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氏朝莫茉冲过来,扬手就想打莫茉的脸“贱人!我要你陪我女儿去死!”
红菱和钟玲儿上前去,一人一只胳膊钳制住了陶氏,“你女儿的死跟我师父无关,你别听他人的诽谤,有那么多人看着呢,我们可以慢慢将事情经过说清楚!”
钟玲儿一边扯着陶氏的胳膊,一边高声为师父争辩。
“让开,快让开!京兆府的人来了!”只见有一队骑着马的官差赶了过来,围观的人群连忙让开了一条道。
几名官差来到现场,走在最前面的那个大人指着地上的付瑶瑶问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府尹大人,你要为我们付家作主呀,是她害死了我的女儿!”
陶氏恶狠狠地指向莫茉,那眼神好像要把人生吞活剥似的。
“大人,这与我无关!”莫茉在一旁淡定地说道。
这名府尹大人看了一圈,看见了站在不远处的武月郡主,忙上前恭敬地问候道,“原来郡主也在这里,下官见过郡主!”
“罗大人不用客气,你得快些把这件事情审理清楚,给死者家属一个交代才是!”武月盯着罗大人,语气稍长稍沉,令人寻味!
“郡主放心,下官自当公正处理此事,给死者一个交代!”
武月鼻子一哼,“嗯,那就好!”
罗大人转过身对着那几个官差喝道,“将嫌疑犯抓起来!带回衙门审问!”
“是!”那几个官差得令,就要去抓莫茉,“你们敢!”红菱和钟玲儿挡住了那几名官差。
莫茉走上前两步,问道:“不知大人如何认定我是嫌疑犯的?这里的人有目共睹,是这付六小姐自己跳下楼的,关别人什么事?”
“可付六小姐是你逼着跳下楼的呀!”站在武月旁边的那名女子,又开口将事情往莫茉身上引。
莫茉看向她,神色俱厉地问道,“那你给大家说说,我怎么逼迫她了?”
“你…你…你!”这女子你了半天也说不出一个所以然来,因为莫茉根本就没逼迫付六小姐,相反还想放她一马。
“谁不知道莫大小姐财大气粗,却硬要付六小姐赌什么买东西,而且你买一件,付六小姐要买双倍,这赌约本来就不公平,付六小姐输了丢不起这个脸,才跳了楼!”
杨四小姐站在那里又抹着泪说道,这时苏珠珠忍不住站了出来,“杨晴,你就别抹黑人家莫大小姐了!”
“我们看到的是你和付六小姐,一直奚落莫大小姐她们买不起珍宝阁的东西,后面又是你们先提出来要打赌的,莫大小姐买一件、你们买两件差不多价位的,这也是你们自己说的,赌输了去四方街学狗叫学狗爬,也是付六小姐说出来的!”
“哼,你们不过是看人家莫大小姐她们低调,以为是普通人家千金,就想去欺负人家以此为乐,都不想遇到了莫大姑娘,人家不差钱!你们自己比不过人家,没脸见人跳了楼,还好意思怪别人!”
苏珠珠一口气说了那么多,又看向当时在现场那些人问道,“那时你们是不是听到莫大小姐说到此为止,拿上各自的东西各自回家,连让付六小姐去四方街学狗叫学狗爬的话都没说,人家莫大小姐是心胸宽阔,想放付六小姐一马呢……”
“小姐,别说了!”苏珠珠的丫鬟看武月郡主的脸越来越黑,赶紧拉了拉苏珠珠的衣袖提醒道,唉,他们家小姐就是太过于正直爽快,真怕一不小心就得罪了人。
“我还没话完呢,你一边去!”苏珠珠不耐烦地朝丫鬟挥挥手。
继续说道:“人家莫大小姐都准备放付六小姐一马了,可不知咋地,这付六小姐像突然中了邪一样,转身就跳了楼,人家莫大小姐还去抓住她,可终究晚了一步,你们说说是不是事情如我说的这样?”
苏珠珠的话说完,现场竟然鸦雀无声,“你们说话呀?怎么不说?”苏珠珠有些奇怪,没注意到武月郡主看向她的眼神阴沉的可怕。
“是的,事情的经过,正如这位苏小姐所说,苏小姐说的话没有半分假话!”红菱和钟玲儿、玉珀都站出来作证。
“哼,你们都是一伙的,当然向着莫大小姐!”杨四小姐恨恨出声道。
这时围观的百姓七嘴八舌议论开来,“呦,这到底该信谁说的呀?”
“我觉得是莫大小姐的责任,一个人不是被逼入绝境,怎么会轻易自杀……”
“但苏小姐说的好像也不像假话呀,如果像苏小姐所说,那莫大小姐真是冤枉呀!”
“哼,莫大小姐要是真冤枉,为什么别人不出来为莫大小姐说话?只有三个她的同伴出来作证!”
………
众人的话纷纷传入大伙的耳朵,肖萱儿咬了咬呀,“我可以作证,苏大小姐说的话是真的,如她所说,莫大小姐一直没逼迫过付六小姐,相反莫大小姐主动提出解除了赌约,打算放过付六小姐的,所以最受委屈的应该是莫大小姐才是!”
肖萱儿的话一出,那些对莫茉有善意的人,虽然没出声支持,却默默地附和着点了点头,比如方夫人她们。
“我相信此事与莫大小姐无关!”
“对,对!这分明就与莫大小姐无关,连肖三小姐都出来作证了,这还有假!”
“看来分明有人想让莫大小姐背锅嘛……”
这时人群里很多人都开始相信莫大小姐是无辜的了,这让武月暗暗咬碎了牙,她精心布置的一切,眼看就要毁在苏珠珠和肖萱儿手里了。
“不,我的女儿就是这个贱人害死的!不管怎么说,都是因她而起,我要给我女儿报仇!”陶氏再次激动起来,趁红菱不备,一把抽出了红菱腰间的剑,就朝莫茉刺去。
莫茉一个闪身,避开了这一剑,而红菱见自己剑被拔走,急忙朝陶氏后背挥了一掌,而陶氏刺杀莫茉用尽了全力,莫茉闪身躲过后,陶氏惯性向前扑倒,虽然红菱这一掌根本就没碰到陶氏,但从很多众人视角来看,就是红菱一掌把陶氏打倒的。
只见陶氏倒地时,手上的剑却正好刺入陶氏的肚子,而且刺了个对穿过,陶氏当即就断了气。
现场的人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呆了,过了两三秒钟才有人喊道,“杀人了!死人了呀!”
京兆府的官差,连忙上前去探了探陶氏的鼻息,“大人,她死了!”官差向罗大人报告道。
“将这女子给我抓起来!”罗大人指向红菱。
“我根本就没碰到她,是她自己摔倒的!”红菱立即不服气地辩解着。
“哼,有没有,跟我们回去审一审就知道了,将这四名女子全部带回京兆府候审!”罗大人阴沉着个脸命令道。
此时武月郡主内心里狂喜,眼看那讨厌的黄毛丫头,在苏珠珠和肖萱儿的作证下,要洗白自己了,现在她的人在众目睽睽之下致人死亡,这下看她们怎么逃脱,哈哈…真是天助我也!
“哎呀,我的女儿怎么样了?”这时有个穿着官服的中年男子,跌跌撞撞的冲了进来,身后跟着两名随从。
“付侍郎,你千万要节哀呀!唉!”罗大人上前安慰道。
“啊,啊!怎么会这样啊?”付侍郎看着倒在血泊中的女儿和妻子,差点晕倒!
“罗大人,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付侍郎毕竟是做官的,很快调整了自己的情绪,一字一句地问着罗大人。
罗大人指着莫茉几人道,“她们几个与这件事有关,现在我准备把她们带去京兆府审理,付侍郎想知道为什么,就随我一起回衙门吧!”
“你这个昏官!你哪只眼看到我们与这些破事有关了?这还不是她们咎由自取,自找的!”钟玲儿气的差点跳脚,指着罗大人就骂!
“你这个刁民,竟敢辱骂朝廷命官,罪加一等!”罗大人气的面红耳赤的,这京城谁不给他京兆府的面子,尤其是他这个府尹,哪个不巴结着,现在都被一个草民给骂了,能不火吗?
“就骂你这个昏官怎么啦?不会当官,还不如回家种田去,免得祸害百姓!”钟玲儿现在被愤怒冲晕了头,才不管你是谁呢,照骂不误!
“来…来人,掌嘴!给我狠狠地掌嘴!”罗大人指着钟玲儿,手都气得发抖。
“是!”立即有两名官差气势汹汹地过来想掌钟玲儿的嘴。
“住手!”莫茉一声厉喝,“大人还没审明事情的缘由,便说我们与此事有关,是不是太心急了一些?刚刚我站在旁边,清楚地看到红菱并没有触碰到付夫人,是付夫人想刺杀我,我闪身躲避开了,付夫人由于惯力摔倒在地,不巧自己手中的剑刺中了腹部,这与我们有何干系!”
“哼,你们还想狡辩!回京兆府再说吧,本官自会查明事实,给大家一个交待!”
罗大人说完,朝手下挥挥手,“将她们四人拿下,押回京兆府问审!”
“慢着!”这时一道威严的声音响起,从人群后面缓缓走出几个人来,很多人惊讶道,“是靖王爷来了呀!”
只见南宫彻带着流风、流云还有宁一、宁三、宁五几人一起走了过来。
“见过靖王爷!”南宫彻行过,在场的人纷纷行礼。
南宫彻背着手,迈着沉稳的步伐,肃目着一路走到了莫茉面前,这才缓了缓神色对莫茉说道,“别怕,有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