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萧律忍无可忍,再揍了小王妃的软臀。
司浅浅:“!你还打我!”
“不打你这是要翻天了!”萧律掐着小王妃的腰,厉声问道:“谁教你说这乱七八糟的话?”
“你还凶我!”司浅浅觉得,自己得哭一把。
萧律果然怕她哭,见她眼里一有水光,马上怂:“好了,本王错了。”
“哼!”司浅浅暗松了一口气。
萧律更无奈了,“日后不许再说这等乱七八糟的话,本王虽不是什么善类,但皇兄之妻,绝不会碰!”
“那别的女人呢?”司浅浅趁机追问。
萧律嗤然一笑,“本王敢么?”
“你有什么不敢?”司浅浅傲娇的仰起头来,“你现在可是准太子,又战功赫赫,满朝赞誉。”
“过眼云烟罢了。”萧律揉了揉酸叽叽的小王妃,近来一直堵在心口的闷气,烟消云散,“大盛内则兵权分散,外则群狼环伺,纵是太子,纵是帝王,也不过是受制于人的傀儡。”
司浅浅:“……”没想到狗子这么透彻。
“本王精力有限,你一个都够闹人了,可不想再给自己添堵。”萧律是真不想后院不宁,且小王妃还这么好,他何须再要些乱七八糟的人来添乱?
制衡兵权?
他不需要。
繁衍子嗣?
他又不是工具。
萧氏多的是嫡支男丁,根本不用愁。
撇除这些外因,他好好的和小王妃相守相闹,岂不清心?
母后那般深爱着父皇,父皇伤了她的心之后,得到了什么?不过是满后宫各怀心机的女人罢了。
他敢肯定,父皇现在的女人里,再没有一个是像母后那般以真心、纯粹待之。
不过是虚情假意、互相猜忌。
何必呢。
不累么?
无乱是前世,还是今生,他都不愿活成这样。
前世,他无缘获得有心人,那便摆着不理,留个蠢而天真的女人在后院,他也不必担心会被算计。
今生,既然小王妃来到他身边,又如此合乎他心意,他又何须再给自己找麻烦。
“够了。”萧律对自己所需一贯清楚明白,“你一个够了。”
司浅浅不知道他早已想得十分通透,真的很不可思议,不过……
她转念一想,也对!
狗子是个变态、疯子,对权利、战争、血腥比较有追求,对女人可能真没啥兴趣。
然而——
忽然往她额心轻落下一吻的萧律,柔情无限:“你喜欢本王,本王也心悦你,你我足以,多的,终究是多的,不会亲近。”
如父皇那些女人;
如后来那些弟妹;
……
在他看来,都是多余的。
不仅多余,还撕裂了母后和父皇之间的温情。
让他们原本温宁的小家,不复温暖。
“浅浅。”萧律轻抚这人儿柔腻的脸,“不必再怀疑本王的心意,本王和旁人不一样,本王很清楚自己想要什么。”
司浅浅:“……”
说实话,她大受震动!
因为她听得出,狗子眼下的每一句话,都出自真心。
而她也相信自己的这份直觉,毕竟她是被天书赋予了五觉皆敏的人。
可是、可是这样一个清楚自己内心所求,目标明确,待她也很好的男人,怎么就会干出亲手凌迟“她”的变态事?
到底为什么呢?
难道真的仅仅只是因为之前中过的毒,导致他出现精神问题!?
这一刻,司浅浅动摇了。
她忽然很相信,也许真就是如此。
而她,已经亲手将这个隐患除去。
可是——
真的吗?
司浅浅扪心自问,还是有一丝丝不确定。
她学医的,很清楚外因多半可医治,可如果是遗传,现在还没发病呢?
想起古代有个王朝的皇族,就是一直被精神病困扰的司浅浅,决定查一查萧氏一族的精神病史。
若是真是遗传,那——
“浅浅?”
得不到回应的萧律,垂眸瞧向怀里的小人儿,感觉不太对劲。
司浅浅连忙回神,“就、妾身就、就很意外。”
“噗。”萧律轻笑出声,“不是早早就应了你么,身心都是你的。”
“以为你就是哄哄人家嘛。”司浅浅撒娇轻蹭,缓过心里的推测,还是抱紧了她的狗子。
不管如何,当下她真的是越来越喜欢这只狗子了。
貌美、强大、坚定、专注。
她从来没遇见过如此符合她心意的男子。
狗子是唯一。
司浅浅喜欢的亲了亲这人修长的颈,“王爷,谢谢你。”
无论将来如何,感谢你现在真心实意的呵护和表白。
萧律呢,他也感受到了人儿真情实意的欢喜,刚蹙起的浓艳长眉,渐渐随心舒展,“傻子。”
“王爷的小傻子。”司浅浅笑吟吟回应,“有王爷,妾身可以躺平当废物了。”
“傻得还挺得意?”萧律没好气的捏了捏人儿的脸,“长点心吧,方才若非本王来得及时,你当如何。”
“那王爷不是来了吗!”司浅浅说着,还抬头亲了亲这越发好看的狗男人的脸,“王爷,我可太稀罕你了。”
萧律一脸了然,毫不意外。
司浅浅就更得意的亲上他微微勾起,显得十分傲娇的艳唇。
萧律不许她胡来,“快到宫里了,不许瞎闹。”
“要!”司浅浅抱着狗子的俊脸不撒手。
萧律有些招架不住小王妃的热情,当下就将小坏蛋揉进怀里,禁锢着:“也不看看这是在哪儿?一会本王还得接见吐蕃议和团。”
“嘻~”司浅浅还笑,还试图挣扎。
几番闹腾未果之后,她也不恼,还笑着问:“他们怎么才到呀?”
“听闻领头那个路上病了,将养了些日子,才继续进京。”萧律一个字不信。
司浅浅也觉得奇怪,“那二十万吐蕃军呢?”
“倒是撤了十万,还留着十万驻扎在灵州城外。”
“也是闲的。”司浅浅无语,“大巫最近老实么?”
“过分老实。”萧律一直让人盯着四方馆呢,然而对方安静如鸡。
“肯定憋着大招呢!”司浅浅肯定以及确定。
萧律也赞同这一点,并且有所推测,“独孤氏也不死心,还在上蹿下跳,这俩方未必不会勾结。”
“就不能找个借口把独孤云叫回京来解决?”司浅浅觉得这才是一劳永逸之法。
萧律自然也知道,而且他已经做过安排了,“不出意外的话,一月后的万寿节,他会回京。”
“正好。”司浅浅算了下时间,“那个时候吐蕃的人也该走了,王爷可以腾出手来,专注收拾他。”
萧律有几分讶然:“这么肯定本王能收拾掉他?”
“那是自然。”司浅浅虽然不知道,萧律最后会登基为帝,但不妨碍她吹彩虹屁啊!
萧律就笑了,“你心里有数就好,本王的目标是收回陇右道,为免有后患,在征外之前,必须安内。”
“王爷英明!”司浅浅这就是真心实意的夸了。
萧律拍了拍贴心的小王妃,眉眼都染上了笑意,“好了,快进宫了,让林姑姑进来给你换个衣裳。”
司浅浅闻言,十分懊恼:“都怪那个太子妃!把我美美的裙子都弄脏了!”
“叫任氏,她日后跟我皇兄没半点关系。”萧律严肃纠正。
司浅浅自然点头,“知道啦!知道啦!”
萧律这才叫来林姑姑,他则出马车,上了大黑的背。
“赤律律~”乌骓吭哧了一声,仿佛不明白,男主人和女主人待得好好的,怎么忽然又来要废它的劲?
不过……
它忽然感受到危机的!朝不远处抬起头来,“赤律律!”
萧律勒住缰绳,也瞧见了挡在前头,骑着一匹高大白马的大巫。
“秦王,多日不见,别来无恙。”大巫打马上前,说是跟萧律打招呼,目光却停驻在萧律马后的王府马车上。
马车此时也已停了下来,司浅浅刚换好衣裙,下意识掀起帘子来问:“王爷?”
萧律回眸,刚要叫小王妃乖乖呆着。
大巫就出手了!他忽然朝司浅浅伸手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