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媳妇,你别担心,如果这个铺子咱们真的开不下去,咱们种田,打猎,都能活得开心的。”江泰笑得温柔,“记得我们以前一起去打猎,在山上一起吃干粮时,吹着山风,我心想着,这样的日子就是最美最好的。”
沈宁看着仍旧意气风发的江泰,握住他的手,感觉心里的那点郁闷都消散了。
是啊,多大点事儿?虽然冯舒很讨厌,但是她也有发财的权利啊。
而自己有江泰,有家人,有退路!是被幸福包围,不是孤立无援的。
沈宁一边考察着隔壁县的店址,一边继续招人。
把事情都定好后,如法炮制,调了个机灵的销售过来当掌柜。
开连锁店就是好啊,不断地复制就行了……
回到府城后,于小二也已经打听出来了。
“东家,我找了对面铺子的伙计喝小酒,故意说咱们铺子生意不行,估计到时得投奔到他们那边了。那伙计颇为得意,他们的东家是城里有名的富户钱家。钱家的生意做得很大,不过以前主要经营酒楼和茶叶,家具还是最近才涉猎的。”
于小二说到兴头上,低声道:“东家,我还听说,那铺子的掌柜,是钱二爷的外室。”
沈宁睁大了眼:“外室?”
“正是。据说那外室的胆子极大。某次她拦下了钱二爷的马车,说有是有法子让他赚银子。那钱二爷正与钱大爷争家主之位,但谁的生意做得好,谁就是家主。”
这么多的八卦啊……
“既然是争家主之位,那这位钱二爷的年纪是?”沈宁的八卦之心也被点起。
于小二挠挠头:“好像是五十几岁吧。”
沈宁给他报销了喝酒的银子,便让他下去。
她在心里叹了口气,以前那么骄傲美貌的冯舒,竟然会成为一个五十几岁商人的外室!
如果自己一开始接济她,帮助她,她还会走上这条路吗?
但沈宁很快就甩甩头,凭什么自己要帮她呢?帮她是人情,不帮是本份。
自己不喜欢她,还不能撇清关系,非要绑在一起吗?
再说,即便帮她了,她就会满足于普普通通的生活吗?不一定的。
她为了过上好生活,三番两次拆穿自己,企图毁掉自己。她的心态,自己根本就无法理解。
不能原谅,即使是做陌生人,即使是做生意上的竞争对手。
沈宁不再纠结。
但是令沈宁没想到的是,几天过后,隔壁县的掌柜来报,附近同样开了一家家具店。
竟然和府城的这家一样的手段。
沈宁一阵心寒,冯舒这是盯上了自己,想要完全断了自己的财路。
她站在门口,果然,不多一会儿,对面的冯舒也出来了。自然,她又是盛装打扮的,朝她得意地笑……
好在,家具不难,她模仿很容易,但是打谷机不是那么好模仿的。
沈宁当即就给所有铁匠木匠开了会,说了现今的情况,警告道:“各位,打谷机是利民利己的好物事儿。如果有人被钱家拉拢,背叛了我们‘宜家宜业’,我一定会去举告的。虽然可能得了一点银子,但从长远来看,却是自毁前程。”
“东家,你放心,无论如何,我们都不可能自断生路。”
“怎么可能放着好好的工不做,而去做那小人?”
“即便那对家拿银子来收买,我们也一定会不屑一顾的。”
……
“很好,说白了,这也是我们的独门秘笈。我相信大家不会为了一时之利,会做那损人害己的事儿。但我这人说话做事都敞亮,防小人不防君子,咱们还是要签一份契约的。”
沈宁拿出早就准备好的契约,让他们先仔细看一遍。
内容自然是说,这打谷机的打造技术属于沈宁,谁若是泄漏出去,便是损害沈宁的利益,要赔付银子五百两。
虽然五百两很吓人,但众人都内心无鬼,都坦然地签了。
“既然大伙儿都签了,那么这契约即刻起便生效。”沈宁又笑眯眯的,“以后说不定我还会琢磨出其他的工具出来,到时还要仰仗各位。”
沈宁拿到大伙儿签字的契约,有了点安全感。
虽然江泰也说了,既然种田,打猎,也能过悠闲的好日子,但是她更想多赚一点银子。毕竟,娃儿都要读书,这可是一笔大费用。
冯舒这段时间,爽快与郁闷交替。
天知道她费了多少功夫,才过上今天这样的生活。那些爽文穿越女主不是她,不必要出卖自己的色相……
一想到自己的“相公”已经五十多岁,她不禁皱皱眉。
铜镜里的自己,经过华衣美服的衬托,是好看了不少。但是,镜子模糊,她也看不太清脸上的妆容。
这个时代的化妆品也不怎么样,假白,浮粉,她真想念前世各种各样服帖的化妆品。
想到这个,沈宁脸上似乎是一直是裸妆。
她才不相信沈宁没化妆呢,前世那么丑, 好不容易这世变美了,怎么可能不化妆?
那么她那服帖清透的化妆品是哪里来的呢?
难道她能买到现代的东西?不可能吧!
冯舒再想到沈宁如今吃瘪的状况,不禁乐出了声。没想到吧!你的财路,我直接拿过来了。
“什么好事儿,乐得你如此?”
听到这个上了年纪的声音,冯舒掩去眼底的不耐,扬起脸来,笑意盈盈。
“没什么,老爷,我只是想到对面那铺子的状况,开心而已。”
钱二爷也乐哈哈的:“真看不出来,你的鬼主意这么多。说实话,当时你拦了我的马车,我还不怎么相信你呢。”
冯舒看着他那肥头大耳,以及腆着的大肚子,心里越发想吐。
“你真是老天塞给我的枕头,我想睡觉时,正好塞来了枕头。”
钱二爷摩挲着她嫩滑的手,又抚摸上她的脸:“虽然你这张脸长得不怎么样,但也别有一番风味。”
钱二爷拉着她走向帷帐,冯舒忍着不适,嗔道:“老爷,这可是白日里。”
“那又如何?”
冯舒一声惊呼,便被扔到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