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之呼吸?】
起了个大早的花千骨正在蝶屋四处派发礼物呢。
左边手腕是紫色的手链,右边手腕是五色流转的铃铛手镯,行走时细小而清灵的铃音不绝。看着面前的赫发少年,她塞过去一盒松饼:【我想想哦…】
【嗯嗯!】炭治郎满眼期待:【千骨有听说过吗?】
【不,】将最后一盒点心发出去,缓步来到屋檐下的长廊处坐下,抱臂思考了许久却始终一无所获,花千骨摸摸头:【完全没听说过。】
╯▂╰ 【炼狱先生没有提起过。】
而富冈义勇又用的是水呼,那就更不用说了。
【这样啊…】
心里泪流成海,但炭治郎非常坚强地露出了个笑容:【但还是谢谢千骨。】
唔…相识这么久,花千骨哪里看不出他心中的情绪?
到底不忍看他失望,灵光一闪,她忽地一击掌:【那这样,我把炎之呼吸的型给你演示一遍,你看看能不能想到什么,怎么样?】
【可以吗?】
花千骨笑容灿烂:【当然啦。】
【首先是炎之呼吸壹之型:不知火!】
既然说要做,那就马上动起来。并不迟疑,她稍稍同炭治郎拉开距离,当即抽刀而出:【要以火焰爆发般的势头向前方突进!】
她是这么说,也是这么做的。即使面前并没有敌人,但那空气都快被炙热的火焰烤得扭曲了起来。
【然后是贰之型:上升炎天!】
托炼狱杏寿郎的福,花千骨如今也习惯用比较大的声音说话,尤其是在战斗时。
那五光十色的日轮刀被从下往上挥出,赤炎熊熊,似要灼烧一切。
【叁之型:气炎万象】
【肆之型…】
但见纤影横飞,又有赤焰重重,这方空间的温度急剧上升,热出一身汗的炭治郎却看得目不转睛:{炎之呼吸是这样的啊。}
【怎么样?】
转眼,学会的型已全数演练了一回,擦擦汗,花千骨笑着收起刀:【有什么发现吗?】
奈何,同她刚才的回复如出一辙,炭治郎摇了摇头:【没有。】
【就如忍小姐所说,炎之呼吸和火之呼吸完全不一样。】
这样啊…
【那还真是伤脑筋。】
那就只有一个办法了:【去问问炼狱先生吧!】
是啊,也只有这个办法了。叹了口气,炭治郎又振作起来:【好。但是…】
【要去哪里找炼狱先生呢?】
花千骨:【……】
按理来说,她应该知道才对。
可如今…同炭治郎大眼瞪小眼片刻,她犯了难:【要是平常还好说,可是炼狱先生目前好像还在执行任务…】
是以人在哪,不晓得。
“这种时候真是要命啊。”
落十一哭笑不得:“找不到人真的很麻烦。”
“师父,等人回来就好了吧?”霓漫天不以为然:“炼狱杏寿郎不是柱吗?”完成任务的速度应该很快才是。
【要问我什么东西吗!】
说曹操曹操到。火焰纹的羽织随着步伐轻动,不知何时出现在二人身后,青年笑容如旧。
【炼狱先生!】
猫头鹰突然出现!
不敢置信地回过头,二人都惊了:【为什么现在…】会出现在蝶屋啊?!
花千骨揉揉眼:【不是说在做任务?】
一只温暖的大手落了下来。
按按她的发顶,炼狱杏寿郎满眼笑意:【因为任务目标不强,所以很快就完成了。】
【然后我想着得通知你下午去训练场,于是去往水宅,但却被富冈告知说你去了蝶屋。】
于是就一路跟着来了蝶屋。
简单几句将前事说尽,他转向炭治郎:【少年,你是想问什么来着?】
【尽管说吧!】
【啊,】第二次同这位炎柱见面,猝不及防被点名,炭治郎立马昂首挺胸地站好:【那个…是有关于我的父亲,还有火之呼吸的事情。】
——————————
【你的父亲怎么了?】
盘腿同两个孩子相对而坐,炼狱杏寿郎直视前方,正气凛然:【火之呼吸?!】
【呃,】炭治郎深呼吸:【我父亲,他是个病弱之人。】
【病弱吗!】
【即使如此,他也能在冰冷彻骨的雪中跳神乐。】
【那可真好!】
【……】犹豫再三,炭治郎把心一横,决定将重点转移到火之呼吸上:【请问!】
炼狱杏寿郎大声:【说吧!】
好大的嗓门。
洛河东表情复杂:“这俩一个逗哏一个捧哏的干啥呢。”
“噗嗤——”
此话一出,笑声顿起。轩辕朗捂着脸,努力克制自己:分明是炎柱,怎么现在看上去有点呆呢?一问一答地好认真啊!
{呜哇,眼睛都不眨一下地在说话啊。气势也好恐怖。而且嗓门一个比一个大。}
和他们的反应相差不大。
从旁路过的黄发少年表情同样复杂,和花千骨对视了一眼,他以目传神:{炎柱一直这样吗?}
≡ ̄﹏ ̄≡ 花千骨破天荒地看懂了,也以眼神回应:{是啊…一直如此。}
沉默片刻,为免祸及池鱼,善逸默默闪远了。
【火之神神乐·圆舞。】
炭治郎并没有受到他们的影响,念出这几个字就不由得想起在蜘蛛山上那一场凶狠的战斗,他喉头滑动了一下:【我下意识用出来的,是我小时候见过的神乐。】
【如果炼狱先生对此有了解的话,请告诉我!】
这次炼狱杏寿郎却没有及时给予回复了,整片区域陷入安静之中。
他沉默的时间太长,让两个孩子都忍不住抬头看他:这是,在思考吗?
【好!】
确实是在思考,但也没有太久。稍倾,抱着臂膀,炼狱杏寿郎理直气壮:【———但是我不知道!】
炭治郎愣住:【…诶?!】
花千骨皱眉:【连炼狱先生也不知道吗?】
【事实上,“火之神神乐”这个词,我也是第一次听到!】
炼狱杏寿郎并不遮遮掩掩,尽管他只知道神乐是什么:【你父亲跳的神乐,能用在战斗之中是一件好事。】
【但是,】他话锋一转,在二人的茫然中站起身:【这个话题只能聊到这里了!】
哎?!这就要走了吗?
懵逼中与小伙伴对视一眼,炭治郎手忙脚乱地试图挽留:【那个,能再多说几句吗?】
【当然可以!】
周身气势大涨,在修仙界众人的沉默中,炼狱杏寿郎的背后是一片金红相交,他高声道:【来当我的继子吧!我会照看你的!】
【还可以和千骨一起训练!】
炭治郎懵逼:【给我等等!】不要转移话题啊!
【出现了…】
炭治郎:(?Д?≡?Д?)?
花千骨哭笑不得,比起小伙伴的懵懂,她略凑近了一些,进行解释:【炼狱先生的“继子邀请”。】
【这三个月以来,我至少看见了他对十个阶级较高的队士这么说。】
当然,无一例外,十人都婉拒了他————{承蒙炎柱大人厚爱,但我这边真的没有办法…}
云隐张了张嘴,却没有说出一个字:这还真是…太遗憾了。
“但、但是为什么要拒绝?”
落十一茫然:能得到柱级队员的指导不是很荣幸、很好的事情吗?当初三尊收徒可还是经过了好一番争夺呢!
他却不知,这是因为两边的情况不一样。
花千骨给出答案:【听他们说,是因为训练太辛苦了。】所以没有人能坚持下来。
虽然一直在找继子,但是并没有继子呢。
炭治郎不理解,但他大受震撼:居然还有这种事啊!
不对,摇摇头,他企图将炎柱大人从这个状态唤醒:【等等,炼狱先生…】
【炎之呼吸的历史非常久远。】炼狱杏寿郎却自顾自地道:【不管在任何时代,炎和水的剑士都必然会有成为柱的人。】
【炎。】
【水。】
【风。】
【岩。】
【雷。】
炎起呼呼,水溅潺潺,风来萧萧,岩结嘭嘭,雷落轰轰。
随着一个一个音的发出,屏幕上,苍劲有力的黑色字体携耀耀辉光与不同的碎音蓦然出现,照亮黑暗————一如几百年来那许多的猎鬼人一般。
【这五种是基本的呼吸。】
他尽心尽力地为两个小家伙科普:【其他呼吸,都是从中衍生出来的。】
【比如说,“霞”是从风衍生而来,“音”是从雷衍生,“恋”是炎,“蛇”、“花”、“虫”则是水…】
【沟口少年!】说着说着,他又开始点名,当即让人打了个激灵:【你的刀是什么颜色的!】
!炭治郎忍不住纠正:【我叫灶门。】
【刀的话是黑色的。】
【黑刀吗,那可不好办啊!哈哈哈—】
炭治郎持续茫然:【不好办吗?】
当然不好办,因为————【我从来没有见过哪个黑刀剑士成为柱的,而且,我听说无人知晓黑刀剑士应该钻研哪个领域!】
【比起千骨,少年你好像更棘手一些啊!】
这样啊…
已经是第二次还是第三次听人这么说了,哪怕是炭治郎也有点黯然,却听人话音一转————【所以,就来我这里锻炼吧!】
长留山中,一片寂静。
所有人都处于一种欲言又止,止言又欲的状态————披风被凛冽的气势激得鼓荡不休,背后燃起赤焰,炼狱杏寿郎姿态昂扬:【你可以放一百个心了!】
好强烈的正义感。从气味上就可以甄别出来,炭治郎心头微松,等等…
【不对、不对!】
终于发现了面前人视线的落点在自己头顶之上,他大惊:【您到底在看哪里啊!】
花千骨缓缓移开视线,好险没笑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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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真的好多人呢。】
【没错,毕竟是节日当天啊!】
转眼暮色渐浓,夜幕如期而至,正是华灯初上,人群熙攘。
终于巡视完了一圈,站在街口,看着那几乎称得上是摩肩擦踵的情况,再看看满街满巷遍铺的各色灯笼,听着擦肩而过的人们对今年节日的讨论,黑发少女由衷地感慨。
【不知道炭治郎他们和其他队员那边怎么样了。】
大家兵分几路,都在巡查附近的城镇,就连叫嚷着“节日还要杀鬼也太过分了”的善逸也被炭治郎直接拖走了。
和她站在一处,发色亮眼的青年也点点头:【没有出事就再好不过了!】
说的也是。
不过就算巡查完了也还不能回去————只查一遍可是不够的,天晓得鬼会什么时候动手。
【不过,虽然不能加入其中,但多少也可以沾沾节日的氛围!】
【唔?】花千骨不解,却有一个红彤彤、晶莹剔透、拳头大的东西递到了面前。
———【尝尝看,】炼狱杏寿郎说道:【苹果糖!】
!什么?糖?给我的?
花千骨愣了,看看那裹了一层糖衣的苹果,又看看面前笑容明媚的前辈:【谢谢炼狱先生!】
心中已经是暖融融一片,面上都泛起了红晕,她美滋滋地想:虽然不是中秋节,但好像这个灯笼节过得也差不多。说起来,再过几个月就是元宵了,到时候做汤圆给大家吃吧!
一边想着,一边轻轻舔上一口,乌黑的眸子瞬间被点亮了:【好甜!】
喜欢!(′??w??`)
【你喜欢就好!】
真正拿出了兄长的做派,炼狱杏寿郎哈哈一笑,伸手揉揉她的头顶:【千寿郎不能出来真是可惜,不过我也给他买了!回去之后再给他吧!】
!想起那个更柔和一些的少年,花千骨也绽出了笑:【我也要买点东西当做给千寿郎弟弟的礼物。】
【这样吗?】
能收到礼物,想必千寿郎也会高兴吧。炼狱杏寿郎并不推辞:【那就先谢谢少女!】
“真的好有大哥风范。”笙箫默扇扇折扇,眉眼也带着笑:鬼灭时间都快进十月了,但这边才过了不过几天。
“时间还真是快啊。”
听见这话,魔君杀阡陌周身气息也柔和了一些:眨眼间,小不点都已经在鬼杀队待了快一年了。当初在狭雾山的日子仿佛还在眼前。
“不过,连节日都不能休息啊。”东方彧卿目光如水,不知包含了什么情感在里头:“真是辛苦。”
可世界不就是这样吗?
白子画徐徐饮下一口灵茶:有人欢喜,有人忧愁,有人轻松,有人艰难。
人生百态,不过如此。
为了让自己在意的人们好好地生活着,鬼杀队的队员们就会努力去尽到自己的职责。
“这是他们自己的选择。”
不过,大人忙,小孩儿可不忙。
【骨头骨头!】
正说着呢,两个小不点不知从哪里钻出。
右手牵着那衔着竹口枷、披散着头发,穿着一身粉色衣裳的小女孩儿,小男孩儿高高地举起手:【你看你看!】
落十一目光微动:是糖宝和祢豆子啊。
可不是嘛。
今天换上了一身小小的鬼杀队队服,带着大大的笑容,糖宝挺起小胸脯,一副等待人夸奖的模样。
【唔唔!】
忽闪忽闪的大眼好似一弯明月,祢豆子有样学样,也举起手中的东西展示。
那是两个小动物形状的灯笼。一者为姿态慵懒的猫咪,一者为活泼跳跃的白兔。烛火微黄,穿过花纸,照亮黑暗,又映得人眉眼都柔和了。
【哇,好漂亮的灯笼啊!】
花千骨十分捧场,将糖举起避免沾到发丝,她笑吟吟地挨个摸摸他们的脑袋:【怎么样,玩得开心吗?有没有看见什么有趣的东西啊?】
今天她和炭治郎倒是都很放心这两个小不点一起出门,毕竟祢豆子有实力,糖宝头脑还算清晰,算得上是个小大人,加上今晚大家都在,所以没什么好担忧的。
【有哦有哦!】
【唔、唔—】
此话一出,两个孩子都激动了起来,纷纷手舞足蹈地想将自己看到的东西都说出来:【有那个很大、有人那么高的灯笼哦!】
【唔唔、唔嗯——】
【还有人带着有花的斗笠在跳舞呢!】
【唔唔!】
一人说,一人比划,可爱的小模样看得人心都化了。
【舞蹈表演已经开始了啊!】
炼狱杏寿郎也不扫人兴致,他哈哈一笑,忽地伸手就抱起糖宝,直接让其骑在了脖颈处:【糖宝小少年坐好,我们一起去巡逻!】
【哇!】
猝不及防地腾空了,不过,拎着那猫咪灯笼,糖宝嘿嘿直笑,也举起手往前:【喔——!巡逻!】
【我们也走吧!】
【唔——!】
被花千骨抱起,缩在温暖的怀抱中,祢豆子眨眨眼,也像模像样地举起爪子:巡逻!
【啊,千骨、祢豆子、炼狱先生、糖宝!】
转过一条被装饰得亮堂堂的街道,迎面就撞上了熟悉的三人。为首赫发少年喜出望外:【大家都在啊!】
是炭治郎!虚虚抓着两撮金红色的额发,糖宝立刻挥起了手。
是哥哥!乖乖依偎在花千骨怀中,祢豆子眼睛一亮:【唔——!】
【嗯!】一边稳住人防止掉下来,炼狱杏寿郎朗声道:【灶门少年,你们那边如何?】
不去理会正试图从花千骨怀中接过祢豆子的善逸、好奇打量糖宝灯笼的伊之助,炭治郎笑容灿烂:【没有问题!遇到的鬼已经斩杀了!】
【炎柱大人!】
正说着呢,又一队人马从旁边的巷子穿出,为首的是那戴着蝴蝶发饰、扎着侧马尾的齐刘海女孩栗花落香奈乎。
在她后头,黑发剑士村田哆嗦了一下,还是勉强抬高了声调:【西南方向也巡查完了!】
再没有什么是比这更好的消息了。
【做得很好!】
【嘭———嘭——嘭———】
行人涌动,很突兀地,似乎是为了犒劳这些辛勤的猎鬼剑士们,今年的烟火大会开始得格外早。
【真漂亮啊。】 【好亮。】【…真好看…】
声声絮语中,火星迸溅,伴随着巨大的声响,那一朵朵的烟花,极绚烂,极璀璨,在半空中炸开,美不胜收。
尽管这份美丽转瞬即逝。却很快,更多的烟花冲天而起,再度盛开,将黑压压的天幕染做五彩。
不止是这个城镇。
无数地方,大家也同样在庆祝这一天,相继放起了烟花。
站在人群中,着双色羽织的黑发青年安静地抬起头,同他一样,另外几个一同巡查的剑士也不曾移开目光。
更远处,偏僻的角落中,被几个队员簇拥着,脚下踩着个不知死活的漆黑影子,衣领大敞的白发青年抓着刀,许久没有说话。
【又是一年的烟花啊。】
望着天空,有着粉色与绿色渐变的发色的少女笑容甜美,挥手向另一人打招呼:【伊黑先生——】
【………】
不知名的一个山坡上,回眸看见那烟花,带着几个队员,矮小的少年歪歪头,透亮的薄荷绿色眸子中无一丝情绪。
蝶屋中,远远看见一点斑斓的色彩,坐在屋檐下,扎着双马尾的少女神崎葵眉头松开,同身旁的小清、小澄、小菜穗相视一笑。
{真漂亮呢。}披着那蝶翅纹样的羽织,黑紫色头发的少女立在屋檐上,眉眼温柔。
【喔!蛮华丽的嘛!】身旁是三位美丽的女性,白发男人兴致颇高。
【……】人来人往的街道中,高大的男人平静地转了转手中的佛珠。
空荡荡的宅院中,同样有着金红色发色的小少年独自坐在屋檐下,看着那远处的烟花。
隐藏得更深的院落中,也有那面上带着深色疤痕的温润青年抬起头来。
“火树拂云飞赤凤,琪花满地落丹英…”
看着影像,就有那秀雅异常的东华上仙缓缓念出一句诗来。?
这易散的烟花,照亮房屋,照亮各色的物什,照亮每个人的面庞,也驱散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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匆忙赶出来的图(背景瞎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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祢豆子(认真):嗯唔、唔唔!
杏寿郎(严肃):唔呣唔姆!
花千骨:?
怎么还加密通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