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阴的法子很多,那些屏风阵法就是一种。”青玉说。
言姽摸摸下巴,“我还以为那个阵法是用来隐藏她们身上鬼气。”
“确实可以隐藏她们身上的鬼气,一个法子可不止一种作用。”青玉拿出罗盘。
罗盘上的指针并没有转动,也就是没有察觉到刑子鸢闺楼里异样。
他抬手在罗盘上画了个印,金色的咒印散进罗盘里,上面的指针开始转动,指向刑子鸢闺楼的方向。
“言姑娘不将子鸢身边的女鬼收走吗?”凤鸾问,“时间长了会不会对子鸢身子不好?”
“谢宁的事还没弄明白,我暂时不会将女鬼收走。至于刑子鸢,只要不被女鬼弄死其他都无所谓。”
言姽这样说,凤鸾也不敢再问。
“小白呢?”言姽从闺楼回来,一路上都没见着小白烛。
“在柏儿院里,他过几日就去学堂了,正领着白烛在院子看他的宝物。”凤鸾笑道。
“那我也去瞅瞅是啥宝物。”
言姽离开了,青玉还在收拾包袱里的法器。
“我听青玉道长唤言姑娘很是亲昵,您和言姑娘都……从那个地方来吗?”
青玉收拾东西的手顿了下,“我是青云山上的,至于阿姽她,我也不知道她家在哪。”
凤鸾深吸一口气,她差点说漏嘴。
而且青玉道长还不知道言姑娘的身份。
“你知道阿姽的身份?”青玉回味了下凤鸾的问话。
“我……我不知道。”凤鸾咬唇。
青玉默默颔首。
凤鸾姑娘不是个会说谎的人,她说她不知道,可那一副样子一看就知道在说谎。
“言姑娘没有跟我说过,再说,您都不知道她哪里会和我说呢?”
言姽真的什么都没跟她说,只是她有阴阳眼,那些都是她看出来的。
她这句话,青玉是信的。毕竟连沈北竹都不清楚言姽的身份。
言姽自称她和小白烛是姐弟,但两姐弟却是不同的姓氏。
中州姓氏为白的不多,更多是的蛮疆那片。
至于姓氏为言……寻常人为言姓的虽不多但也有,但在阴阳生这行,言姓只能有那一家。
可阴阳言家并没有言姓女,这个家族据说世代只出男娃。
青玉叹气。
说到底,他现在连言姽是死是活都分辨不出来。
死?
青玉脑中闪过一丝灵光。
凤鸾的阴阳眼能从言姽身上看到鬼影,且在言姽没说过她身份时,只靠着鬼影就能猜出言姽的身份。
到底是什么身份在看到原身时就能猜出来?
而且还是连寻常人都能认出的身份。
次日一早,言姽和青玉就被叫去了刑居湛的院子。
让他去找谢曼的暗卫已经得了消息回来。
“有说跟谢曼私奔的那个下人吗?”
刑居湛将所有信件递给言姽。
信件上写——
谢曼在上月月中,在和孙家定亲前一晚和谢府下人四水私奔。
而三日后,在云泽城外的一个村子里找到四水,当时四水成了疯子,而谢曼没了踪迹。
另有一事觉得奇怪。
谢家嫡女谢宁,在找到村子的前一天曾去过村子。
“没了踪迹,那就算死了,这个四水还活着,人呢?怎说现在人在哪。”
“这里,四水是谢家的家生子,谢家不要他,又被孙家盯上不让进城,在城门外有个疯子,那个疯子就是四水。”青玉将他手里的信件给言姽,“我见过这个四水。”
言姽挑眉,“你见过?”
“就在城门外,我和沈世子来的时候看见了。”青玉说。
刑居湛看向言姽,“你也没来几天没在城门外看见?”
言姽:“……”她从地府出来就已经在云泽城内了。
“当时沈世子见他可怜还给了他几个包子吃,不过沈世子送完包子回来就说那人身上全是血腥味。”青玉继续说。
当时城主府的人来迎沈北竹,两人这才没有将这那个疯子身上的血腥味放在心上。
“人血,还是别的?”言姽问。
“我当时离得远没闻见,沈世子也只说是血腥味,没说是什么血。”青玉说。
要是当时青玉离那疯子近些,就能知道得更多。
“没事,我们去看看就知道了。”
言姽和青玉打算给沈北竹留个信,二人就去城门外。
青玉问道,“刑公子不去吗?”
言姽先开口,“他被禁足了。”
青玉说,“可谢宁的心病不是还需要刑公子……”
“这件事就靠您和言姑娘了。”刑居湛打断他的话。
言姽瞥他一眼,拉着青玉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