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收获也真是不错,因为村人很多,母子四人的胆子也大了不少,去到比以往更深的山里了。若是平时,她都不敢去。
出售给系统一共赚了132文,再加上背篓里的野菊花等,应该也有小二三十文。
如此两三天过后,那一片山的野菊花和金银花基本都被村人采光了,上山的村人都赚了个几十文,已经相当满足了。
不曾想这天,肖婶子正在摘着金银花,忽然痛呼一声,旁边草丛里传来细碎的声音。
肖婶子勉力扯起裤腿一看,脚踝旁两颗牙印,已经渗出黑血。
“不好了,肖婶子被蛇咬了。”
肖婶子已经感觉头晕脑胀,呼吸困难,她艰难发出声音:“救救我,救救我。”
沈宁听到声音,连忙从系统买了把新的小刀子,并一些去蛇毒的药粉。
大伙儿已经围住了肖婶子,但都束手无策。
这样耽搁下去,肖婶子可危险了。
沈宁赶忙跑了过去:“大伙儿让让。”
大伙儿依言让开,只见沈宁拿出一把银色小刀,在肖婶子的伤口上划了个十字,用力挤压,挤出了很多黑血。
“谁扯点布下来?”
当场就有人从衣摆撕下布条,沈宁用力把布条扎到脚踝上方位置。
挤压出来的黑血,颜色已经淡很多,沈宁再把去毒的药粉涂了上去,进行包扎。
“我能做的就是这些了,这蛇很毒,大伙儿都搭把手,赶紧把肖婶子送到郎中那。”
众人赶紧行动起来,都是村里人,又都上了年纪,没那么多讲究。
一个汉子二话不说就把肖婶子背起来,其他人哪还有心思去扯金银花,都呼啦啦跟着下山了。
路程遥远,壮年汉子们轮流背着肖婶子,急匆匆地去找村里的郎中。
沈宁母子几人没有下山,一是她这身子急匆匆地跟着走那么远,可能都吃不消;二是既然那么多人跟着去了,少她一个也无所谓。
何况,大家都跑了,她可以多挖点草药卖铜钱了。
江泰正要准备上山去打猎,只见村里一群人呼啦啦下了山,他还以为出了什么大事。
一问才知道果然出大事了,又得知三牛媳妇已经帮肖婶子初步处理了蛇毒,他也上前搭把手,背起肖婶子就扯着长腿跑起来。
这可是人命关天的事儿,当然能多快就多快。
好不容易到了孙郎中家,还好孙郎中此时没有出诊。
再看肖婶子的伤口,孙郎中很是惊讶:“这处理得相当好啊,还懂得把布条扎到上方,护住心脉。这药粉也极好,肖婶子中的蛇毒已经差不多清理干净了。”
众人伸着脑袋去看,只见那伤口果然不再冒黑血,而是红色的血。
“我这药可能还赶不上这药粉的功效,不用再做处理了。还好,这伤口处理得及时,要不然,肖婶子这条命就要交代了。”
众人听闻可能是条竹叶青咬的,都倒吸一口凉气,肖婶子真是捡回一条命啊。
肖婶子此时除了有点虚弱和头晕,倒也没有太多不适。
得知自己捡回了一条命,吓得都要出冷汗了。到底是开了副去毒的药,打算吃一吃,巩固一下。
众人自然又是好一番描述。
“三牛媳妇反应好快,一听到说肖婶子被蛇咬了,当即就拿出一把崭新的小刀,割开伤口,把黑血都挤出来了。”
“谁说不是呢?她让人撕点布条,我知道是要包扎,赶紧撕了衣摆上的。”
“三牛媳妇看着憨,还知道怎么包扎护住心脉呢。”
“也是肖婶子好运道,今日若没有三牛嫂子,肖婶子就倒在那了。”
“这药粉也是好,不知道她是哪里买的,对这蛇毒竟有奇效。”
众人一边讨论一边散去。江泰想到她和孩子们手上和裤腿上的雄黄粉,原来她也不是真的憨,既作了防护,还备足了药。
一时间又觉得她可怜,家里没田地,又没男人,能怎么办?只能上山。想来她也是极害怕的,因此才会做足了准备。
沈宁处理了蛇毒后,当时看到血的颜色由黑转红,就想着应该无大碍了,再加上药粉,更安全无虞才对。
因此,她带着孩子们一心一意挖草药。
被这蛇吓了一大跳,沈宁又买了雄黄粉,给自己和娃儿都多撒一些到身上,鞋上,安全感才大大提升。
即便如此,她也让孩子们坐到空地上休息,想着自己多做点,让孩子少点危险。
“刚刚娘亲给肖婶子处理蛇毒,你们看清楚了吗?如果娘亲不幸也被蛇咬了,你们不要怕,也不能怕,要帮着我处理伤口,明白吗?”
沈宁对着三个萝卜头,郑重说道。
大李子连连点头,自己是长子,必须要有担当。如果不幸娘亲被蛇咬到了,必须是他来处理。
沈宁一边与他们说着话,手里却没停,忽然系统提示,有一棵何首乌!
沈宁眼睛一亮,何首乌在古代可是珍稀药材啊。
她在提示下顺利将何首乌挖到手,约莫有半个手掌那么大。
沈宁笑眯了眼,她把这何首乌放到系统估了价,只值个50文!
不可能!沈宁当然不愿卖了,在现代何首乌不怎么值钱了,但在古代是很值钱的。还是拿到镇上药店去问!
把其他草药都出售了,又卖了一百多文,沈宁觉得差不多了,就带着孩子们下山。
天快擦黑的时候,家里来人了。原来是肖婶子的男人和儿子,拿着只老母鸡过来。
“今日里实在感谢你,三牛媳妇,要不是你出手去除蛇毒,我那婆娘就交代在山里了。”
肖大叔是个老实人,不由分说把老母鸡往沈宁手里话:“家里也没有别的什么,就这只鸡,时不时能下个蛋。你就收下吧。”
沈宁也不推辞,她买那小刀和药粉,可是花了八十文呢……这可是救命之恩,别人既然有心给她的,那收下便是。如果是打着虚晃一枪的想法,那她更要收下了。对于小气的人,自然不能让他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