赖云雀今天同样是身着盛装,一袭红色礼服,略显妖娆,不知道吸引了多少男性宾客的目光。
这边赖云雀一喊我,陶加勒跟陈雨欣明显反应不过来了,但是她们可能也联想到了什么,都朝着我看了过来。
“你们先自己转转吧,我还有事儿,招呼不周,两位吃好喝好。”
我也笑着对陶加勒和陈雨欣拱了拱手,然后便拉着陈雨柔往赖云雀那边去了。
“那个......好像是赖家二小姐。”
陶加勒看着赖云雀,忽然小声说了一句,似乎也不太确定。
“好像你妹,我就是赖云雀。”
陶加勒虽然声音很小,但赖云雀显然是听到了,直接咒骂了一声。
“原来真的是二小姐,不好意思,怪我眼拙了。”
陶加勒连忙讪笑着赔不是。
“你什么时候好像他妹了?”
我则是翻了翻白眼,提醒了赖云雀一声。
她刚才那句话可是说得自己都吃亏了。
“什么?”
赖云雀一时间似乎没反应过来,但是很快她就意识到自己刚才那句话里的问题了。
“你大爷的,占老娘便宜。”
反应过来之后,赖云雀直接怪罪到陶加勒身上了,说着直接上去给了对方一脚,而且还是撩档腿。
这一下踢的估计陶加勒也是没反应过来,所以都没躲闪,直接就被踢中了要害。
“啊......”
伴随着一声惨叫,陶加勒瞬间就躺地上了,然后捂着下体又是一阵乱哼哼,疼得整张脸都变成了猪肝色。
那样子,看得我都后心发凉,遍体生寒。
这他娘的得多疼啊?
我不由骇然的看赖云雀一眼,明明是她的问题,怎么一点道理都不讲得?
“看什么?怕我给你也来一脚啊?”
赖云雀白了我一眼,随即轻哼道:“放心吧,还指望着你给家族传宗接代呢,我可不敢把你给踢废了。”
说完赖云雀就一扭一扭的朝着祠堂那边去了,我跟陈雨柔自然也跟了过去。
这时候陶加勒还在地上打滚,陈雨欣则是彻底愣在了那里,一副茫然无措的表情。
她也不知道去看一下自己男朋友有没有事儿,毕竟那地方可是关系着她的幸福生活呢?
或许对于她这样的女人来说,那并不重要吧,反正用不了了就再换一个。
想想我还是挺同情那哥们的。
我和陈雨柔跟着赖云雀来到庄园深处的祠堂时,这里已经是人满为患了,不光赖家的嫡系子弟全都在场,就连大多数宾客也都来到了这边围观,算是共同做个见证。
这时候赖云雀带着我和陈雨柔一路穿过人群,围观的人自然而然的都让开了一条道,而且所有人的目光这时候几乎都聚焦在我身上,当然也有少数人在打量着陈雨柔。
很显然,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我就是赖家小少爷,也就是赖家的新任家主,所以他们对我好奇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毕竟对于这些京都的大人物来说,我肯定陌生很。
甚至还有不少人在议论,说为什么以前从来没听过赖家还有这么一位小少爷?也没有人见过?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据说这位小少爷一直都是在国外深造来着,人家那是按照赖家的接班人来培养的,现在回来直接接管家族。”
有人又开始满嘴跑火车了,而且说得有鼻子有眼的,就好像他真的是知情人士一样。
“你这都是听谁说的?这不瞎扯淡吗?人赖家是风水世家,跑国外深造什么玩意儿?你还指望外国人也能懂咱们中华民族博大精深的风水玄学咋滴?”
立马有人开始出言反驳了,这个人还算是有点儿脑子。
“不是出国深造,那你倒是说说,这位小少爷是从哪里回来的?”
对方也不甘示弱,开始反问那人。
“这你就不懂了吧?人家是从小就被送到了昆仑山某个神秘的玄学门派去学艺的,如今学成归来,理所当然是要接管家族。这也就意味着,赖家这位小少爷的风水玄术,已经超越了家族长辈,要不然赖家老大也不可能这么早就给后辈让位。”
那人这一番话说得有鼻子有眼的,边上不少人竟然都信了,而且还跟着附和。
他们虽然议论的声音比较小,但这些话还是一字不差的落入了我的耳朵,听得我当时脑门上都爬满了黑线。
要论信口开河的能力,我感觉这些大人物真的是一个比一个离开,说白了就是尽忽悠。
我甚至在想,这是不是也意味着,那些能忽悠的人,最后往往都爬到了高位?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实在是有些讽刺。
“长明,来给列祖列宗上柱香吧。”
赖长白说着递过来三柱清香,打断了我的思绪。
我接过香,神色肃穆的抬头看了看眼前供桌上密密麻麻的灵位,这也不知道有多少先辈,我想我那素未谋面的爷爷肯定也在其中吧。
要是他知道自己去世之后家里发生了这么多事情,也不知道会是怎样的一番心情?
想到这里,我多少有些唏嘘感慨。
上了香,拜过祖先之后,赖长白便在族谱上添上了我和陈雨柔的名字。
我特意在边上看了一下,发现我爸的名字也在上面。
赖长御,那才是他真实的名字,而不是我记忆中的那个赖酒鬼。
我又回头看了看后面的供桌,那里面显然没有我爸的灵位。
我想这件事完了以后,也该让我爸落叶归根,回归故里了。
他这出走半生,漂泊无依,最后甚至身死异乡,而我现在唯一能做的,就只是把他的灵柩接回来。
想到此处,不免有些怅然,我想这应该是我这一生最大的遗憾吧。
遗憾他看不到今天的我。
纵使我如今成了赖家家主,拥有了无法想象的财富和权势,并且娶了陈雨柔这么温柔贤惠的老婆,也算是走上人生巅峰了。
但可惜我爸不知道,在他的记忆当中,可能我还是那个他放心不下的孩子。
当然,或许他也能看到,在天上,也许此时此刻就在注视着我,也同样无比欣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