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沉澜买了肉回去,就看见姜宁已经起来了,她就坐在前面灶屋铺子里,托着下巴,神情娴静的不知道在想什么。
听到动静,才回过神来,朝他看了过来。
“相公。”姜宁喊了一声。
沈沉澜应了一声,就把买来的肉递给了林茹。
之后就来到了她跟前,发现她头上戴着的簪子。
今日梳的发髻与平日的不同,看起来倒像是专门为了今日的簪子梳的。
他说:“很好看。”
姜宁摸了摸头上的簪子说:“多谢相公。”
“你我之间还说这些客气话。”沈沉澜佯装怒道。
姜宁唇角抿出一抹笑意,说:“相公,爹娘,我真的没事了,你们也不用对我这般小心翼翼,我已经好了,明日就能继续开铺子了。”
林茹道:“那怎么行,开铺子的事不着急,你先缓几日。”
说完,便向姜石使了个眼色。
姜石便也说道:“是啊,就算不卖点心了,咱们也不是没银子花,无须这般拼命。”
姜宁想了想,便说:“相公昨日已经和我说了,劫走我那人,是同知杜大人府上的人,杜大人是昌平州里最大的官,他定不会徇私枉法,包庇此人。再说,相公这次为了救我,欠下了颜先生的人情,相公说颜先生很厉害,有他的身份在,以后在昌平州也没谁能这般欺负我们了。经此一事,我们以后反倒能在昌平州一帆风顺了。若因为自己后怕,不去做自己想做的事,那真是白白浪费了这次的经历。”
林茹问道:“宁宁,难道你就不害怕吗?”
她每每回想起那日的事情,就感觉到脚底发凉,不知道又会遇到什么事情。
姜宁摇了摇头,看向沈沉澜,道:“有相公在,我就不害怕。”
姜石在一旁看着,好似是经过了深思熟虑般,道:“好了,女儿都不怕,咱们就别整天胆战心惊的了,宁宁方才说得有道理,咱们遇着一次事儿了,总不会这么倒霉,还能让咱们摊上事儿。”
“呸,你乌鸦嘴,快别说了。”林茹道。
姜石老实认错:“好好好,咱们家以后一帆风顺。”
姜宁道:“那我准备明日开铺子的东西,相公中午吃完饭,若是赶得及,便回书院上课,不必顾着我。”
沈沉澜直接在一旁的木椅子上坐下来,道:“不了,好不容易请一回假,怎么还要主动回书院上课,今日我就在家陪你了。”
姜宁见他耍无赖,便笑笑没说什么了。
第二日一早,沈沉澜重新穿了校服去书院上课。
姜宁则一大早起来,准备做早饭开铺子了。
经过了前几天的事儿,姜宁性子也变得稍稍沉稳一些。
她嘴上说要倚仗相公,但也暗暗下定决心,要变得更加独当一面才行。
林茹的后腰知识磕青了,这两日揉了些药酒上去,现在已经好多了。
姜石身子骨也还硬朗,腿上那些擦伤,也很快好了。
于是,这一日,出事后的第三天,姜记饼屋恢复营业。
门口一下子来了不少东西街上的熟客。