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初夏嘴角微抿,合上剧本:“天不早了,你回去吧。”
宋祈衍立刻站起来赶人:“我去给他开门。”
陆照影只得收回剧本,温声道谢再离开。
宋祈衍把房门关得巨响。
看了眼手机计时,白姐姐和陆影帝相处整整11分钟34秒...期间白姐姐盯着陆影帝的脸发呆次数超过五次,宋祈衍有深深的危机感。
“白姐姐,我也想进娱乐圈——”
宋祈衍刚开口,白初夏一个枕头扔过来。
白初夏瞪他:“你是开刀的医生,守好本职,一天到晚想些什么?”
宋祈衍声音听起来挺委屈的:“白姐姐,你看起来很喜欢陆影帝,就算想要和他谈对象,也得考虑下啾啾和东东的意见。”
白初夏暗中磨牙。
宋祈衍察言观色,举起枕头挡在脸面前,生怕白初夏又扔个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过来。
白初夏骂骂咧咧几句,宋祈衍给她倒杯水消消气,又跑过去给她捏捏肩膀,白初夏面色总算缓和了点。
“我对陆照影,顶多是同事之谊。”白初夏喝着果汁,解释。
宋祈衍轻哼一声:“你今天一直盯着他的脸看,在剧组也总盯着他的脸。”
若说没有其他的感情,宋祈衍才不信呢。
要是哪天白姐姐嫁给陆照影...
他一定会,采取可怕手段的。
白初夏捧着果汁杯,淡淡道:“陆照影长得很像我的一个故人,几乎是,一模一样。”
陆照影,信陵君。
连性格爱好都如此像,私下里都是谦谦君子、温润如玉。
白初夏每次和他相处,脑海里总是不受控制想起前世两人的相处,想起大晋江山,想起峥嵘岁月。
“一模一样。”宋祈衍琢磨着这四个字,好奇道,“白姐姐,你的故人我认识吗?”
白初夏模棱两可说:“见过他的人不多。”
宋祈衍默默记下这件事,打算让属下去查查陆照影的关系网,看有没有长得和他一模一样的人。白姐姐身上有太多的谜团,宋祈衍时常感觉自己对她的了解不到百分之一。
明明,宋祈衍低头看白初夏纤瘦的肩膀,明明挨得这么近...
可有时候还是感觉无比遥远。
遥远到好像两个人不是一个时空、一个时代的人似的。
哎,糟心。
“白姐姐,过两天我要回A国了。”宋祈衍忽然说。
白初夏挑眉:“哟,小粘人精总算要走了。”
宋祈衍冷哼,捏肩膀的动作加重一下。
“皇家医院那边催的急,我擅离职守太久了。”宋祈衍道。他在A国入职的医院是皇家医院,这所七国最好的西医综合医院也是他遮掩身份最好的地方。
最近那边有点乱,他不能再当甩手掌柜,要去处理点工作了。
可他又万分舍不得和白初夏分开。
“叮~”
白初夏的手机响动,有人给她发了一条隐秘的信息。
白初夏随手点开微信一看,接着猛地坐起来,吓到正在给她捏肩膀的宋祈衍。
“白姐姐,怎么了?”
白初夏攥紧手机,喃喃:“《明药志》?有这本书吗?”
她最近几年一直在四处找治疗白东东疾病的方法,也发展过不少线人。就在刚刚,她在A国的线人发消息给她,说传闻中有本叫做《明药志》的民间药书,据说专门针对各种先天病症,颇有效果。
只不过《明药志》这本书流传范围不广,销声匿迹。
“《明药志》...”白初夏翻看过的医书少说也有一千本,从未听过这名字。
专治各种先天性病症?
宋祈衍听见这名字,忽然开口:“这本书我听过...以前我在医学院学习,学校有个老中医,他说这本书颇有奇效。”
白初夏扭头,心跳加速:“现在还能找到这本书吗?”
哪怕有万分之一的可能性,她都要为了孩子试一试。
宋祈衍略加思索,指尖推推黑色细框眼镜,遮住眼底的光亮:“这本书的复印本在七国被销毁,几十年过去了,现在应该找不到了...”
白初夏咬牙,联系上她在七国的所有线人,要他们都去寻找《明药志》的下落。
剧组在D国的取景拍摄已经接近尾声,接下来都是摄影棚和特效戏份。《女帝传》是一部超级大制作的电影,其中需要使用的特效和拍摄,在D国不能实现,要去经济最繁荣的A国。
她得快点找到《明药志》,说不定...能救儿子。
晚上睡觉,白初夏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明药志...
这本书,无论如何她都要找到。
又过了几日,宋祈衍恋恋不舍和白初夏告别,乘坐飞机返回A国。白初夏在剧组继续拍戏,中途又抽空去星河音乐学院走了两趟。
如今星河音乐学院蒸蒸日上,师资雄厚、生源广,整个学校一片欣欣向荣的气氛。
在D国实地取景的戏份拍的差不多,王小帅联系好A国容氏集团旗下的摄影棚,准备全剧组前往A国继续取景和拍摄。搬迁时间挺长,要十天。
白初夏在这十天内,一直在寻找《明药志》的下落,但皆无所获。她甚至开始怀疑,这本书到底是不是真实存在。
直到她接到河图的急电。
“初夏姐!出大事了!”河图声音听起来挺急迫的。
白初夏正在酒店里翻看医书:“慢慢说。”
河图:“我生病了,要动手术了!”
白初夏挑眉:“你生什么病了?”
“重点不是我的病,而是我动手术之前的愿望。”河图吸吸鼻子,“初夏姐,你能不能再写点《银瓶梅》的稿子啊,我的要求不多,十万字就行。”
白初夏想挂电话。
这小子,又拐弯抹角催稿...
大概察觉到白初夏要挂电话,河图连忙说:“初夏姐,我真没骗你啊,我真的要动手术了,就安排在下周...”
声音听起来怪可怜的。
白初夏:“难道你要割bao皮?你这年龄似乎也太大了些。”
河图噎住,半晌才闷闷开口:“才不是,我十岁就割了...我最近得了一种会引起剧烈疼痛的病,一动就钻心的疼,医生检查说特别严重,安排了下周动手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