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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这么让你讨厌,而你又能容忍得下他?我很好奇。”席悄悄毫不掩饰自己心里的疑问。
“对方是男的还是女的?”她接二连三的问。
律骁抱紧了她,在她的肩头轻轻咬了一下。
“咻~……”席悄悄倒吸了一口凉气,瞪着他:“你说话就说话,别咬人撒?”
这话不但没有制止作用,律骁反而继续往下咬了一口。
席悄悄“啊”了一声,终于忍不住要挣开他的怀抱了:“你说你这个人好讨厌!我认认真真的来听你讲心事,你却又跟我来不正经。”
他这个样子倒像在调情,席悄悄觉得自己上当受骗了,他八成没什么特别特别讨厌的人,只是用来忽悠她跟他在床上逗闷子。
律骁这时却又长手长脚的来把她缠住,靠在她的身上,微微咬着牙说:“就是我和横影上次去见的那一个人。”
席悄悄懵了一下,旋即明白过来。
“是上次在云家宴会上的事吗?”她记得他那次和横影去见过一个人。
“对,就是那个人。”
席悄悄有点恍然明白他说对方非常非常讨厌的意思了——因为他好像说过,那个人上次对他说过一句话,说她好像要“移情别恋”什么的。
这也难怪会让律骁讨厌——换了任何人也不喜欢吧!你当着人家丈夫的面,说人家的妻子要移情别恋,人家不揍残你那是人家宽宏大量兼修养好。
幸好她和律骁都没有把这句话当回事儿,随后便抛之脑后。
“那他这次又跟你说了什么?而且这个人到底是谁呀?我以前见过没有?”席悄悄对那个人的兴趣越来越浓厚。
“其实就是我二外公,他当年因为跟我爸爸妈妈的车祸有点关系,所以他的心中很负疚,最后连云家的家业都无法继承,直接皈依了佛门。”
席悄悄顿时怔住了,云家的人?
“当年我爸妈坐在前面的一辆车,二外公坐在后面的一辆车,因为出了连环车祸,他们都受了重伤,但是最后我爸妈没有抢救过来,二外公则比较幸运,让医生从死神的手下抢回来了一条命。”律骁面无表情地说。
席悄悄很心疼他,连忙抱住了他的头说:“别说了,公公婆婆在天堂里安好,他们都会很好很好!”
“嗯,我知道。”律骁只是更加的搂紧了她,脸上却还是没有什么表情,深埋的痛苦也只是在他的眸底偶尔闪现一下。
他就像在陈述一件别人的事,慢慢的说给席悄悄听:“二外公被救活后,他觉得未能跟我爸妈一块死去,心里充满了痛苦,他无法救赎自己,所以最后只能去吃斋念佛,因为他总觉得我爸爸妈妈的死跟他有关,他不应该活在这个世上。”
席悄悄抚摸着他的头,很同情他,可怜的家伙!
她不想让他沉湎于这些痛苦的事,于是立刻打岔:“他是云绯樱的一位爷爷吧?他皈依佛门师从的是谁?”
这样的人不可能说无缘无故的出家,也不可能师出无名。
“从的就是爷爷为我求的那串佛珠的高人,不过我二外公只是挂名,那位大师并不在寺庙之中,他喜欢到处闲逛,所以我二外公也只是记名在他的名下。”他摩挲着席悄悄的后背:“对,按云家的排名,他也算云绯樱的二爷爷。”
“那他为啥每次见你都没有好话?”席悄悄有点不高兴:“他这次又说了什么过分的话?”
这个人上次诽谤过她,她记仇,才不管对方是不是和尚——方外之人也不能胡乱说话。
“他说以后流年会嫁的很早,我很生气。”
席悄悄哑然,这是什么狗屁答案?!
“你骗我是不是?”她掐他的脸,拿枕头蒙死他的心都有了,害她紧张半天,结果给出这么一个答案给她。
“是真的。”律骁却一本正经的抱住她:“他说流年以后大学一毕业就会嫁人。”
“大学一毕业……”席悄悄有点泄气,“那也不早了,女孩子大学毕业也是二十几岁了,看看我,没有大学毕业就结婚了,也不还笑着活着?”
律骁给她气死了:“我还指望我们家流年考研考博,出国留学名扬海内外,怎么能让她那么早嫁?”
“结了婚一样的可以兼顾学业,没事的。”席悄悄安慰他。
律骁觉得跟她没有共同语言,一脸生无可恋的倒向另一边:“你不爱我了,一天到晚伤我的心!”
这个男人真是爱作!给根竿子就往上爬。
她撇撇嘴,拿手指头戳他的额头:“我是不爱你了,因为你现在忒矫情,又不爱跟我说实话,所以我打算换个人来爱……啊!”
她话未说完,律骁已经像头雄狮一样翻身而起,并一下子趴在她的身上,把她吓得尖叫了一声。
他神情很严肃的盯着她问:“你说什么?”
“我我……”席悄悄被他压的肺里都快没气了,咳了咳才推着他说:“姓‘绿’的,你重死了!快下去,老娘都快被你压的没气了!”
看他刚才那身手矫健的样子,哪里是个病人?生龙活虎的也没谁了!
“你重复一下你刚才的话。”律骁却依旧一脸严肃地盯着她,并且把身子往下重重地压了压。
“唉哟……救命救命救命!”席悄悄发出惊天动地的咳嗽声,胀红着脸,濒临死亡一般的说道:“死律骁滚下去!你好重,我骨头都快被你碾碎了!”
律骁这才抱着她在床上翻了个身,让她伏在自己的胸膛上,对刚才的问题却不依不饶:“宝贝,把你刚才说的话再说一遍。”
席悄悄只好无奈地问:“我刚才说什么了?我说了那么多话,我寄几哪里记得?”
“就最后的那一段话。”
“最后的哪一段呀?”
“你说换个人来爱。”
“我那不是随口说着玩玩的吗。”席悄悄抱怨:“这样的话你也能当真啊?”
律骁却抱着她叹了一口气:“我二外公说,我们之间马上会出现个第三者,到时你移情别恋是分分钟的事,我的地位很悬,岌岌可危。”
“啊!”席悄悄不干了,为什么又是“移情别恋”的事?
“你那位二外公就不会干点别的?或者说点别的话?”她质问:“他以为他是神算子啊?”
律骁却仿佛没有听到她的话,兀自抱着她在身上沉思:“我只是在想,那个第三者是谁?”
席悄悄觉得他魔怔了:“哪有什么第三者?要有第三者也是你有,你看你整天在外面,接触的人五花八门,应酬来往也多,我们在学校里多单纯啊,都是学生,怎么可能有第三者?”
“学校才是培养激情的地方。”律骁斜睨着她,一张俊脸酷酷的:“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大学里……”
我去!说的好好的,这话题就变了调,往有颜色的地方去了。
席悄悄抹着脸上的老血,指责他:“别污蔑我们学校,我们学校这方面还是挺严的!没有你说的那些事,什么什么的……我听都没有听说过。”
“没有吗?没有吗?”律骁逼问到她的脸上:“我那天好像还在你们学校湖边的树林里亲过你,当时要不是顾及那是你们的学校,是个讲文明的地方,我就会在那里办了你。”
吐血!吐血!席悄悄忍着快要崩溃的心思,握拳捶了他一下:“能不能不要耍流氓?”
“这就叫耍流氓吗?你是没有看过我耍流氓的时候是吧?”律骁不经意的说着,突然一个翻身。
“啊……”席悄悄天旋地转的还未适应过来,便感觉胸前一凉,有个头颅扎到了她的怀里,她惊喘了一声:“律骁,你还在生病!”
男人喘着气:“就是生病才好,发一发汗,指不定人就轻松了。”
席悄悄恼的闭了一闭眼睛:“你好像还在发烧。”他年轻的躯体散发的热量很烫人,与平时有点不一样,她还是能够感觉得到的。
律骁呻吟着说:“发烧好,用你降一降温,放心好了,我不亲你,我只做不亲,保证不会把病菌传染给你。”
席悄悄:“……”
……
……
次日,席悄悄腰酸腿软,拿手遮眼睛,感觉眼前光亮刺眼。
律骁坐在床头穿西装打领带,见她醒来,便低声道:“宝贝儿你醒了,我等会去上班,你若是还累就再继续睡一会儿,流年有爷爷照顾,我吩咐桂婶,不让她上来吵你。”
听到他的声音,脑子还混沌迷糊的席悄悄霎时清醒,她揉了揉眼睛,再揉了揉眼睛,然后难以置信的看着他:“你……你好了?”
观他形貌,双眼闪光,神采奕奕,眉宇间流露着一股清奇之气,五官完美得如雕如琢,整个人像是从画里出来的!
这么帅!这么俊!神清气爽的,看样子他头不疼,也不发烧了。
席悄悄颓然躺到床上,有气无力的对他招手:“过来,让我摸摸你的头,那你还在发烧没有。”
律骁不慌不忙的扣上袖口,侧转身,亲密的把额头抵在她的额头上蹭了蹭,嗓音优雅而性感,带着丝丝的笑意:“你就是我百试不爽的灵丹妙药,我有病找你,一治一个准,基本是药到病除。”
席悄悄哭笑不得,他出了一晚上的汗,貌似真的有效,这淋巴结炎好像很好治的样子(开玩笑)。
……
律骁走后,席悄悄又睡了一个回笼觉。
他走的时候跟她黏黏糊糊,缠缠绵绵的又把床上弄的皱皱巴巴,所以她醒了以后很自然的就要去浴室洗澡。
刚下床,手机却响了。
她看了一下,是律骁公司的号码,准确的说,应该是他秘书办公室的号码,她顺手接了过来:“喂……”
“哎呀律少夫人,你可算接电话了,我打boss的电话好一会儿了,愣是打不通,也不知我们的boss在干什么,人家可是有急事在找他啊,哎哟,boss啊boss!”
她才说一个字,手机里便传来一道非常嗲又非常妩媚的女子声音,娇滴滴的听得她鸡皮疙瘩都要起来!
哇塞!哪来这么销魂的声音?律骁的秘书办公室好像没有这样的角色吧!
她咳了咳,问对方:“请问你是?”
“嘻嘻,我啊……嘻嘻……”对方突然发出一阵意味不明的娇笑声,并且还拿腔拿调的问她:“律少夫人,你猜我是谁?”
我去!席悄悄的脑门子里忽然冒出了斗大的两个字——小!三!
不是吧!席悄悄忽然觉得头顶发绿,昨天还和律骁讨论过第三者的问题,今天天理循环,报应不爽,难道真有第三者来袭?
她“嚓嚓嚓”的开始把电话录音,准备等一会儿去质问律骁,上哪给她找了这么一位音炮小妞——听声音都能爽爆男人的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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