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姜宁照例早早起来洗漱。
虽然昨日入睡前,这手已经清洗干净了。
但现在一想起昨夜的蛛丝马迹,她仍觉得脸上烧得慌,恨不得用水将这双手再搓洗几遍。
林茹一出来,便见女儿对着一盆水发愣,又见她那手已经被搓了个通红。
便问:“怎么了,一大早折腾手干什么?现在天还冷着,水也是凉的,可别冻着了。”
姜宁点点头,把面前的这盆水给倒了。
紧接着,她入了灶屋,准备蒸几个包子来作早点。
但她准备去拿面粉的时候,又忽然顿住了。
一想到她等一下或许要用这双手去揉面,便觉得耳根发热。
主要是这做出来的,还是要入口的东西。
她自觉脸皮还没这么厚,便想着今天干脆就不吃包子了。
正想着,林茹也进来了,看了她一眼,道:“怎么了,拿个面粉,魂儿都没了。”
姜宁摇了摇头,小声问:“娘,今天不吃包子了吧?”
林茹正想问为什么。
沈沉澜不知什么时候也起来了,还漱着牙,就钻灶屋门口靠着,他说:“娘,宁宁昨日帮我捏肩,手腕酸着了,今天就不揉面了。”
“哦,手酸了。”林茹闻言便打算过去看看女儿的手。
但她刚碰到姜宁的手指,姜宁就快速把手给抽走了。
姜宁有些不好意思的揉了揉手腕,道:“没事,过两日,就好了。”
林茹狐疑地点点头,最后只说:“那你手酸的话,我来做早饭,你去外头歇着。”
姜宁只好点点头,与沈沉澜一起落荒而逃。
两人出了灶屋,姜宁便忍不住瞪了相公一眼。
沈沉澜心领神会,赶紧漱完了口,便来到她面前,牵起她的手,道:“都是我不好,有没有伤着?”
姜宁摇摇头。
沈沉澜低头便见这手已然被搓得红通通的,快要破皮了。
有些于心不忍,道:“你的香膏在哪里?我帮你抹一抹,这早春的天,还洗这么凉的水,瞧,都给冻红了。”
姜宁没接话,一双眼睛仍如原先般瞪着他。
沈沉澜摸了摸鼻子,有些不好意思,道:“我认错,相公现在给你抹个香膏行不行?”
姜宁抿了抿嘴唇,有些委屈道:“昨天,我都说,手酸了……”
相公还一直拉着她的手……那样。
沈沉澜承认昨天的确有些上头了,故而欺负她欺负得凶了一点。
现在也是有些后悔。
于是他说:“那下次你说不要就不要,行不行?”
姜宁点了点头。
这事儿就这么过去了。
沈沉澜看着恢复如常的姜宁,忽然觉得她未免也太好哄了点。
怎么这么乖,让人就忍不住想欺负她。
……
沈沉澜考完试回来得这么早,村里人早就伸长脖子,想来问一问了。
同个村一起去的,往年都要晚几日才回来呢。
这有人一问之下,才知道那些人是等出了结果再回来。
于是有人问:“那沈书郞如今是还不知道考得如何?”
沈沉澜答:“是,叫了人送信,应当得等个几日。”
“左右再等个几日,何不等出了结果再回来?”
沈沉澜便说:“想家里人想得紧,一刻都等不了了。”
这家里人是谁,自然就不言而喻了。
那村里人顿时噤声。
这话就不该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