着我们的车,他说有很重要的事情要找你,你要不要见他?”
席悄悄降下了车窗,让外面的寒气涌入车内,同时也让自己有点迷懵的脑子清醒点。
这里只要再转过一道弯,便是全花都最豪华的别墅区,很快便可以驶入律家的专属路段,所以这片区域的车辆不多,此刻她和艾泽希的座驾停在这里,格外的引人注目。
她推开车门下车,疾风吹的她一头魔魅的长发乱舞,她用围脖半挡住脸,问挺立在她车头前面的男人:“什么事?”
艾泽希穿着呢子大衣,双手背在身后,他丰神俊朗,气度卓然:“我想解释那个误会!”
席悄悄拢了拢自己的外套,又跺了跺脚,车内有暖气,外面气温低不说,风还大,“你想怎么解释,你能记起以前的事情了?”
艾泽希黯然而沉默地摇了摇头,随后说道:“我虽然记不起来,但是我坚信长王没有害长王妃。”
席悄悄无奈地冲他一摆手:“这不等于白说?”
艾泽希更加黯然:“你相信我,我不会骗你。”
“不是,咱们做事要讲个证据,不是你骗我或者我骗你的问题。”席悄悄伸手拨着被风吹到脸上的头发,尽量让自己显得心平气和:“你非要说那是个误会,可是你又怎么解释,长秋年纪轻轻嫁给了长王十一二载,为什么一个孩子都没有生?这合理吗?你不是说他们很恩爱吗?”
古时候,正常的夫妻没有避孕一说,孩子越多越好,大家都是尽量开枝散叶。
长秋和长王都是身体健康之人,可他们却一个孩子也没有,这本来就不正常。
艾泽希说不出来,他是茶壶里煮饺子——有口倒不出。
“我说我们别争论这个问题了,我之所以一开始就不愿意你再提这件事,也不愿意你想通过某种方式来纪念这件事,就是因为这些事情一旦揭开,只会是难堪!除此之外,对任何人都没有好处。”她继续道。
艾泽希心情沉重的抿了抿唇,看了看她在寒风中的纤细身影,放缓了语气:“你先到车上去吧,你让我想想再说,我现在的心情很乱。”
“唉!我更乱!”席悄悄唉声叹气,踩着重重的步伐回到车上。
正在这个时候,随她一起进了驾驶座的司机说:“少夫人,好像是少爷的车回来了。”
嗯?席悄悄惊了一下。
艾玛,她只顾着和艾泽希说话,竟然忘了这是律骁下班的必经之道!
律骁的揽胜仿若一道耀眼的极光,很快停在他们俩人座驾的前面。
司机停下车,替他拉开车门,他面色不豫的下车,迈着一双大长腿走到妻子的车前,先弯下腰看坐在车里的妻子:“你俩背着我在这里见面,是几个意思?”
席悄悄把脸伸出车窗,死不要脸的挑衅他:“就是你看到的这个意思。”
律骁帅气地挑眉,凑到她的耳边狡黠的问:“想出墙?”
“嗯嗯嗯……”席悄悄狂点头:“想当红杏。”
“好吧,晚上我就来蹂躏你这朵红杏,到时让你花朵碾落成泥,你再来告诉我要不要出墙?”他十分流氓的说完几个夫妻之间的暗语,转头便去对着一言不发的艾泽希。
“有什么话不能找个地方说,非要在这路上讲?”
艾泽希道:“是我鲁莽,唐突了律少夫人,不好意思贤伉俪,我先走一步,改天再来拜访二位。”
说完,他大衣的下摆一扬,扭头便走向自己的黑色宾利。
律骁在他身后,眯着眼睛不善地看着他,回头对席悄悄道:“他怎么这么拽,好像比我都还拽?”
席悄悄想了想,一脸认真严肃状:“因为他梦寐以求的电影好像要拍不成了,他现在索性破罐子破摔,没必要对你客气。”
律骁:“……”
……
一连几天,艾泽希安静如鸡,席悄悄以为他偃旗息鼓,应该不会再提什么电影不电影的话题了。
没想到沉静了一段日子,他在一个午夜梦回的时候给她打电话。
惊了她的一帘好梦不说,顺便把律骁也吵醒了。
律骁一醒便要“蹂躏红杏”,这是他最近非常热衷又乐此不疲的事情。
也是席悄悄作死,那天什么不好说,说自己要当红杏,这下楞是给他找了一个纵情声色的理由,每天都拉着她来当红杏,美其名曰:“为了头上不长草,必须要让老婆吃饱!”
因为这一艰巨的任务,席悄悄每日都被他整治的欲生欲死,在床上花样百出。
虽说那滋味确实让人销魂蚀骨,非常让人迷恋,但是多了也让人吃不消,因此她也没少告饶,不止一次说:“我不当红杏了行吗?我出家做姑子去。”
律骁却道:“不行,一日是红杏,终身是红杏。”
emmmmmmmmmmmm……他最近恋上了角色扮演,非要扮演她“红杏出墙”的那位奸夫,每天身兼“丈夫”与“奸夫”两角,来回倒腾,不亦乐乎。
席悄悄被逼着配合他,也是有苦说不出——但不作死就不会死,自己选的路,跪着也要走下去……
此刻亦是如此,他精神抖擞的捉住席悄悄的两只纤细的脚踝,热情的约战:“喵喵,再来。”
席悄悄连忙躲着他,抓着自己响个不停的手机便当浮木:“我要接电话,你先让我接电话。”
律骁不吭声,只伏在她的身上咬她。
席悄悄被他弄的好烦咯,扭了几下,扭开他,终于能接电话了。
艾泽希的低沉暗哑的声音从她的手机蹿出:“席悄悄,是皇上,皇上暗中给长秋下了避子药,他不想让她生皇家的孩子。”
“什么,皇上?”席悄悄皱起眉头,尚有点不知今夕何夕,身在何处。
“长王!长王墓。”艾泽希提醒她:“当初,皇上认为长秋迷惑了他认为最出色的两个儿子,一个是长王;一个是律王,弄得他差点废黜律王,最后,他虽然恼羞成怒的同意了长王的建议与决定,可是仍然心有不甘,于是他暗中命人对长秋下绝子药,就是不想让她生出孩子,也就是让她不能拥有长王的子嗣。”
席悄悄趴在枕头上,一时听得有些愣住了。
她理了半天思绪,反问道:“你从哪里得知这些事的?是谁告诉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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