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缓缓吐出一口浊气,随即慢慢睁开眼睛,眼神中似有日月星辰闪过,感觉我整个人的气场都提升了一大截。
不知不觉,竟然已经打坐修炼了五六个小时,我的丹田气海也被开辟扩张了好几倍,此时已经有足够的灵气沉淀其中,可以让我不借助天地伟力,运转自身灵气便可施展法力。
这才算是真正踏入了修者之列。
我明显能够感觉到,我的修为已然精进不少,或许距离突破修为境界,彻底迈入化神之境已经不远了。
这真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
我深吸一口气,然后下床活动了一下身体。
看看窗外,夕阳即将坠入山头,落日的余晖透过巨大的玻璃窗户,倾洒在整个屋子里,那场景简直美极。
我拿起手机看了一下,发现有一条田小甜发来的信息,问我晚上吃什么?后面还加了个饥饿的表情!
看到这里,我才想起来该吃晚饭了,但是我好像并没有觉着腹中饥饿。
大概是因为吐纳修炼的缘故,这修炼身体,或许真的能够达到辟谷的效果。
不过我现在倒是没必要辟谷,还是该吃吃,该喝喝,多增加点营养,增强体魄。
想到这里,我给田小甜回了条信息过去,“吃什么都行,我请客,这会儿下楼。”
说完我就穿了件外套,在镜子里看了看自己,还蛮帅的,然后便出门下楼了。
这搞得好像要去约会似的。
虽然也不算约会,不过跟美女警花共进晚餐,倒也是件不错的事情!
我在楼下大厅等了几分钟,田小甜很快就下来了,但是她却假装没看见我似的,直接略过我身边走了出去。
我本来想喊她一声,但是看她脸色凝重,我忽然就意识到可能有什么变化了,于是赶紧警惕的打量了四周一番。
因为田小甜假装不认识我,最直接的原因可能是怀疑有人在暗中监视她,而且肯定是刚刚才发现的,要不然,刚才在楼上发微信的时候,她就直接告诉我了,更不可能问我晚上一起吃饭。
但是我在大厅扫了一圈,除了客栈义工和几个坐在角落里玩手机的游客,并没有什么可疑之人。
思索的功夫,田小甜已经走向了马路对面,我由于担心她的安危,于是赶紧远远地跟了过去。
就这样,田小甜在前面走,我在后面远远的跟着,她是不是会倒腾几下手机,应该是在手机上和人聊天。
但是我没有收到任何她的消息,所以她应该是在回那个组织群里面的聊天信息。
难道说那些准备集体自杀的青少年提前到了吗?他们这是打算汇合还是怎么着?
我拿出手机,点开对话框,想给田小甜发个信息询问一下。
但是转念一想,既然情况有变,她也没有发信息通知我,那应该是不太方便和我联系,所以我又打消了这个念头。
我在田小甜后面远远的跟了一段,最后她直接走进了街边的一家菌汤火锅店。
这让我多少有些摸不着头脑,感觉她好像就只是来吃饭的,但是她又假装不认识我,一个人跑到这里来,这显然也不太正常。
所以我猜测,他们应该是选在这家菌汤火锅店碰头。
想到这里,我也假装要去吃饭的样子,在门口驻足一下,然后便大摇大摆的走了进去。
一楼大厅我没看到田小甜的身影,只有几桌零散的客人在吃饭,于是我问店里的服务员楼上还有没有位置。
服务员立马热情的把我领到了楼上,然后给我安排了一个座位,并且告诉我可以直接扫码点餐。
我点了点头,然后拿出手机扫码,一边假装点餐,一边在楼上四下搜索了一番。
这家菌汤火锅店装修的是那种比较有民族风格的,二楼用篱笆墙隔成了一个一个的包间,我这个位置属于把头,临近楼梯口。
扫了一圈,我很快就发现了田小甜的身影,此时她正在斜对面的一个包间里,因为这些包间都是用篱笆墙简单分隔开来的,也没有门,所以并不具备什么私密性,只是看着比较有特色而已。
田小甜所在的那个包厢里面,还有好几个年轻男女,但是具体几个人我不确定,因为从我这角度看过去,只能看到包厢门附近的那一块儿,而田小甜也恰好坐在靠近门口的位置而已。
至于包厢里面的具体情况,我完全看不到。
这丫头倒是有几分警惕性,还知道选在靠近门口的位置落座,这个位置,就算出现什么突发状况,她夺门而逃也比较容易一些。
我随便点了几个菜,然后便集中注意力,开始留意田小甜他们那个包厢里面的动静。
这个距离一般人可能听不到里面的人在说什么,但是以我的听力,足够听到他们所有的谈话内容了。
此时这些问题青少年们正在一一自我介绍,并且大都发表了一些自己对于这个时代,甚至是社会、国家,以及全人类的看法。
当然,他们的那种看法全都是非常极端且偏激的,明显是被洗脑之后呈现出来的一种思想价值。
也不排除这些青少年本来就心理不够健康,亦或者是有抑郁倾向等等。
现在的孩子物质上基本没什么问题了,最起码不至于吃不上饭,没衣服穿,但是他们的精神世界之匮乏,却是前所未有的严重。
这种精神世界的匮乏,甚至导致他们年纪轻轻就已经形成了极其不健康的思想价值观,这种不健康的思想观念,往往比物质上的匮乏更加严重,也更为致命。看书溂
很多孩子可能就因此而葬送了自己年轻的生命,所以这是一个很严重的问题,大家必须要重视青少年的心理健康问题,而非只是关心他们的衣食和学习成绩。
加上现在有邪教组织作祟,在暗中妖言蛊惑,残害青少年心理健康,将他们推向死亡的极端,这就让青少年的心理健康问题,变得更加不容忽视,也更加刻不容缓。
我听了一会儿他们聊天,大概分辨出来那个包厢里面应该是有五个人,三男两女,都是年轻人,估摸着刚成年,年龄最大也就是二十岁出头的样子。
当然,这其中并不包括田小甜,加上她的话是六个人。
而且通过他们的谈话内容,我很容易就分析出来,这五个青少年应该都是被邪教组织洗脑了,准备走极端的受害者,他们其中并没有邪教组织的成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