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7.金华出事
金华宾馆经过辉子一年多的悉心经营,生意蒸蒸日上。
在程瑶的提议下,辉子就在李闻的新开发楼盘里以最低折扣的优惠价选购了一套三居室的房子。精装修后把辛苦了大半辈子的姑姑接来同住。
那天辉子乔迁之喜,在家宴请阿鸣和程瑶一家,还有于真真。
大家正吃得酣畅淋漓,谈得兴浓之时,忽然辉子接了个电话听了几句便神情紧张了起来。
辉子放下电话,脸色苍白地说:“瑶瑶快走,金华宾馆出事了。”
阿鸣和于真真听了也放下酒杯和程瑶他们一起驱车赶往金华
宾馆。
远远的,就见金华宾馆外围了许多人,走近了,只见门外停着十多张警车。站着很多警察。
辉子挤过去对一位警察说:“警察同志,我是这家宾馆的老板,发生什么事了?”
那位警察对一旁的另一位警察喊道:“队长,金华宾馆的老板在这儿。”
队长走到辉子面前说,“你是金华宾馆的老板,叫辉子是吧?”
辉子点点头。
那被称之为队长的警察不由分说就掏出一副手铐把辉子的手给铐上了。边铐边说,“辉子,你所经营的的金华宾馆涉嫌组织卖.淫,证据确实,而且从你的办公室里搜出白.粉,请你跟我们走一趟,协助我们进一步调查。”
程瑶急忙上前拦住说:“这位警官队长,协肋你们调查可以,但在真相大白之前就用铐子铐上,这有损我表哥的声誉。”
警察队长皱眉不满地说:“人脏俱获。铁证如山,还有什么不白之处。”
“眼见未必为实,这个你们每天办案的人应该比我们更清楚。”
“实不实的不是你说了算,请不要妨碍我们执行公务。”警察队长有些愠怒地说。
辉子忙说:“没事,瑶瑶,我去协助调查,清者自清。不要在这些细枝末节上计较。”
程瑶只能无奈地眼睁睁看着辉子被警察拷上铐子带走。心中疑云密布。辉子那样耿直守旧的人。绝对不会做出这样恶心又违法的事。
程瑶去问了大堂经理,才知道了事情的大慨,原来在一个小时前。金华宾馆突然间闯进来几个警察,他们直接奔到1102房间,要服务员打开房门,说接到报案这个房间在进行性交易。
面对穿着制服威风凛凛的警察。服务员不得不打开,把房间里一对赤身裸体的男女抓了个正着。女的自称是宾馆里专供的应招女郎,专门为客人提供性服务的。男的对嫖.娼之事也供认不讳。并说是宾馆提供的特色服务。宾馆里所有人都不认识那个女的,那对男女是先后进入宾馆的。那男的先订了房间入住,大约二十分钟后那女的一进来就直奔那个房间。9
更令人惊奇的是。警察带走那对男女的同时,还要求搜查辉子的办公室,并在办公室里找到了一包白.粉。
程瑶确信。以辉子的人格,是做不出这样的事情的。他怎么可能为了钱提供这样的服务,而且自己也是这个宾馆的合伙人,自己绝对不会答应做这样的事情,辉子是不可能擅自做主的加设这种服务的,说辉子的办公室里有粉,这个更不可能。这一切种种迹象都表明,辉子陷进了一场精心策划的阴谋里去了。
是谁要如此处心积虑的谋害辉子呢?辉子得罪了谁了呢?
辉子为人厚道,和他相识的人都相处融洽,他对下属也体恤宽厚,宾馆所有员工,都对他尊敬有加,他这样人畜无害的人,不可能得罪谁,会是谁会对他如此狠毒地下黑手?程瑶百思不解。
“也许来者主要是冲着你,而不是辉子。”一直在旁沉默不语的阿鸣说。
“对啊!也许是你得罪了人,人家不敢针对你,只能针对你表哥。”于真真也在旁附和。
“我会得罪谁呢?每天帮人排忧解难,但也有可能会得罪那些被我拒之门外的人。那会是谁呢?”程瑶喃喃自语。
“树大招风,有些人就算你不招惹他,他也会无端地恨上你,比如嫉妒呀之类。”于真真分析着说。
这时候程路夫妇和辉子的妈妈也到了,知道辉子被警察带走了,辉子的妈妈急得嚎啕大哭了起来,她一个寡妇,含辛茹苦把儿子养大,好不容易儿子大学快要毕业了,也有了自己的事业,刚买了房子,把她从农村接到了城里,一切才刚刚好起来,儿子就犯下了这样的错,她虽然不识字,但是每天看电视,知道卖.淫.嫖.娼是怎么回事,明白那种粉的危害。儿子突然有钱了,难道是干这些恶心的勾当得来的吗?这是要坐牢杀头的呀!
程瑶明白姑姑的心思,她安慰姑姑,“姑,辉子和我一起开的这个宾馆,他们说的这些都是没影的事情。一定是搞错了,会弄明白的,辉子一定没事。辉子只是去协助调查,不是被抓去了。”
大家也都纷纷劝说了一番,姑姑才渐渐的安心下来。
接下来大家都在分析到底是怎么回事,问题出在哪里?
“不要在这里分析这些了,得赶快想办法把辉子弄出来才是正事。”阿鸣提醒程瑶。
多亏了阿鸣提醒,程瑶被突如其来的大祸弄得头脑一片浆糊。经过四年的磨练,程瑶己很少动怒,但这件事,又让她仿佛又回到了四年前她爸爸程路被陷害进拘留所的状况,极度的愤怒令程瑶丧失了正常的思维。
程瑶平复了一下心情,仔细想了一下,现在的情况只有找熟人,否则人家要蓄意栽赃陷害,一口咬定你就是非法组织卖.淫.嫖.娼。并私藏毒.品。警察为尽快结案交差,按一般的程序在有人证物证的情况下草草结案,那后果不堪设想。
程瑶拨通了安书记的电话,他就是分管公检法三家的政法委书记。这位安书记在还没有当这个书记之前,曾经多次来找程瑶为他转运助运,后来终于如愿以偿当上了书记,对程瑶的感激之情。溢于言表。现在程瑶有事求到他。他应该会尽力帮忙,只要他出面,一切都会水落石出。
安书记认真听了程瑶的讲述。热心地告诉程瑶别急,让程瑶耐心等待他亲自出马,到派出所去了解一下情况。再告诉程瑶结果。
在难熬的等待中,一个小时过去了。终于盼来了安书记的电话。
安书记无奈的说:“程瑶,实在抱歉。你表哥的事,恕安某实在无能为力。那个女人一口咬定是宾馆专职性服务者,那粉也确实是从他的办公室里搜出来的。这铁证面前,我身处其职。也是无可奈何。所以你表哥暂时不能保释出来,我唯一能做的,就是吩咐下面的人。别为难你表哥,让他在里面少受点罪。”
对这样的结果。程瑶无法相信,不能接受,“安书记,我表哥不是那样的人,他绝对不会做这样的事情。你帮我好好查查,到底是怎么回事。”
“程瑶,在法律上什么都要讲证剧,现在的所有指证,都对他很不利,但是你放心,我一定会亲自督察这件事,查出真相。”
“那就有劳安书记了!”
“不客气,你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
程瑶向安书记提出想要见一见那位陷害辉子的女人,安书记爽快地满口答应了,说让程瑶去见就是。他和下面的人打声招呼就成。
可当程瑶赶到派出所时,守护的民警死活就是不让程瑶见,等程瑶打电话给安书记时,安书记一副无辜的语气说:“程瑶,实在对不起,刚刚接到上面的电话,说你表哥的这个案子,上面很重视,这个案子己由上面安排人专门负责。我们下面的人己无权干涉,所以你不能见那位女人了!”
“就算是私藏毒.品,组织卖.淫的罪名成立,也不是什么大案吧?怎么就惊动了上面呢?”程瑶深感惊讶之佘,心中疑云层层。
“程瑶,作为私人关系,我提酲你一句,你是不是得罪了上面的人了?话我只能说到这儿,你自己好好想想吧!”安书记放下电话,把更多的迷团留给了程瑶。
安书记的话让程瑶更迷茫,但同时也提醒了程瑶,找上面。
程瑶通过罗总,找到了巧老,巧老在全国的知名度很高,可以说是德高望重,他的人脉很广,程瑶在电话里向巧老详细讲了表哥的整件事情,希望巧老帮程瑶打听一下具体由谁负责她表哥这个案子,上面的态度是什么?
巧老热心地答应帮程瑶问问,一个多小时后,巧老来电话肯定的说:“程瑶,上面根本就不知道有这么一回事,就像你所说的那样,那种小案子不可能惊动了上面,也不可能会有人为了报复而去做那样的事,只有两种可能,要么说这话的人消息有误。要么就是那人在故意撒谎。”
石领导早己升职被调到外省,但他毕竞是出身于本地,在本地也应该有几个知交。程瑶立刻又打电话给石领导,他答应立刻帮程瑶讯问。结果石领导的答复也和巧老所言不差分毫。
现在的种种迹象表明,问题就出在安领导那里。作为分管本案的最高领导。他不可能消息有误。那么,肯定就是他在撒谎。
他为什么撒谎,他在隐瞒什么?在包庇谁?他又为何要以我为敌?我自问没有对不起他,曾经多次帮他助运?
说起助运,程瑶想起了另外一件事,安书记当上这个书记两年后,曾经又去找过程瑶,希望能够再进一步,当时程瑶很委婉的告诉他,他命中的富贵已经达到了极限。他接下来所要做的事情是知福惜福,平安着陆。如果强行助运升职,就算是升上去,也是祸不是福。他当时也相信了程瑶的话,说自己也是五十多岁的人了。知足了!难道这件事他对程瑶有什么误解或者是不满吗?
整整一夜,程瑶难以入眠。太多杂乱的迷团紧紧缠绕着,无法分解。她可以看一个人的过去种种和未来的一些瞬间片断,却看不清一个人的内心。所以程瑶不知道安领导到底其意何为。
第二天一大早,程瑶到金华宾馆,安排所有员工开会,所幸宾馆所有员工忠诚度很高,并没有因为老板出事就懈怠工作。
只有一位叫柳玉的职工无故旷工没来,手机也不开,也没有请假。不过大家都说柳玉这姑娘平时工作积极认真,为人也踏实。可能有其他的事耽搁了。
程瑶只简单讲了几句,让他们相信自己的老板是清白的,事情总有水落石出的那一天。各位员工各尽其职,安心工作。
刚开完员工会,金华宾馆来了许多警察,说金华宾馆涉嫌卖~淫,毒~品交易等罪名,暂时查封。
这是要赶尽杀绝啊!虽然心中的火苗在熊熊燃烧,但程瑶还是极力忍耐着,这些民警也不过是奉旨办事,和他们纠缠也无济于事。程瑶平静地叫所有职工,收好自己的东西回家,暂时放假两天,这两天的工资照常发。等金华宾馆重新营业,他们能回来上班,还额外加奖金。
入住的客人也退款清理了出去。
一个小时之内,金华宾馆被清理一空,关门查封。
往日繁华热闹的金华宾馆,一夕之间,便被关门查封,冷落寂寥。
程瑶坐在金华宾馆门前的石阶上,心痛、愤怒、茫然,仿佛时空逆转,她又回到了四年前,她爸爸在公司被陷害的那些日子里。
在程瑶抱头冥思苦想的时候,无意间看见一双脚,穿着方口扣带的乳白色半坡跟的小巧女鞋。
顺着鞋往上看,一张年轻干净的脸,一双水灵清澈的眼睛。正似笑非笑沉静地看着她。
她看出了程瑶眼睛里的疑惑,自我介绍说,“你好,程总!我叫柳玉。是金华宾馆的员工,这里怎么会这样了呢?”她环顾四周,看着被封的门很不解。(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